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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野把聘請瑪格麗特擔任新工作助理的事情跟小芬說了。前因後果說了個明明白白,最後說道:“如果你同意,這件事就定了,今後你管財政和家庭方面,她負責外部事務,如你不願意,那咱就讓她滾蛋!”

小芬低頭沉吟良久,問道:“只有那一種方法能幫她續命嗎?”

李牧野道:“其實我也吃不大准,白無瑕說可能還要配合一些養精血通氣脈的丹藥,否則終究不是長久之道。”

小芬眼中含着委屈的淚水,抿着嘴,很久才帶着哽咽聲說道:“我知道那天她是故意讓我聽到她們兄妹對話的,就是想讓我知道她能帶給你許多我給不了的東西,可我不管她能帶給你多少幫助,也只可以是你的徒弟,還有,這戒指除非我死了,否則,誰都不給!”

“不許胡說!”李牧野疼惜的抱着她,道:“我死了你也不許死。”

“我心裡快要難過死啦!”小芬委屈的哇的哭了出來,抱着李牧野又捶又打,道:“你這貪心好色的混蛋,娶了一個兩個不夠,離了兩次婚,還找過那麼多情人,現在又要弄個徒弟來暖被窩,口口聲聲問我的意見,有你這麼問的嗎?”

“喲,這才是心裡話吧。”李牧野擦去她臉上的淚光,道:“不成,大叔怎麼捨得你這麼難過呢,我現在就打發她滾蛋,這事兒作罷,咱們憑自己的本事報仇,能站穩腳跟就留下,站不穩咱就走,讓我的小助理受委屈,甭管是誰都讓她滾犢子。”

“千萬不要。”小芬忙拉住李牧野,幽幽道:“你真這麼做了,就等於又樹立了另一個強敵,皇權同盟的實力可能不在共濟會之下,我可不想你為了我成為全世界的公敵,只要你心裡頭有我,天大委屈也受得了,再說,我還有大姐疼愛,佔著大義名分就夠了。”

李牧野剛才不過是吃准了這丫頭賢惠寬容,故意惺惺作態罷了,奸計得授,心中並無多少喜悅。想到屍骨未寒的老魯,甚至還有些慚愧縈繞不去。

美利堅合眾國,馬薩諸塞州,波士頓,坤西城。

房車停在山野間的平地上,李牧野坐在車頂的陽台享受着日光,同時密切留意着公路上的動靜。視線里,惡來和白起兩個穿着時尚,如時下年輕人一般的打扮,踩着滑板車從鄉間公路上快速掠過,不遠處一個金髮少女正騎着單車迎面駛來。

瑪格麗特端着一盤切好的水果走上來,畢恭畢敬的執弟子之禮說道:“師父,請吃水果。”

李牧野嗯了一聲,擺擺手示意她放在一旁。瑪格麗特擺好果盤,安靜的站在一邊。李牧野拿起一枚櫻桃塞進嘴裡,滋味還挺甜,問道:“你確定這招真的會有效果?”

“那小姑娘叫齊薇格?亞當斯,是布魯克?亞當斯的掌上明珠,知道這件事的人很少。”瑪格麗特道:“如果只是稍微冒犯一下,不會引起多少關注,但之後要有些過分卻又合理的舉動,會引起人家的不快,你是兩個男孩子的叔叔,他們犯了些錯誤,你來出面糾正,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李牧野道:“關鍵是這倆小子才轉學過來沒幾天,咱們會不會有些操之過急了?”

瑪格麗特道:“年輕人難道不應該是急躁又衝動嗎?”

“言之有理。”李牧野贊道:“我就怕這倆小子把戲給演砸了。”

瑪格麗特道:“師父,你是不是不喜歡白種女人?”

“胡扯,我第一任妻子就是俄羅斯的,長得比你還白呢。”李牧野語重心長的:“你不要着急,須知道有些事是急不來的,這些日子我都在研究你的先天疾病,要完全有把握醫好你,依我之見還需要一件很重要的寶貝,叫做龍涎珊瑚,此物來歷非凡,只生長在一種海中巨獸的下半身部位處,非常難以得到,可功效卻是不容置疑的。”

“龍涎香我聽說過,龍涎珊瑚卻聞所未聞。”瑪格麗特一臉懵懂好奇的樣子,看着李牧野問道:“師父,這巨獸難道不就是抹香鯨嗎?”

“非也。”李牧野裝模作樣道:“這巨獸雖然是鯨屬異獸,外形也與抹香鯨相類,但卻與抹香鯨不是一回事,此獸通體雪白,體型倍於普通雄性成年抹香鯨,歲壽更近乎無限,因此有白龍古稱,此異獸為海獸之王,經年累月捕食深海中另一種多臂巨獸,此獸生有類似鳥喙的嘴,白龍鯨消化不掉,留存在胃裡逐漸在形成一種粘稠的深色呈塊狀物質,日積月累多了便會被此獸排除體外,黏附在軀體表面,有珊瑚蟲附着其上,逐漸形成一種特殊的玉狀珊瑚,就叫做龍涎珊瑚。”

“就是白色抹香鯨捕食大王烏賊吧。”瑪格麗特道:“聽着就是這麼回事,可關於這白色抹香鯨的傳聞不少,真正見過的人卻很少,咱們去哪能弄到這個龍涎珊瑚呢?”

