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聊起了技術支援這件事，林毅晨便問起宋遜來，這件事的進展如何。

宋遜微微皺起了眉頭，他右手摩挲着下巴想了一會兒，然後把自己目前為止知道的情況告訴了兩人。

“我得到的消息，鬧得非常厲害！”宋遜一邊說著一邊搖頭，顯然事情他說的要還要厲害一些。

宋遜一直盯着林毅晨看，臉露出了一絲苦笑，對他說道：“你啊你，你提出的那個要求，幾乎讓所有人都炸開了。有人說你是脅迫，有人說你無法無天，還有人直接罵你‘獨.裁’。”

“獨.裁？這是怎麼說地？”王佟同聽到這個詞，一臉的懵逼。

宋遜苦笑着聳了聳肩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麼會用這個詞來形容他，不過也可想而知，那些人現在是有多恨毅晨了吧？”

王佟同扭過頭去，用一副同情的目光看着林毅晨，微微地搖頭說道：“那些傢伙能聯合起來給你施壓，有第一次也會有第二次，你這麼搞是惹了眾怒啊，你不怕有人在背後搞你？”

林毅晨擺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兩手一攤，哼着說道：“我怕什麼？他們能把我怎麼樣？！有你們在我身邊呢，他們還能了天不成？！”

王佟同翻了個白眼：“我還以為你有多厲害呢，搞了半天是想靠我們啊？”

林毅晨嘿嘿冷笑道：“不靠你們也行，我最喜歡玩地是‘魚死破’了，反正我要那麼多錢也沒用，他們把我逼急了，大不了我不幹了，大家誰都別想干，怎麼樣？”

王佟同盯着林毅晨，小心地試探問道：“你丫不會是說真地吧？”

這幾個月以來，Y&S精華液的銷售讓外人眼紅，而了解更多內情的王佟同，早已經瘋了。要不他為什麼會這麼勤奮地在宋遜的辦公室里忙碌着？還不是因為Y&S精華液的利潤讓他恨不能把宜星酒店集團給賣了，全都拿來投資辦廠，擴大Y&S精華液的生產規模。

現在猛地一聽林毅晨要“魚死破”的話，他這心裡一陣小心肝亂跳，都要跳出嗓子眼了。這可是一台印鈔機啊，幾乎是每時每刻都在嘩嘩地印鈔票，林毅晨真要是不幹了，那幾乎是要斷了王佟同的命。

見識過Y&S精華液的賺錢速度，王佟同早已經看不其他賺錢的行當了。

還有什麼技術壟斷更賺錢的生意了？！

林毅晨瞥了一眼王佟同，混不吝的表情猛地一變，笑呵呵地說道：“你放心，咱們不在國內幹了，可以去國外干啊，不管怎麼說，先保你們賺夠一輩子花的錢，我才會考慮徹底收攤地！”

王佟同總算是鬆了口氣，立即拍胸脯地說道：“你放心，國外我還是有些渠道地，怎麼說在國外開拓市場這麼多年，我也是有許多人脈地！”

宋遜聽着林毅晨的話，也是暗暗鬆了口氣。這是他辭去公司建立的第一份產業，他也是不想這麼“夭折”地，人們對“第一”這個名頭總是有着特殊的情結，哪怕以後還能繼續跟着林毅晨做其他生意，他也不想這麼輕易地放棄了Y&S公司。

想到這裡，宋遜向林毅晨保證道：“毅晨，你放心，不管如何，我們都會竭盡全力維護公司的利益，這一點你儘管放心！”

“我也是怕給你們添麻煩，不好意思麻煩你們。”林毅晨裝作不好意思地說道。

宋遜和王佟同齊齊白了他一眼，心說你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樣子？這是赤果果地威脅我們呢！也是我們的脾氣好，不跟你一般見識，要是換成其他人，早被我們給提出辦公室了！

王佟同又想到一個問題，向林毅晨求證道：“技術支援之後，我們真地還不涉足低端市場？要知道低端市場才是最大地，光顧着高端市場，等於喪失了許多利潤啊！”

