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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拉迪沃斯托克,意思是“統治東方”,其實就是海參崴。海參崴來自古老的肅慎原住民語言,漢譯為“海邊漁村”或“海邊曬網場”。清朝時闖關東的河北、山東人把這裡叫做“崴子”,以為當地盛產海參,所以漢譯為“海參崴”。十九世紀一個被流放到遠東的俄國女貴族說,中國人在這裡所做的最大的惡行就是他們一下子離開了符拉迪沃斯托克。這比戰爭還糟糕,我們會死去。

現在的海參崴是個多民族聚居的地方,其中就有個民族叫阿伊努族,與日本北海道的阿伊努族同宗同源。在海參崴定居的還有很多中國人,都是在大清洗時期躲入山林,僥倖活下來的中國移民的後裔。當地人以俄語為母語,因為商貿往來頻繁,漢語則是最重要的外語之一,幾乎是學校里的必修課。

俄羅斯是一個多民族國家,幅員遼闊,儘管政府一直公開反對種族歧視,但實際情況卻顯然並非如此。甚至有些偏遠地區為了打壓一些佔據當地人口比重過多的少數民族勢力,還會故意縱容這種行為。阿伊努人在這個地區所佔的人口比重極少,但卻得到了很好的保護,而中國人在這個地區的人口要更多些,社會地位卻不高。

阿伊努人被日本政府承認為日本的原住民,在內心當中,這伙子人也比較傾向於自己是日本人。試圖調戲魯少芬的水兵就是個阿伊努族,他至少沒有喝的太醉,也不是不清楚李牧野仨人是上頭安排到船上的,之所以敢這麼放肆,其實就是因為在他心中,凡是中國人被侵犯了也不算犯罪。

李牧野親眼看着小芬這一巴掌把這個阿伊努族水兵打的耳朵和鼻子一起飆血,而後站在那裡掙扎了一下後就摔倒在地上。立即意識到這鱉孫傷勢不輕。事情恐怕要鬧大了。

果不其然!

嘩啦一下,十幾個有阿伊努族血統的水兵圍攏過來,將小芬團團圍在當中。

李牧野眼看着這母老虎要發飆殺人,趕忙衝進人群將小芬抱在懷中,揚手指着四周的水兵呵斥道:“都給滾開!我要跟喬揚科夫對話,你們誰敢動我的人一根汗毛,就別怪我手黑無情!”

“去你嗎的!”人群中一個人大聲罵著,一隻酒杯跟着罵聲被丟進來,被小芬飛腳踢碎。

李牧野循聲看過去,那人居然正從懷中掏出一把手槍,冷然一笑,翻手間袖珍手槍在手,揚手就是一槍!

砰!

那人應聲倒地。

四周圍的人一下子散開,憤怒和驚呼聲不絕於耳,很明顯,事情鬧大了。李牧野拿出了手機。

??????

喬揚科夫的船長座艙里。

李牧野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聽着,喬揚科夫坐在辦公桌後面正激動的說著。

“李先生,我不得不遺憾的通知你,原計劃取消了,你必須為你的行為負責,作為一名中國人,你在俄羅斯的巡邏艦上殺死了一名俄羅斯國籍的軍人,這是嚴重的違法行為!就算你是聯邦安全委員會的合作夥伴,也是不能容忍的!”

“當時的情況我別無選擇,他在掏槍,我是出於自衛的需要才殺了他。”李牧野淡定的說道。

“先生,尾田八月只是在履行職責!”喬揚科夫怒道:“而你剛才強調的所謂前因,僅僅是因為熊本想請你的女助理跳個舞,卻被她一巴掌打的重傷昏迷!”

“我的女朋友是個純潔又敏感的女孩子,對方的舉動愚蠢又無禮,她是有些反應過度了。”李牧野道:“對此我向傷者表示誠摯的歉意,這是個讓人遺憾的意外。”

“李先生,你還沒明白嗎?”喬揚科夫憤然說道:“你已經嚴重觸犯了俄羅斯聯邦的法律,並且侵犯了北太平洋海軍艦隊的尊嚴,接下來,我不但要提前結束你們的旅程,還要把你送上軍事法庭接受審判!”

“沒那麼嚴重!”李牧野憊懶的靠在沙發里,懶洋洋道:“我聽說你是一位深明大義的紳士,關於這一點,我是從約瑟夫大街五十二號居住的娜塔莉女士和她的三個兒女那裡確認的,她們的家缺一些東西,比如烏克蘭商貿中心安娜珠寶專櫃里一條售價三百萬盧布的項鏈,或者再加上一棟每個孩子都有自己房間的大公寓樓,又或者,她們只需要三顆子彈。”

啪!

喬揚科夫抬起手狠狠拍在桌子上,色厲內荏叫道:“李牧野,你敢動她們一下,我會讓你永遠也下不了這艘船!”

“當然,你可以這麼干。”

李牧野紋絲不動,淡定的看着他,笑道:“因為你在十月大街還有一個情人和兩個女兒,哦,對了,還有你遠在葉卡捷琳娜堡的父母姐妹,真是個讓人羨慕的大家族啊,是全家贏得彩蛋,還是全家死光光就在你一念之間。”

喬揚科夫面色慘白,不再說話了。

“你是個軍人,我也不是屠夫,咱們應該還可以用打打殺殺之外的辦法解決矛盾。”李牧野道:“我是很有誠意坐在這裡跟你談的,經濟上你有什麼要求可以說出來。”

“五千萬盧布,不包括你剛才答應給我的那部分。”喬揚科夫徹底屈服了,咬牙道:“記住你承諾的,不要動我的家人!”

摺合人民幣不到六百萬,一條人命和一個重傷者,再算上答應給喬揚科夫個人的也不到一千萬。只要能夠擺平這件事,這點代價對小野哥來說不難接受。

“很好。”李牧野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在他肩膀上輕輕拍了拍,道:“把賬戶給我的助理,錢會在一個小時內到賬,我希望你明白一個事實,就是如果我在這艘船上有任何意外,你的全家老少四十二口人,絕不會剩下一口人,所以,不管是誰在給你施加壓力搞事情,都給我頂住,不要再有類似的意外,否則,我還會毫不猶豫的殺人。”

“您說什麼壓力的?我不太明白?”喬揚科夫額頭冒汗,顫巍巍說道。

“不明白就算了。”李牧野冷笑看着他,道:“順便再多說一句,雅庫特共和國的阿納薩耶夫先生是我的商業夥伴之一,我的意思是,不管是在葉卡捷琳娜堡,還是在海參崴,亦或者是莫斯科,我想捏死你全家都易如反掌,又或者,我想讓你一夜暴富成為人上人,同樣不過是翻手之間的事情,何去何從,就看你自己怎麼做了。”

“我還是不明白您的意思。”喬揚科夫搖頭道:“這件事只是個意外,我會用讓您滿意的方式處理好的。”

“真他嗎長了一張犟嘴!”李牧野一屁股坐到了他的辦公桌上,在他臉上不輕不重的按了幾下,道:“如果不是我需要你帶着你的團隊把這艘船給我開到我想去的地方,真想把你們全捏死!”在喬揚科夫開口前抽回手,又道:“好吧,我換個方式問你,指示你找我麻煩的人是貝爾戈米,還是謝爾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