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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林毅晨拿起手機來,給酒店裡的鐘承軍撥打了電話,問起今天下午一直開到晚上的會議。

“情況不錯,我說,你今天是不是在老丈人家裡,把你老丈人給伺候好了?今兒個怎麼主動給咱們示起好來了?當時我還有些不適應呢!”鍾承軍笑呵呵地,聽他的聲音,確實心情挺不錯地。

“什麼啊,今天我在小璐家,就差沒跟她爹當面懟起來!”林毅晨沒好氣地對鍾承軍小聲說著,一回想起當時的情況,林毅晨這心裡就恨得牙痒痒。

旁邊的青皮聽到林毅晨的話,不由地多看了他兩眼。跟省長當面懟起來,你要不要這麼無恥啊?吹牛逼也不帶打草稿地,在省長面前你敢瞪瞪眼珠子,我都算你贏!

林毅晨無視青皮質疑的眼神,繼續對鍾承軍說道:“你不知道,今天在小璐家裡,臨走的時候他突然叫住我,說要請我喝茶。我心說從你進家門開始總共就沒對我說過三句話,喝茶就喝茶,正好聽聽他想說什。你猜他對我說啥?他讓我回來勸勸你,不要事情鬧得太難看,那樣對誰都不好,還暗示我說,給省政府抹黑了,就別怪他不客氣。我當時就想爆粗口,要不是看在小璐的面子上,我真想懟他一頓,然後決定從此再也不進他的家門!”

鍾承軍聽着林毅晨的話,突然變得沉默了起來。

林毅晨對着電話,沒好氣地說道:“你該不會以為我是在唬你吧?”

電話里的鐘承軍忽然笑了聲,然後聲音又變得低沉,對他說道:“你沒那麼渾,敢拿小璐的父親騙瞎話,這種事也不是開玩笑的事,你肯定不會拿這事來唬我。”

林毅晨忽然身子抖了下,沒好氣地問道:“你該不會說是被我感動了吧?”

“滾蛋!”鍾承軍笑罵了一句,卻是沒有否認。

林毅晨卻笑嘻嘻地說道:“咱們誰跟誰啊?當初寧省長這麼對你的時候,你不也沒有對我怎麼樣嗎?我林毅晨還不至於淪落到要靠出賣兄弟來得到女人,小璐也不是那樣的女人!”

“說的自己好像俠肝義膽似的!”鍾承軍輕聲笑話道。

林毅晨卻笑着反駁道:“是不是俠肝義膽咱不知道,咱就知道,不能讓這種事憋住心,一旦憋住心,那一輩子都不會痛快了!想幹啥幹啥,想咋活咋活,我賺錢就是為了這目的,誰不讓我痛快了,我也不讓誰痛快。本來我都打算給我那個便宜老丈人上點兒眼藥水呢。沒想到他下午來了這麼一出,既然他開始向咱們示好了,那咱們也不是不懂規矩的人,誰對咱好,咱就對誰好唄。”

鍾承軍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對着林毅晨笑話道:“這麼快你就打算原諒他了?”

林毅晨臉上露出苦笑,沒好氣地說道:“不原諒他還能咋辦?好歹也是我老丈人呢,不管咱們怎麼對人家好,也比不過寧河山是她親爹啊,為了媳婦好,受點兒委屈又算啥?這就是咱們這些做女婿該得地,只要他老人家別太過分,咱們就受點委屈吧,誰讓咱們把人家養了二十年的寶貝女兒給搶走了呢?你看看我,這麼懂事的女婿,他這個老丈人怎麼就看不上眼呢?!”

鍾承軍躺在沙發上,嘿嘿笑道:“那說明寧省長眼睛毒,一眼就看穿你小子的本質,知道你小子不是什麼善茬,不願意把女兒嫁給你唄,嫁給你啊,就是一輩子擔驚受怕的命!你說說你,出來才幾天,又沾花惹草地?!”

林毅晨立即瞪起了眼睛,不忿地說道:“你特么別亂說話啊!我啥時候又沾花惹草了?天天在外邊跟着青皮一起跑,為的啥?為得還不上替你報仇?不求你給啥回報,你就還往我身上潑髒水?不帶你這麼玩地,以後還能不能好好地做朋友了?!”

鍾承軍卻哼哼了起來,陰陽怪氣地說道:“沒有沾花惹草?沒有沾花惹草你怎麼把我們公司的兩個女人給招惹哭了?”

