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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師父的話,我心頭猛地一縮。因為大學校園正是人群密集區。

但話說回來,這麼多人都沒有發現這隻極陰鬼魅嗎?再說了,我也沒聽說過那裡出現什麼難以理解的事件啊。

師父說道:“這才是我所擔心的!此事必然和剛剛出現的煞環脫不了干係!”

我點點頭,如果這樣說,這兩件事物出現的情況確有蹊蹺。

師父接著說:“可惜我們已經打草驚蛇,如果按老方法查下去肯定行不通!需要另尋他法。”

我看了看錶說:“對策你還是明天再想吧,您現在需要好好休息。明兒我向樓下叫一大份排骨,再來份豬肝好好給你補補。”

半夜,我躺在搖椅上抽煙。雖然已經是凌晨,卻一點睡意也沒有。

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好像都擠在一起了,使我心裡總覺得不對勁,但終究哪不對我也想不出來。

身旁的峰子已經睡着,我輕輕的把煙頭掐滅,沉沉嘆了口氣。

第二天,一陣陣吐氣聲使我緩緩睜開了眼睛,只見峰子正在拿着啞鈴來回舉動。

峰子見我醒了說:“師伯他們出去了,早飯我已經買上來了。”

我迷糊的雙眼一下就瞪了個老圓,叫道:“什麼?又出去了!他們這麼早出去幹嗎?”

峰子一邊舉着啞鈴一邊回道:“好像是去那學校了。”

我不禁心中惱火,並不是我多矯情師父,而是我從小到大還是頭一次見師父流這麼多血,心裡要說不當回事,那是不可能的。

我咬了嘴油條問峰子:“他們說什麼時候回來了不?”

峰子回道:“說了,中午回來。”我聽完稍稍放心了些。

吃完早餐,我就打開電腦開始了斗主,而峰子拿着我那本茅山口訣坐在我旁邊看着,我看他那一臉茫然的表情,就知道他沒看懂多少。但話說回來要是讓我看他那些高級陣法估計我也會是這種表情。

中午,師父他們拎着兩個袋子回到事務所。放到桌子上一看,兩個食品袋裝的都是熱菜,一大份排骨,還有幾個炒菜。

我把袋子放好,問師父:“怎麼樣?有進展嗎?”

師父拿紙巾擦了把頭上的汗笑道:“有!太有了,來先吃飯,邊吃邊說。”

飯桌上師父對我道:“我與你師叔倒是想了一個極好的方法,可以深入的調查這所大學。”

峰子聽到這,說話了:“師伯,什麼好方法?”

師父說:“給你倆托個關係,讓你們以借讀的身份進去還是沒有問題的。”

我算聽出來了,合著這是讓我倆進去做卧底啊。

師父接著說:“你倆的證件下午就辦出來了,由於你們是借讀的身份!所以在裡面一定要小心行事。”

這我必須得插話了,我瞪眼說:“有沒有搞錯?我同意了嗎?我說我要去了嗎?”

師父直接回道:“有什麼好商量的,看不到我先斬後奏了嗎。”

靠,您說的也真夠直接的,一點台階也不給我。

我又問:“那你給我倆報的什麼專業?”

師父夾着菜說:“叫什麼機械設計工程,感覺怎麼樣?你要是不喜歡也沒用,我已經定下來了。”

機械設計工程?我說:“能不能換個聽着舒服點的。”

師父回道:“叫你兩深入調查去了,又不是讓你去玩。完成任務就回來,到時候你想留也留不下。”

下午。

那大學離事務所有一段距離,又因為堵車,將近四十分鐘我們才到大學門口。

師父接通了一個電話,不一會一個戴眼鏡的中年人迎着我們走了過來,師父他倆握着手寒暄了一陣,指着我說:“韓教授,這就是我兒子尚嘉樂。”又指着峰子說:“這是我侄子劉哲峰。”

師父又對我倆說道:“這位就是你們以後的輔導員,韓友林,韓老師。”

那人一笑說:“陳主任的推薦信我已經看啦,雖然是借讀,但你們以後也要全力以赴啊!對了,你原來在哪所名校啊?”

聽完這句話,我的臉頓時就僵住了,合著這位還不知道我是托關係進來的啊。

韓導師看我一臉的茫然,露出不解的表情問:“怎麼啦?”