林毅晨還沒有說話，宋遜先開口解釋了：“我們壟斷了高端市場，實際以精華液的作用，我們可以說是也佔據了一部分的端市場。使用咱們的精華液，可以省卻許多化妝品的需求，這也等於是降低了消費者高端消費的一部分成本，嚴格地算下來，我們也是用其他公司的利潤，來彌補了我們端市場的消費者。”

只用Y&S精華液、拋棄所有保養品的論調，早在Y&S精華液市之後已經傳開了，現在早已經是人盡皆知的情況，所以，看似Y&S公司只是壟斷了高端市場，實際也培育了一部分端市場的消費者，擴大了高端市場的wàiwéi。

“用別人家的利潤來補貼我們的消費者，你們這話說出來，要氣死不少公司了！”王佟同說著，臉露出了最開心的笑容，氣死的是別人家的高層，跟自己沒有半點關係，他才不在意呢。

“怪不得有那麼多公司要恨死我們了。”宋遜也笑呵呵地跟着開起了玩笑。

林毅晨卻是不以為然地撇撇嘴說道：“以前他們跟‘擠牙膏’一樣地層層剝削消費者，他們理會過消費者的感受嗎？既然沒有，那我們也不用考慮他們的感受。”

“關鍵是，你這一招是要逼死別人啊！”王佟同提醒他這兩者之間的區別。

“不是我要逼死他們，而是他們自己作死，為什麼我們只佔據高端市場？一方面是照顧我們的顧客，另一方面雖然是無意地，我們也放了他們一條生路。畢竟不可能所有人都用得起我們的精華液，他們要是及時調整戰略和布局，也不是沒有走出困局的機會，如果他們只是忙着抱怨和打擊我們，而不是爭取更多的消費者，那只能怪他們自己走作死的路了。”林毅晨飛快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宋遜認真地聽着林毅晨的話，跟着補充道：“都說‘危機’，危險和機遇是並存地，我們的出現攪亂了市場，可是有經驗有魄力的公司反而會趁着這個機會壯大自己，咱們肯在技術支援的時候還讓給他們低端市場，已經是對他們‘仁至義盡’了，要是他們還醒悟不過來，那只能怪他們自己沒本事了！”

“其實咱們也不是完全放過低端市場地。”林毅晨突然插了一嘴。

宋遜和王佟同悚然一驚，急忙看着他，不知道他又想出了什麼損招，要是再像之前那樣，要求所有聯合起來的公司高層集體下課，他們的心臟可再也受不了這種cìjī了。

“你想反悔了？”王佟同追問道。

林毅晨搖搖頭，露出了一絲笑意：“因為這件事，咱們的第二個產業要往後拖了，我答應人家的事情都沒有辦好，所以呢，到時候我想讓他們有機會參股其他化妝品公司，也算是另一種形式地幫忙了。”

王佟同和宋遜相視一眼，都有些驚訝林毅晨的魄力。

“你還想着幫他們賺錢呢？”王佟同不可思議地問道。

林毅晨點頭說道：“答應過的事情，目前無法實現，只能通過其他方式去彌補了，至於願不願意，那看他們自己的想法了，方法我是提供給他們了，看他們自己有沒有本事去參股了。有錢大家一起賺，但是總不能讓我親自把‘飯’喂到他們嘴裡吧？”

“你這……”王佟同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這小子，這時候還想着幫朋友賺錢，明明他們剛剛被“宰”了一刀好不好？

宋遜心裡嘆了口氣，有林毅晨這樣的朋友，真地是三生有幸。

“毅晨說地沒錯，想賺錢，可以！但是不能一點兒力氣都不出，以為光出錢投資可以了？想要給咱們投資的人多了去了！也得讓他們自己出力才行，人啊，都是被慣壞地！”宋遜附和地說道。

“那咱們的第二產業呢？”王佟同見林毅晨已經拿定了主意，便不再多勸，便問起了最關心的第二產業。

Y&S精華液讓他吃撐了，可是他還想繼續撐下去，越撐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