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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更擔心的是這隻比二層樓還高的大蜘蛛怪,我道:“什麼死亡之書?那是什麼東西?”

賈冥陽道:“大家先別慌,你們仔細看看那個像書一樣的石頭。”

“你是說那玩意扒着的那塊巨石?”

“你仔細看看死亡之書中心的位置,就知道並不是那東西扒在上面,而是被死亡之書限制在了那裡。”賈冥陽如是說道。

看來他口中的死亡之書,就是指的漂浮在空中的那塊像書一樣的巨石了。我順着他說的地方看去,果然看到幾根比人的腰部還要粗的幾條黑色鎖鏈,鎖鏈極其複雜的纏繞在死亡之書中心,連帶着那蜘蛛怪的幾條較為粗的觸手,束縛在中心的位置。

“窩草,是誰把它綁在上面的?”峰子開口道。

賈冥陽說:“這個問題恐怕誰都回答不了你了,之前我一直認為死亡之書只是個傳說,沒想到今天真的見到了。”

我問:“什麼傳說?我怎麼沒聽過?”

賈冥陽道:“你沒聽說過也屬正常,死亡之書本身就跟你們茅山沒多大關係,它是從西域傳出來的一種東西。”

又是西域,這已經是他第二次提及這個詞了,早在我們剛進虛無的時候,他就指出地上的一些龐大且怪異的獸骨是西域的產物,可這塊漂浮的石頭怎麼又跟西域扯上關係了。

好在,那蜘蛛怪暫時還威脅不到我們,我只好耐心聽他說下去。

他接着道:“你們也都清楚,自古西域就跟中原有着紐帶的關係,絲綢之路開啟後,尤其是在唐朝達到鼎盛時期,這個階段從西域傳過來的東西非常之多。”

我暗暗琢磨他這句話,他話中的重心放在了唐朝,而那李靖又是唐朝的將軍,莫非真是因為這個原因?

“這麼說吧,西遊記都看過吧?你看他們師徒都是在往西走的路程中遇到的妖怪,雖然這麼說扯得有點遠,但這並不是空穴來風。因為當時的西域確實非常混亂,妖魔橫行。”

他笑道:“所謂朝之動亂,必有妖孽。不過當時唐朝已趨於繁華盛世,成型的邪妖魔怪是幾乎現不了世的。而且你們茅山在那時已經遍布民間,也不會給那些存有隱患的邪妖任何一絲機會。”

他話鋒突然一轉,繼續道:“但是,西域跟中原的情況大不相同,你們茅山也根本觸及不到那裡。所以在當時但凡是現世一個曠古邪妖,必定都會跟西域扯上點關係。因為只有那裡才是妖精真正的天堂!”

聽他說的這麼邪乎,我不禁有些疑問:“西域那裡就沒人管嗎?任憑這些妖怪發展?”

“當然有了!這就我接下來要說的,有關這死亡之書的事情。”

“好!你快說。”賈冥陽這小子知道的太多了,把我的胃口吊的老高。

“其實這死亡之書是一種詛咒,西域解決妖怪的方式與我們完全不同,他們更多是的將邪物封禁在某一處。”

這我有就有點不理解了,妖怪就是妖怪,不趁早消滅它們,還留着作甚?

賈冥陽解釋道:“如果你知道來做這些事的人出自哪裡,你就不會有這些疑問了。”

我點頭,那你倒是說說。

“他們都出自西域的皇室!當時在西域有除妖能力的人,幾乎都會被皇室收納。對於西域某些皇室的建立本身就是一個謎,而且那些皇室成員對這些邪物的態度並不是恐懼,而是無比的嚮往,甚至是想把各界妖邪收集完全!”

他凝目看着我:“死亡之書,就是在這種環境下形成的!傳聞當時西域皇室中出現了一位‘天賦秉異’的皇子。這位皇子的身份非常神秘,甚至到死都未在公眾前露過一面。不過關於他的傳說,可就非常了得------能吞雲,能制雨。具體說就是一年旱季里,這位皇子吞噬了方圓百里的雲彩,將它們集結於乾旱最為嚴重的地方。那裡頓時下起了傾盆大雨。”

“吞噬雲彩?這分明就是一個妖怪嘛!”峰子在旁邊忍不住道。

‘啪’賈冥陽打了個響指,對峰子道:“沒錯!當時西域的子民跟你的想法一樣,雖然皇子救了他們,但他們一致認為他就是一個妖怪。”

峰子說:“呵呵,沒人敢真正這麼說吧?皇室出了妖怪,又是皇子的身份,這不是直接得罪了國王了嗎?”

