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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晟真地沒有死?那他現在在哪兒呢?”

鍾承軍想要親眼看看崔晟是不是真地“死而復生”,在他和父親的心中,崔晟已經自殺身亡了,連DNA檢測也已經證實了這個結論。然而一直不肯相信的林毅晨真地找出了崔晟,這讓鍾承軍心裡對自己有些失望,總感覺好像一招失誤,滿盤皆輸的感覺。

“你現在不是應該關心林毅晨的安危嗎?”張岩戲謔地看著鐘承軍,覺得他這個朋友也不過如此,只顧着想着自己老爹的利益,卻忘記了朋友之間的友情。

鍾承軍看着張岩,冷哼了一聲說道:“那還用猜嗎?崔晟在哪,毅晨現在就在哪,他追崔晟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沒錯,林毅晨追崔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些天我們互相幫忙,分享各個線索,沒想到還真地起到了奇效。”張岩回過頭看着身後的村子,當初還是他跟林毅晨提了一嘴,黃家國在這裡放走了一個路過的陌生人,接着他就在這裡找到了崔晟,就連當初他對林毅晨說起這個線索的時候,他自己都沒有想到會幫了林毅晨這麼大一個忙。

張岩扭回頭,又對鍾承軍說道:“他跟崔晟都沒有在這裡,我估計他們是往那個方向去了。”張岩指着遠處黝黑的山體,眼神定定地看着那個方向。

“他們進山了?”鍾承軍悚然一驚,急忙對張岩說道:“如果他們真地進山了,那可就危險了。現在天氣不好,如果遭遇到大雪封山,很有可能他就在裡面出不來了!”

張岩點了點頭,這一點他也清楚:“我已經派了人手追過去了,不過這也只是我的推測,能不能找到他們,只能做人事聽天命了。”

“為什麼不是那裡?”鍾承軍指着不遠處的大學校園:“那裡的人更多,更適合隱藏。”

張岩搖搖頭,指着地面上打鬥的痕迹說道:“這裡進行過激烈的打鬥,他們的身上肯定不適合特別乾淨,甚至還會有血跡,如果以這樣的形象去往密集的人群中,很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對崔晟隱藏蹤跡很不利。而且……”

張岩看著鐘承軍,緩緩說道:“如果毅晨說地沒錯,崔晟就是一個很厲害的蠱師的話,那麼他一定對大山很熟悉,一定會把那裡當作自己的主場,然後慢慢地跟毅晨周旋。”

鍾承軍不得不承認他說地有道理,可是他不願意放過任何一種可能,就像之前林毅晨一直認為崔晟有假死的可能,堅持到現在終於發現了崔晟,鍾承軍也不願意出現萬一的情況,再被崔晟給跑了,那麼林毅晨之前的心血就全部白費了。

“我去打個電話。”鍾承軍看了一眼站在身邊的陳羽君,然後走到一邊,拿出電話撥通了父親的電話。

“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鍾振國沒有等鍾承軍開口,就先追問起鍾承軍。這在以往是很少見地,鍾振國是一向被鍾家驕傲,就是他的穩重,有大將風範,然而這一次他卻失去了以往的風度,顯然他在心裡是非常關心葫蘆村的情況。

“種種跡象表明,崔晟確實沒有死,葫蘆村一共二十個人,全部暈迷不醒,現在正在送往醫院。對了,爸,你能不能跟湘南大學新校區這邊的派出所打聲招呼,我們現在猜測毅晨追着崔晟已經進山了,但是我擔心他們還會往新校區的方向過去,你派人在那邊搜查一下,好不好?”

鍾承軍焦急地等着父親地回答,這是他第一次張口向父親借用警力,他不想毅晨出事。

“毅晨進山了?”鍾振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在遼北省省長的位置上坐了很多年,自然啊清楚每年都有人進山失蹤的新聞。如今十一月的遼北大山隨時都會有大雪封山的可能性,林毅晨此番進山,十分危險。

“胡鬧!”鍾振國氣得大聲吼道:“這個孩子還是這麼莽撞,之前的話他根本就沒聽進去!辦事不計後果,遲早要吃大虧!”

