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醒來，浮青駱把張怡萱和潘蓉蓉送回學校之後，就直接去單位上班了。而林毅晨則是洗漱了一下，簡單拾掇了之後就直接前往了霍格日的拳館。

由於之前考慮不周，《諜眼》首映式的活動舉行到凌晨，來到天一城影院之後林毅晨才反應過來，於是提前給老嚴叮囑一聲，把會面的日期改到了今天。

林毅晨出門直接打了輛出租車，直奔城市的另一端的霍拳館。

“霍拳館？你是去學拳地嗎？”首都的出租車司機都是出了名的侃爺，當聽說林毅晨的目的地是霍拳館，司機立刻開啟了話聊模式，好奇地問起了林毅晨的去意。

“不是。”林毅晨搖頭，車程不近，他閑着無聊就跟司機聊了起來：“我就是去那裡看看，聽說那裡教格鬥很不錯。”

“是的，霍拳館教格鬥很不錯，不過那都是以前了。”司機忽然露出一副神秘兮兮的表情，壓低聲音對林毅晨說道：“要是在昨天之前，霍拳館絕對是這個！”

正在開着車，司機也沖林毅晨豎起大拇指，嘖嘖地讚不絕口：“聽說他們的老闆是職業打格鬥比賽地，號稱咱們華夏格鬥第一，所以去那裡學習格鬥的人很多。聽說老闆教地也不錯，教出來了不少好學生，在格鬥界都很有名地。”

“是么？那看來老闆都是傾囊相授啊，這老闆還不錯，也不怕教會徒弟、餓死師傅。”林毅晨笑着調侃道。

“嗨！可不是么，以前練武術的人都講究你那種說法，現在不是都開明了嘛。其實主要還是老闆實誠，肯教。聽說啊，他曾經說過一句話，他教徒弟只有一個標準，就是肯不肯吃苦。進了門之後再論天賦，天賦好的跟家長溝通去打比賽，天賦不好地就教他們防身健身。但是哪怕你天賦再好，但是不肯吃苦，他是怎麼都不會收地。”

司機滔滔不絕地說著各路聽來的小道消息，是不是真的林毅晨不清楚，但是林毅晨覺得霍格日那種人，也不會把廣告做到出租車司機這裡，換成是老嚴，說不定他就真地有些懷疑了。

林毅晨聽着司機狂侃一通也挺有意思地，調整了個姿勢，又接着問道：“聽您之前話里的意思，昨天之前霍拳館很不錯。怎麼，過了昨天就不好了？”

林毅晨大概也知道司機說地是怎麼一回事，不過他還是想聽一聽坊間的傳聞，看看小道消息都是怎麼傳播地。

“嗨！你還不知道嗎？”司機神秘地說道：“昨天霍拳館的老闆跟別人打了一場比賽，輸了！你想啊，人家來找你學拳，追地就是你‘第一’的名頭，你現在連第一都不是了，人家還來找你幹什麼啊？！”

林毅晨卻是不解地說道：“就算他現在不是第一了，但是起碼比其他拳館要靠譜地多吧？好歹也是前第一，這個名頭也不好使嗎？”

司機輕輕拍了下方向盤，一副不服氣的神態說道：“嗨！誰說不是啊。但是現在人們都只認第一，您沒看打廣告都是‘xxx第一’，大家都覺得只要靠上第一，自己的孩子就成了第一，平時跟人聊天不也有了吹噓的資本么。第一沒了，他們自然就嫌棄了！”

“是這樣啊，那看來還不是真心想要學習格鬥的人。”林毅晨嘴裡嘟囔着說道。

司機瞟了一眼林毅晨，笑着說道：“哥們兒，家長送孩子去學習格鬥，大多數都是為了能夠防身，想要這樣，大街上隨處找一家跆拳道館啊、空手道館啊，都可以學，幹嗎非要花費大價錢去霍拳館學習？大多數家長還不是奔着霍拳館的名頭嗎？這個名頭沒了，就相當於旗幟被人給摘下來了，大家自然就不願意再去花費大價錢去一個‘失敗者’的拳館學習了。”

