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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誰?”進來的是個長發青年,在他身後跟着一個粗壯的大個子,皮膚黝黑,肌肉發達孔武有力的樣子。長發青年進門就看到了李牧野,卻並不理會,只盯着孟凡冰逼問。

“你又是誰?”李牧野橫身擋在孟凡冰身前,如許多年前那個夜晚一樣,看似清瘦的身軀標槍般筆直。

“我他嗎問你呢,這小白臉子究竟是誰?”長發青年聲音陡然提高,怒瞪着孟凡冰,邁步向前迫近。

“孫子,你是不是只敢跟女人對話?”李牧野往前一步,探手掐住了這小子的脖子。

“他就是林翔宇。”孟凡冰在身後說道:“跟他一起來的這人就是周平。”又對那倆人介紹道:“這是我同學,專門從家鄉過來看我的。”

“什麼意思?”林翔宇挑釁的目光毫無所懼盯着李牧野,道:“你把手給我拿開,我跟這娘們兒掰扯完了再跟你談。”

孟凡冰道:“林翔宇,我跟你沒什麼好談的了,電話里已經說清楚,你再廢話我就報警。”

“報警?”一旁的周平輕蔑的笑了笑,道:“你趕快報,信不信我一個電話過去,警察來了能把你帶走?”

孟凡冰不服氣的拿起了電話。李牧野轉臉笑道:“不用那麼麻煩。”

林翔宇趁李牧野回頭的機會忽然奮起力量,想要從李牧野的掌控中掙脫出去。他大聲叫罵著,揮起拳頭直奔李牧野的眼珠子掄過去。李牧野歪頭避開,同時手腕一翻,摳住了他的下顎骨,發力一捏便將他的下巴掰脫臼了。轉而抓住這小子的胳膊,把他當沙包掄起來丟在地上。林翔宇下巴脫臼,說不了話,只能哼哼唧唧啊啊嗬嗬的亂叫。

那個看似孔武有力的周平見好友吃了虧,按捺不住沖了上來。這傢伙身大力不虧,李牧野看準時機,一蹲身的功夫鑽到了他身前抱住了這小子的腰部,發力一舉,就將他整個抱起來,一轉身狠狠摔在地上。

陳炳輝說過,打架的時候,以少打多,以小打大,最忌諱就是心軟和纏鬥。如果決定了出手,就必須下狠手,不要顧慮會不會出人命,因為這個時候首先該擔心的是自己的安危。人在衝動情緒的支配下,激情勃發,動起手來就很難保證準頭和力道。以少打多是這樣,反過來更是如此。與其承擔被一群衝動的野獸亂拳圍毆的風險,不如先發制人掌握主動。

周平的身體很壯,這一下被摔的不輕,卻並未讓他完全喪失還手能力。李牧野毫不猶豫的撲上去,對準這小子的下巴就是一記右直拳。周平被打的有點發懵,李牧野的拳頭雨點般傾瀉下來,先兩拳封眼,然後就是亂拳將他生生砸暈了。

“我叫李牧野。”

客廳里坐着三個男人,孟凡冰則在一旁的廚房門口,坐在餐桌旁關注着那邊的動靜。

李牧野看了看鼻青臉腫的二人,道:“有什麼不服氣的,可以隨時再來找我。”

拍了拍周平的肩頭,又道:“就沖你挨了揍以後沒一句髒話這一點,難聽的重話我就不多說了,怎麼回事你們自己心裡頭有數,做人未必一定要做好人,可就算是強盜壞蛋也得講究個道義,吃軟飯也就算了,還他嗎動手打女人,不跟他好了,就登門來鬧事兒,就這種水準的王八蛋你堂堂九尺漢子,還跟他做朋友?”

“別扯這些沒用的,打不過你,哥們兒認栽。”周平道:“你搶我兄弟女人這筆賬還沒完,你要夠狠就把我們倆留在這裡,否則出了這道門,爺還會回來在會會你。”

“你這口音有點牛逼。”李牧野笑道:“可惜乾的事兒卻不大爺們兒。”轉臉又看向林翔宇,問道:“服不服?你要是服了就點一下頭,我把下巴給你推回去,要不然你就這麼淌哈喇子吧。”

林翔宇張着嘴,很痛苦的樣子,猶豫了再三,終於點點頭。李牧野一抬手捏住他的下巴,左右晃了晃,疼的這小子眼淚鼻涕一起流,看他遭的罪差不多了,才突然一發力將他的下巴託了回去。

“哎,姓李的,你敢不敢告訴我,你是做什麼的?住在哪裡?”林翔宇鬥志全無,肉爛嘴不爛問道。

李牧野沒搭理他,卻對周平說道:“朋友,你看你這哥們兒,這他嗎是在追女人嗎?吃軟飯吃到斷不了奶,這種無情無義的廢物,你值得陪他一起丟臉嗎?”說完,遞了一支煙給他。

煙灰缸里抽剩下半截的煙頭還冒着煙,周平忽然起身,拍了拍林翔宇的肩膀,道:“大宇,這哥們兒說的沒錯,這事兒你辦的確實不仗義,咱們從家裡出來,你追求音樂事業也好,我想打職業比賽也罷,都是為了咱們自己那點想法,堅持不下去大不了回家去,犯不上干這麼下作的事情。”

林翔宇沉默不語,良久才突然抬頭看向李牧野,道:“哥們兒,能不能也給我一支煙?”