鍾承軍聽着父親在電話里訓斥了好幾分鐘,但是這一次他沒有半點沮喪的心情,因為鍾振國全都是在罵林毅晨,跟他鐘承軍沒關係。他明白,父親心裡一定是非常擔心林毅晨,才會如此失態,否則他放下電話立即調動警力搜查林毅晨,效率會更高。

好不容易聽完父親的訓斥,掛斷電話後,鍾承軍對陳羽君說道:“你跟隨警車一起回去吧。”

“你呢?”陳羽君看著鐘承軍,臉色不愉。

“我?我開車去山腳下看看,說不定能碰到毅晨,我再把他抓回來。”鍾承軍笑着說道,可惜他輕鬆的語氣並沒有騙過陳羽君。

“你也想進山?!”陳羽君一語揭穿了他的心思。

鍾承軍苦笑着裂開嘴,搖頭說道:“之前毅晨需要幫助的時候我沒有在他身邊,這次無論如何我都要做他左右手!”

“啪”地一聲脆響,引來了周圍許多人的目光。

“別找這麼‘基’的理由,不準去就是不準去,我相信毅晨是不會有危險地,他一向福大命大,非常聰明,你跟着去,簡直就是去拖後腿地!而且,你別忘了,毅晨也是山溝溝里出來地,他對這座大山的熟悉,要遠比崔晟深,你最好別去給毅晨添麻煩,否則地話,我把你的腿打折,然後帶你回家!正好這裡有救護車,也不多你一個傷員!”

陳羽君行事從不拖泥帶水,說完之後,她就拖着鍾承軍往車子的方向走。鍾承軍幾番掙扎,雖然力氣很大,卻一直無法掙脫陳羽君的拉扯。

張岩目瞪口呆地看着陳家大小姐這麼霸道的行事,心想日後誰要是娶了這樣的媳婦,有他的苦日子受了。

鍾承軍還是被陳羽君拖走了,不是他想走,而是不得不走,就在他和陳羽君糾纏的時候,公司打來電話,幾個相對順利的收購公司突然說要重新談判,理由是遠景公司也向他們提出了收購。

而遠景公司就是當初牽頭陳家反水的大集團,在注資合并了兩家大型物流公司之後,他們再一次把魔爪伸向了鍾承軍,試圖兼并更多的物流公司,試圖侵佔更大的市場份額,徹底把鍾承軍擠出物流市場。

“終於走了。”張岩看着遠去的鐘承軍的車子,以及迎面而來的調查組的成員們,他伸了個懶腰,長出一口氣道:“真正地戰役開始了,毅晨,我們用勝利來迎接你地回歸!”

……

崎嶇不平的山路上,到處都是枯萎的雜草,就在一片碎石堆的前面,車輪印到此停止,前面就是一輛黑色的JEEP車,林毅晨仰頭看去,只見巍峨的山脈連綿不斷,一樣啊看不到頂,只覺得那山頂已經觸碰到了天邊,被鬱鬱蔥蔥的常青樹擋住了視線。

“你還真會挑地方,竟然來到了我的主場,你未免也太大意了,惹我之前怎麼也不查清楚我的底細?”林毅晨感受着冷冽的寒風,使勁裹了裹衣服,抬腳走過jeep車,向著山裡進發。

對於普通人來說,遼北大山就是一個神秘地嚮往,有許多山裡埋藏寶藏的傳說,也有許多珍奇異獸的傳說,姚川此次進山的目標——人狐——就是其中之一,許多人都曾經嚮往着能夠進入大山,找到寶貝,但是又有許多人進了大山之後,就再也出不來了。

而當湘南大學的新校區建立之後,山腳下的那片繁華“小社會”要遠比遼北大山吸引人,再加上政府不斷地警示世人不要冒險進入大山,山腳下的人工垃圾就越來越少了,環境也越來越好了,同時人跡也越來越稀少了。

林毅晨走在山路上,對普通人來說崎嶇的山路,在林毅晨腳下猶如平地一般,林毅晨一跳一躍間,身影就消失在山間石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