賈冥陽突然哈哈一笑,笑聲很大,這一驚一乍的。使我急忙朝那蜘蛛怪看去,讓我稍稍安心的是,那些觸手仍在離我們很遠的地方晃悠,好像真的局限在了那一區域。

賈冥陽笑完後,說:“所以,那死亡之書就是那位皇子鑄成的。為了避嫌,那位皇子鑄造了一塊無比巨大的浮石,那上面寫滿了各種妖物的描述,如果在西域本土內發現任何難以降服的妖怪,都可來到皇室從浮石上取下對應的部分。”

嘶~聽到這我有些吃驚,難道說我們現在看到的這塊石頭並不是完整的?只是從原物上取下來的一部分?

他繼續說:“後來,這些取下來的部分便被稱為死亡之書,那上面有詛咒妖邪的力量,一旦妖邪被對上號,便會永遠吸附在死亡之書上面。它生則生,它滅則滅。”

我不禁道:“這也有點忒牛X了吧?他還能知道今後會出現啥妖怪?”

而且賈冥陽剛才說了,西域的皇室對妖邪的態度非常奇特。既然這死亡之書是那位皇子監督打造的,我更感覺是他想尋出這上面刻畫的妖怪。

至於賈冥陽剛才說他在上面早早雕刻出對付那些妖怪的辦法,我認為這本身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除非他跟那些即將現世的妖邪是自己人。

賈冥陽揮了揮手,道:“行了,你也別跟我抬杠了,對於死亡之書到現在都只是傳說。因為那皇子的身份至今都沒人能揭曉出來。”

我道:“我也沒有跟你抬杠的意思,我只是想說,你剛才說了那麼多,有什麼用。現在這個龐然大物就擺在我們眼前,稍稍往前走一步就會被那觸手給活活掄死。”

悶葫蘆在旁邊嘆了口氣:“這還只是鎮妖塔的第一層,如果我們這裡都闖不過去,剩下的八層就更不用想了。”

我心裡何嘗不是鬱悶,本以為虛無與幻境里出現的東西已經夠開我眼界的了。結果真正的古戰場剛剛踏入就讓我陷入了絕望。

現在離我幾十米外的上空簡直只能用壯觀來形容,一個二層樓高的觸手怪不斷揮動着它那黑色閃電,我與峰子之前待過的地方已經被它的觸手甩的千瘡百孔。

又有幾塊濺起的岩石朝我這邊飛來,我倉皇躲過,心裡暗暗叫苦。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這麼個怪獸擋在前面,我們根本無法通過。

我問賈冥陽:“剛才你說了那麼多,有什麼破解它的辦法沒?”

“我不是已經說了嗎,關鍵就在那死亡之書,它生這怪物則生,它滅怪物則滅。”

我道:“窩草,你說的靠譜不?別到時候把這怪物整到地面上來,到時候咱真連逃跑的地都沒了。”

賈冥陽笑道:“這麼說,你有辦法打破那死亡之書咯?”

我低下了頭,確實啊,剛才我有些想多了,現在如何將那死亡之書打破都是一個問題。

我無奈道:“西域的東西我是一點都不懂,那你說現在應該怎麼辦?”

賈冥陽手中的長青刀從地上划出一道火星,他道:“如果沒得到這把刀之前,或許還能難住我,現在有了它,可以試一試硬闖過去!”

從他話中的意思,我也明白了,對於那半空中的符石我們是束手無策了,現在要想突破只能從擋在前面的那些觸手上面開刀。

可是,就是不知道座山精的這把刀到底好不好使了。

出發前,賈冥陽對我道:“給我來張那叫啥玩意的護體符,萬一我招呼不住,還可以保我一次。”

我給他貼上一張巨卿護體符,道:“這叫巨卿護體符,不過醜話我說在前面啊,我從未遇到過這麼強勁的怪物,這符可不敢保准頂事。”

賈冥陽腳下踏出八卦步,道:“行了,你還真以為我指望你這張破符啊。”

這小子哪都好,就是這身傲氣讓人感覺非常不爽,我心想你要覺得沒用還讓我給你貼幹什麼?

他讓我們退後,手中的長青刀揮舞幾下,如同一位即將出征的將軍,開始慢慢朝那兩根巨大觸手進發。

他頭也不回的道:“小子!如果看情況不對,記得喊口訣!”

我道得了,耍威風的時候還不忘提醒我喊符。

其實在他出發前,我又給他貼上了一張,他現在身上是兩張巨卿護體符。說不擔心他出事是假的,剛才悶葫蘆受傷後我已經意識到,當悶葫蘆出現問題時,我們的主力任務還是只能落在他的肩膀上。

賈冥陽很快跑到了我剛才待過的那個地方,他一到那裡,半空中的觸手便鎖定了目標,在空中打着盤轉向賈冥陽揮了過來。

賈冥陽大喝一聲,往後猛地一跳,手中的長青刀橫着就揮了出去,只聽咔嚓一聲,一節黑色的東西朝我們這裡拋了過來。

待那東西落地,我發現這竟然是一節斷掉的觸手,足有兩三米長,還在不斷的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