李牧野斷然拒絕了,道:“你這種人不配抽我一支煙。”

林翔宇不服氣,道:“你丫別跟我裝,我就不信你出現在這婊子家裡是為了愛情。”

李牧野道:“錯了,是為了友情。”又道:“而你,更不配談愛情,你他嗎就是個吃軟飯的廢物,打着藝術的旗號耍流氓也就罷了,連自己都養活不了,還他嗎舔臉動手打女人,你說你不是廢物是什麼?”

“哎,哥們兒,你別過分了!”一旁的周平聽不下去了。

“滾一邊去。”李牧野不屑的:“就是你這種哥們兒把他慣得,今天你們也就是遇到我了,換做別人才懶得跟你們說這麼多,直接打懵逼了送公安局去,讓你們丟人丟到姥姥家去。”

林翔宇攥緊了拳頭,忽地憤然說道:“姓李的,我算你對我的評價是準確的,但你他嗎說錯了一件事,就是我對孟姐的感情是真的,想要跟我的女人多了,不是跟你吹,倒貼也有人搶着來,可那些扭捏捏捏的臭婊子我一個都瞧不上,只願意留在孟姐這裡,你他嗎敢說這不是愛情?”

這就是個被慣壞了的傻逼青年呀。李牧野哭笑不得,忽然意識到有些話跟他是沒辦法說清楚了。轉而對周平說道:“今天這事兒就到這裡,打也打了,鬧也鬧了,你們該幹嘛就幹嘛去,我他嗎懶得跟他廢話了,你雖然沒比他精明多少,可總的來說還算個漢子,我給你個面子,把門鑰匙留下,這人讓你帶走吧。”

周平起身扶起林翔宇走到門口,回頭道:“這事兒沒完呢。”

二人鬥志全無,帶着不甘離開,大門關閉。

孟凡冰靠着防盜門,長出了一口氣。

“這回你滿意了嗎?”李牧野看着她道:“我就問你一句話,在機場的時候你是不是就想把我帶回家替你排雷?”

“也可以是他們揍你一頓,替我出口氣。”

“嗎的,真不愧是最毒婦人心。”李牧野嘿嘿笑道:“現在我把他們倆打跑了,你是不是很失望?”

孟凡冰點點頭,道:“我確實沒想到你能把那倆人打跑,當時就是想讓他們倆恨上你,所以我才跟林翔宇說你是我的追求者之一,然後在地下車庫的時候我故意指引你到周平的路虎車那裡。”

“所以,人家沒占你車位?”

“我的車位在另外一邊。”孟凡冰昂起脖子,理直氣壯道:“你不能怪我,他們來之前我給你機會了,可你沒有把握。”

李牧野嘿嘿一樂,道:“對,我算你還有那麼一點點良心。”拿起衣裳,又道:“鬧到這個地步,我看你也不打算留我在你這裡住了,我就不等你下逐客令了。”

“你要去哪?”孟凡冰着急道:“這事兒還沒徹底了結,你跑了他們就得管我要人。”

“合著,你還打算賴上我了?”李牧野停住腳步,回頭看着她,道:“我這管摘瘤子,還得管術後康復?”

孟凡冰道:“你也看到了,這倆人都不是善茬兒,回頭你一走,他們再來找麻煩,看不到你,說不定一怒之下就把我給毀了。”她加重語氣:“我這可不是危言聳聽嚇唬你。”

“他嗎的,終日打雁反被雁啄了眼,老子這輩子遲早死在你們這幫壞娘們兒手裡。”李牧野轉身回到客廳里,把衣服往沙發上一丟,大馬金刀坐下,道:“還站在那幹什麼呢?開飯吧,皇帝還不差餓兵呢。”

“哦。”孟凡冰布置晚餐,看了李牧野一眼,不滿的:“你就在那裡等我餵給你吃呢?”

李牧野紋絲不動,道:“你野哥剛活動完筋骨,你還不該伺候伺候我?你要是不願意,那就別怪我不管你了。”

“好,好,好!”孟凡冰連說了三聲好,道:“李牧野,我算你狠。”

李牧野張開手臂,向後一躺,舒服的樣子:“樓上樓下,電燈電話,你這資本主義的小日子過得不賴呀。”

孟凡冰道:“你餓了就先吃吧,我剛下飛機又幹了這麼多活兒,再不洗個澡我就得抓狂。”說著,轉身進了卧室,不大會兒,只披了一件十分暴露的睡袍出來,搖晃着多姿的身軀走進洗浴間。

“我去,你就不能去樓上洗?”李牧野故意低頭裝成擺弄飯盒的樣子,眼睛早賊忒嘻嘻的不夠用了。

孟凡冰從洗浴間里探出半個光溜溜的身子,挑逗道:“最好看的時候早被你看光光了,這眼瞅着快要人老珠黃奔三篇兒了,還怕你看嗎?你要難受可以進來一起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