“誰特么地……誰哭了?陳羽君哭了?”林毅晨愣住了,心說這是什麼節奏,坑隊友新套路?

“我們公司的高層還能有幾個女的?可不就那麼倆嗎?!”鍾承軍沒好氣地說道,想起自己推開門看到的情景,簡直辣眼睛。

“今天晚上我開完會回到酒店的時候,本來想跟陳羽君和汪莉分享一下好消息,結果汪莉打開門,我就看到兩個女人抱着啤酒使勁地喝着,一邊喝酒還一邊罵人,你猜猜他們罵的誰?”

猜?你都說地這麼明顯了,還特么用猜嗎?

林毅晨臉都綠了,心說這是怎麼個情況?自己離開陳羽君的房間時,那女人明明還好好地啊,還點了不少的外賣吃,也不知道女人怎麼那麼能吃。怎麼一轉眼的功夫,到了鍾承軍嘴裡,就變成了倆女人一起喝酒聲討我,我也沒幹啥啊,聲討我做什麼?

“你少特么污衊我啊,我可什麼都沒有干!”林毅晨立即就否認了,這種事可不是那麼好認地,一旦認了,一輩子都洗不幹凈了,所以林毅晨直接矢口否認,不管你怎麼說,我就是不承認,看你能把我怎麼樣!

“你真不是男人!敢做不敢當!”鍾承軍裝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語氣,好像林毅晨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

“滾蛋!真男人絕不接盤!不是我的鍋,我絕不背!讓小璐知道了,我死的心都有了,憑什麼我什麼都沒做,就得背上玩弄女人感情的黑鍋?這口鍋我不認!打死都不認!”林毅晨就差發毒誓了,反正這不是什麼好事,林毅晨就堅持着嘴硬。

鍾承軍也沒有跟他繼續廢話,只是懟了一句“你回來等着瞧好了”,就把林毅晨說地啞口無言,一臉懵逼。

這話怎麼聽着這麼瘮人呢?林毅晨下意識地就在考慮,自己要不要現在就坐飛機回去,這特么是個大坑啊!

青皮在旁邊聽着林毅晨和鍾承軍打電話,就跟聽相聲似的,最後看到林毅晨掛了電話,他強忍着笑,對林毅晨說道:“晨哥,要不要現在開始行動啊?”

林毅晨還在為電話里鍾承軍說的事鬧心,聽到青皮的話,眉頭一皺,隨口說道:“不呆這了,今天晚上換個地兒,咱們去找速達物流的人去!”

青皮一聽就有些發矇,心說這是什麼節奏啊,你跟人吵了架,咱們就得撤了盯着好幾個小時的攤兒,把這當遊戲了啊?

林毅晨也不是隨意就下了決定地,之前跟鍾承軍說起晚上在省政府開會的事情,林毅晨察覺到鍾承軍有一段話是說周達升和張世博在會議上的表現。

張世博全程臉色灰敗,一言不發,寧河山說什麼就是什麼,好像認命了似的;而周達升則是屬於戲比較多的那一種,一邊跟着寧河山演戲,一邊暗地裡用眼神惡狠狠地盯着鍾承軍,好像認定了這是鍾承軍做的事。

林毅晨聽到這裡,又想起了之前聽到的三哥和天哥之間的對話,他忽然覺得,樂速物流或許要比速達物流乾淨地多,也不入速達物流那麼值得盯梢,這邊的人都開始傾向於老老實實過日子了,看樣子張世博也沒有周達升那種競爭的狠勁兒了,那就沒必要再盯着這邊了,盯着也是浪費時間,還不如去找周達升盯一會兒,說不定能從那個不甘心的傢伙那裡,得到什麼有用的東西。

再不濟,也能盯着他們不去傷害鍾承軍和陳羽君他們。

速達物流,給林毅晨留下的印象,可不是老老實實過日子的人。尤其是速達物流的老闆周達升,之前在和鍾承軍視頻的時候就曾經聽到過他的大嗓門,那種豪爽的語氣,放到黑S會裡,可不是甘於人下的主兒啊。

不過,張世博已經發現了自己,還派人跟蹤了自己,這個周達升顯然是更有心機的人,他怎麼可能會不派人跟蹤自己呢?還是說,實際上有人在一直跟蹤自己,只不過自己沒有發現?

林毅晨忽然笑出了聲,這樣的人,似乎還沒有出生了吧?

青皮看着後車廂里忽然笑出聲的林毅晨,不知道他又想起了什麼好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