“感覺心思都好複雜啊。”林毅晨搖搖頭，他是不能理解那些家長的心思，不過他算是聽出來了，昨天那場比賽似乎給霍格日造成了不小的影響。

“心思不複雜，你說為什麼昨天那個傢伙要去挑戰霍拳館的老闆？還不是為了自己做生意？！”司機對林毅晨的話不以為然，現在天下人誰不是為了錢整日奔波？沒有錢賺、沒有利益可尋，誰沒事了願意去找別人的麻煩？司機只是把林毅晨當成了沒出校門的大學生，決定給他灌輸一下毒雞湯清醒一下。

“噢？你這是從哪兒聽說地？”林毅晨愣了一下，心說自己什麼時候是為了利益挑戰霍格日地？自己都不知道這回事，這是從哪兒傳出來地？

司機卻是一副過來人的口氣對林毅晨說道：“嗨！這還用聽說嗎？光是想想就能明白了，你說那個小子平白無故地就是想要跟霍格日打一場比賽？他才沒那麼閑着無聊呢！”

林毅晨聽着這話是越跑越偏了，這是誰在背後編排自己來着？

“我怎麼聽說是那個傢伙的粉絲和霍格日的粉絲吵起來了，然後兩邊人都架不住媒體起鬨，所以才商量着打一場表演賽，怎麼就成了挑戰賽了？”林毅晨忍不住為自己辯解兩句，再聽着司機說下去，自己就該變成禍國殃民的大漢奸了。

“你從哪兒聽說的小道消息？”司機不屑地笑出聲來，看着林毅晨的眼神好像是在關愛智障兒童一般，他以一副老練的語氣說道：“告訴你，不可能地事！不管是霍拳館的老闆，還是挑戰他的那個小子，沒有利益誰會白打比賽？就拿霍拳館的老闆來說，聽說他打一場比賽幾百萬美金呢，你想想他會捨得這幾百萬美金去陪你這無名小子去打一場比賽？做夢呢吧？！”

林毅晨現在徹底服了首都的的哥，這說話簡直都沒邊了：“你說霍拳館的老闆打一場比賽出場費幾百萬美金？！”

或許是林毅晨的語氣太過篤定，司機聽了之後有些心裡打鼓，猶豫了半晌商量的語氣說道：“那是幾十萬美金？不能再少了！”

林毅晨徹底樂了：“為什麼‘不能再少了’？再少了說出去吹牛就沒有震撼感了？”

“嗨，你這小子怎麼說話呢，什麼叫吹牛啊？！”司機不樂意了，看着林毅晨年輕好欺負，衝著他就大聲嚷嚷了起來。

林毅晨雙手下壓示意他不要激動：“你叫什麼叫啊，我就是這麼一說，你就是這麼一聽，咱倆以後都不會再見面了，你還怕我把你說出去啊？我連你叫什麼都不知道呢。”

司機聽到林毅晨的話，以為他要投訴自己，下意識地看向自己的名牌。

林毅晨順着目光看過去，司機頓時就急了：“你看什麼看？！”

“好好好，我不看行了吧？老哥啊，我勸你以後還是不要在吹牛了，你吹牛都沒憑沒據地，說出去傳地多了，就是壞人家的聲譽，這樣很不好。”林毅晨苦心地勸說著司機。

“你以為你是誰啊，還教訓我？！”司機有些惱羞成怒，被林毅晨揭穿了小心思，就好像自己被人扒光了赤裸裸地展現在別人的面前一樣，讓他羞怒交加。

“別人有沒有資格教訓你，我不知道，但是我覺得我還是有這個資格地。”林毅晨很平靜地說出了自己的身份：“我就是那個跟霍拳館老闆打了一場比賽的年輕人，到底是為了什麼跟霍老闆打比賽，我想我心裡最清楚了，而你清楚我心裡是怎麼想地嗎？”

司機目瞪口呆地看着林毅晨，之後經他提醒才想起來自己還在開車，急忙穩住了方向盤，激動地看向林毅晨。

“真地是你跟霍老闆打的比賽？哎呀，我可算帶了一個名人啊！”司機不怒反笑，跟之前惱羞成怒的模樣截然不同。

“名人？”林毅晨好奇地反問了一句。

“你還不知道嗎？現在你在網上老有名了，所有人都說你代替霍老闆成為了‘華夏格鬥第一人’啊！”

“是嗎？”林毅晨撓撓頭，感覺自己錯過了什麼重要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