我忙擠了笑臉說:“那個,呃,我啊,我原來是在“加里敦”學院的。”

“‘加里蹲’學院?外國留學?”那個韓導師問道。

我忙說:“那什麼,就在咱H省,就是地方小了點,不太出名,您可能不知道。”

韓導師若有所思的“奧”了一聲,我怕他再問峰子,忙說:“您快帶我們去看宿舍吧。”

進校門前,師父塞給我一小疊鈔票:“在裡面缺什麼買什麼,我會定期給你們打錢。如果找到什麼線索一定要第一時間給我們打電話。”

我把錢揣到兜里,說:“放心吧,保證完成任務。”

在韓導員的帶領下,我們在校園裡步行了近二十分鐘,終於找到了某宿舍樓的217宿舍。宿舍的門是虛掩着的,裡面傳來一陣敲鍵盤的聲音,韓導師推開門走了進去,我們緊隨其後。

進去後只見一個半裸的小夥子正在鋪上玩筆記本電腦,而他的上鋪有一隻腿垂了下來,停在半空中。並且可以清晰的聽到這隻腿的主人發出的超大呼嚕聲。

那光膀子的小夥子看到韓導師明顯的身形一愣,急忙用力抽垂在半空中的那隻腿,上鋪那兄弟把腿抬回了床上,吧嗒的嘴說:“別鬧……”

這時韓導師已經走了上去,那光膀子的兄弟露出難堪的笑臉,恭敬叫了聲“導員”。

“又逃課,看你們考試能不能過,到時候別求我給你們說情啊。”

那小夥子把筆記本合上,撓着頭尷尬的笑着。

韓導師無奈的搖了搖頭,又指着我倆說:“這倆位是你們的新舍友,認識認識吧。”

那兄弟伸出手笑着說:“歡迎兩位,我叫賈鵬飛。”

我看着他這一頭凌亂的頭髮和這犀利的面孔,不禁有些好笑。我禮貌的握住他伸出來的手,但當我握住的那一剎那我的眼微微的眯了一下,因為我感覺出這是一隻滿是老繭的手。

我還來不及多想,他又把手抽迴向峰子伸了過去。

送走導員後,我倆又回到了宿舍,只見賈鵬飛正在收拾我倆的空鋪,上面雜物已經清理的差不多,我頓時對他好感倍生。忙走上前去說:“謝謝你了,我來吧。”

賈鵬飛擦了把汗說:“謝什麼,以後都是兄弟。”

我看他一臉的豪爽,回道:“行!晚上我倆請客喝酒,認識認識大家。”

鵬飛掏出煙遞給我一根說:“沒問題!”

由於得買床單和枕頭什麼的,我簡單說了幾句,鵬飛道:“這小意思,我帶着你們買去。”

鵬飛的脈路還是很廣的,帶着我倆直接進了一個日常用品商店,貌似他跟這的老闆很熟,一套買下來全部按的“進價”。

回到宿舍,鵬飛上鋪那兄弟還在睡覺,我問鵬飛:“他怎麼還在睡覺?”

鵬笑着說:“這小子叫王鶴寧,外號‘防空炮’,昨兒准忙活了一宿。”

在一番調侃下,我知道了這個宿舍一共八個人,那四位相對來說是很愛學的了,基本沒怎麼逃過課。

下午四點那位叫王鶴寧的終於醒了,一醒就有氣無力的開口:“鵬飛,給我來杯水,我他媽要虛死了,我再也不透支彈藥了!”

這時我與峰子正在看鵬飛玩連連看,我很納悶他成天抱着個筆記本就玩這種遊戲,但他玩的卻出奇的厲害,不帶停留的就一直連下去,這讓我很驚奇他的反應速度。

鵬飛道:“自己下床喝,宿舍來新人了。”

那人瞬間清醒,翻身下床,笑着我對我倆說:“剛才見笑了啊,我叫王鶴寧,歡迎你倆。”

“你的各種英名我都已經介紹完畢,你不用再介紹了。”鵬飛接道。

鶴寧一咬牙齒:“你別聽他扯淡,他最拿手的就是扯淡!”

我心想是不是扯淡日後自然就知道了。但臉上不露聲色說:“我叫尚嘉樂。”

他又看向峰子問道:“兄弟你叫什麼?”

峰子冷冷回道:“劉哲峰。”我發現峰子對沒做過了解的人態度都非常生硬,但按輩分來說,因為我是他師兄所以我們第一次見面就算是例外了。

鶴寧見他沒我這麼好說話,可能又顧忌峰子那一身肌肉,乾笑了兩聲,便對我說:“那什麼,我給那幾個兄弟發個短信,叫他們一下課就趕來,咱給你接風!”

我說:“回來快點可以,但晚上這頓得是我倆請。”

一番客套後,他看我是鐵了心,對我說:“行,那兄弟我也不墨跡了。”

將近六點樓道內傳來了打鬧聲,鵬飛說:“他們回來了。”

果然不一會一個理着圓寸身高一米八多的壯實小夥子笑着走了進來,一進門便喊道:“在哪呢,新來的那兩個兄弟?”

我一看這架勢怎麼跟黑社會收小弟似的?見我給他打招呼,他把手搭在我肩膀上,說:“兄弟啊,我叫趙虎,以後叫我老虎就行。”他這一身的粗線條的確配的上這個外號。

他轉頭看到了坐在鋪上的峰子,急忙走了過去,明顯是被峰子的塊頭吸引了,對峰子說:“兄弟,你可以啊。怎麼練得?”

峰子抬頭看向他,只回了三個字:“天天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