李牧野道:“此物有安神理氣的作用,可以讓人在精神極度亢奮狀態下保持醒神明智的狀態,須知道,這陰陽合度之法傳自中華上古黃帝的師父素女,表面上說的是男女之道,其實卻是在演繹天地相合生命誕生過程的極樂大道,操作起來其中滋味妙不可言,稍有不慎,深陷其中,非但不能治病養身,反而還會讓人沉淪其中,加快枯朽乾涸的進程,尤其是對你目下不過剛體會收心境界的初學者而言,知內而不知外,最是容易迷失其中。”

這番話說的雲山霧罩,冠冕堂皇,貌似很有道理。瑪格麗特聽得十分認真,深以為然的樣子,點頭道:“師父已經是真我無我,觀自在得自在的境界,一定比我更了解什麼時候是合適的時機。”

這洋妞低眉順眼,十分乖覺,完全不像是曾經的歐洲地下世界裡的一方霸主人物。本來李牧野還有些忌憚她過往的牛逼身份,相處時間長了漸漸發現,這瑪格麗特也不知道從哪裡學了一身封建禮教的規矩,自從拜入小野哥門下以來,一直嚴守禮數,比那些從封建社會活過來的老封建還守規矩。現在,李牧野已經差不多習慣了這樣的交流方式。

當然,李牧野很清楚她為什麼會把姿態放的這麼低,除了守規矩外,她這麼做還有為彼此減壓的目的。她若放不下過往的身份,這個師徒關係難免總不那麼純粹,心中一直藏着一層隔閡,恐怕也很難達到那種鸞鳳和鳴,大喜樂大泰然,萬物復蘇的境界。她這是有意識的從精神層面上與過去的瑪格麗特割裂開來。

二人又把注意力轉移回到公路上。

“白起這小兔崽子把人家小姑娘給撞翻了,嚯,居然鑽出這麼多保鏢來,都在往那邊湊呢,這可跟原計劃有出入了,我怕這倆小子沉不住氣,咱們要不要過去看看?”

“沒事,這些人不是亞當斯家族的私人武裝。”瑪格麗特十分篤定的說道:“應該是布魯克安排的一般保鏢,只要孩子們沒什麼過火的動作,他們只會在一旁裝成旁觀者。”

“我還有點擔心這倆小子的英語不過關,胡說八道,惹人家小姑娘討厭。”

“他們已經把那女孩子扶起來了,按照計劃的,送她回家,然後白起要主動約人家女孩子。”瑪格麗特道:“這齊薇格性子驕傲的很,必要時白起得給她點厲害,就是不知道白無瑕家的大男孩兒有沒有這個勇氣。”

“快看,那小姑娘好像在懟這倆小子,這兩根食指往下比劃的意思就是鄙視吧?”

“沒關係,估計是在爭論對錯呢。”

“好像不是那麼回事。”李牧野聚攏目光看着,道:“那小姑娘把惡來的滑板奪去了,好像是要挑釁白起跟她較量一下。”

“這是好現象,你之前不是訓練白起玩橄欖球了嗎?”瑪格麗特道:“美國女孩兒普遍喜歡運動能力突出的男孩子。”又道:“看白起追過去了,齊薇格不反感這個冒失鬼,快通知白起稍微讓讓她,先把她哄高興了,接下來帶她去玩橄欖球,找個機會把她弄出一點小傷來,然後就該輪到師父你這個長輩去登門道歉了。”

“我還是覺着你這辦法太平淡了,感覺沒什麼爆發效果。”李牧野有些擔憂的說道:“而且萬一白起這小子沒掌握好尺度,很容易把事情辦砸了。”

“師父,拜託,這裡是美利堅合眾國,辦事方法跟中國完全是不同的概念,在中國怎麼辦這種事你肯定比我明白,但是在這裡,就要按照這裡的規矩辦事。”瑪格麗特道:“尤其是在這個地方,跟亞當斯這樣的家族打交道,保持一個合適的距離進行接觸才是首先重要的,建立信任要比建立金錢關係重要的多。”

“你說的意思我都懂,但這種事操作起來還是太考驗實踐能力了。”李牧野道:“我還擔心這倆小子的戲沒演砸,輪到我這個當叔的出場時,反而掉了鏈子,畢竟我就是個半吊子的廚子,跟什麼神秘的東方醫學養生大師完全不沾邊。”

“您放心,我們將要面對的人更加不懂這些。”瑪格麗特道:“專業的部分可以向白無瑕請教,至於怎麼跟她溝通需要您負責,和布魯克一家溝通交往的事務則交給我來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