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京城，外事局聯絡中心，陳淼和楚秦川對坐品茶。

楚秦川面色凝重問道：“陳局，你有幾分把握？”

“最多三分。”陳淼的語氣沉重：“楚香接觸的是對方海軍最新的研究成果，對探索深海和南極海域開發項目都有着劃時代的意義，這方面我們才剛起步，落後的太多了，所以我就想走些捷徑，楚香的工作非常出色，很可能已經掌握了重要情報，但對方把籬笆圍死了，我一定會全力以赴把她接出來。”

楚秦川問道：“你把那個人派過去了？”

陳淼道：“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楚秦川怒道：“亂彈琴，你在南海那邊利用一下江湖勢力無可厚非，可這種事情怎麼可以外包給一個外行？”

“老包出手了，李牧野在明，老包在暗，真正辦事的人是老包。”陳淼道：“這麼重要的行動我怎能不全力以赴？”

“哪個老包？”楚秦川先是一愣，隨即想起一人來，問道：“包羲包神仙？”

陳淼點頭，道：“是的，他在那邊靜默多年，身份早洗的乾乾淨淨，這次為了接回小香，我已經把他激活。”

楚秦川流露出回憶之色，感慨的：“上一次跟小包一起行動還要追溯到二十五年前，對手是阿納薩耶夫，蘇聯人想要得到咱們的長征一號丙的發射數據，小包跟他鬥智斗勇，一來一回幾乎打了個平手。”

陳淼道：“老包其實是輸了，數據雖然沒丟，但我們那次損失的很慘重，不過在諜報界，所有跟李中華交過手的人當中，他算是最接近勝利的一個了，這次為了增加成功的把握，我特意把他請出山來，李牧野在前面吸引對方注意力，只是個幌子，真正的殺手鐧是老包。”

楚秦川點點頭，道：“只是這樣一來對李牧野似乎有些不公平，一旦老包和小香成功脫身，他就太危險了。”

陳淼道：“那就看他自己的能力了，我首先要為咱們的人負責。”

楚秦川道：“他不是剛做了你乾兒子？”

陳淼笑了笑，道：“老哥哥，您就別拿我打趣了，這小子可是李中華的親兒子。”

楚秦川輕輕嘆了口氣，道：“他其實真的跟阿納薩耶夫不是一條心，而你一個人這麼多年了，身邊如果能有個孩子照應，其實也是挺不錯的一件事。”

陳淼面色微寒，怫然不悅道：“楚老師，既然已退休就別操這份閑心了，我的事我心裡有數，您關心的是小香，其他事就不必過問了吧。”

楚秦川尷尬一笑：“我就是覺得那年輕人真不錯，希望你能待他好些而已。”

陳淼道：“該怎麼對他，我心裡有數，他現在不比從前了，翅膀硬了，已經夠資格跟我平起平坐講條件，我就算真有心要害他，也很難成功了，這一次把這個任務外包給他，完全是出於公心，沒有別人比他更合適了。”

下午，巴爾的摩，布什河畔。克萊門特家族莊園，北美稀有金屬大王，地產大亨，前馬里蘭州州長，深淵集團董事局主席，尼克阿爾弗萊德克萊門特的家族招待宴會正在進行當中。

瑪格麗特小鳥依人陪在李牧野身邊，笑盈盈與每一個過來搭訕的權貴人物舉杯致意，淺酌淡笑，宛如公主一般。

“一會兒老尼克會過來向你請教幾個比較私人的問題，就看老師你的本事了。”

“這尼克不就是布魯克的三個朋友之一嗎？”李牧野皺眉道：“我要見的是約翰霍根，你把我帶到這裡來做什麼？”

瑪格麗特笑道：“老師，您真的就從來沒關注過尼克是做什麼的，我雖然不知道您找約翰霍根做什麼，但我可以肯定的是，不管您找他有什麼事，在尼克這裡都可以得到更滿意的結果。”

“李，我尊貴的客人，歡迎你的到來，我都快記不起是第幾次向你發出邀請了，每一次瑪格麗特小姐都把失望回寄給我。”老尼克端着酒杯，挎着三十二歲的超級模特，時尚寵兒琳達克魯茲，來到李牧野面前，介紹道：“老朋友，這是琳達，我的新女友。”然後擠眉弄眼使了個眼色，又道：“我們去房子里聊幾句吧，這討厭的太陽讓我沒辦法集中精神思考。”

李牧野含笑點頭，道：“這是我的榮幸。”

四人一起走進佔地極廣的大房子，二樓休閑廳，布置極盡奢華，內部設施齊全，隔音阻斷，電子干擾設備應有盡有。酒吧里擺着世界各地的名酒，寬敞豪華的休閑娛樂區域里擺着桌球，室內高爾夫，影院，甚至還有一二十五碼的射擊場地。這裡是尼克的私密領地，只有接待他認為最重要的客人時才會用到這。

兩個女人在那邊興緻勃勃的打桌球，兩個男人則坐在窗邊的沙發上聊天。

尼克開門見山問道：“李，我上次從你這裡得到那個食譜後，回去吃了一段時間，很有效果，可最近一個階段好像不太管用了，也許是我太……”他指了指身材妖嬈的琳達，攤手一笑，道：“生活中充滿了美好的誘惑。”

李牧野淡然道：“我們不該拒絕神賜予的禮物，但我們應該配得上擁有她們，不然她們遲早會離我們而去。”

尼克點頭道：“我親愛的老朋友，你真是我的知己。”

李牧野道：“你的困擾也是全世界所有六十五歲以上的男士的困擾，你其實已經足夠出色了，但很顯然，她們更年輕而有活力，如果你只是在跟她們互動的過程中扮演付出和努力的角色，即便是吃再多的補品，最終的結果也只能是山河日下。”

尼克面露困惑之色，問道：“為什麼布魯克那個老傢伙卻能和他的東方美人一起越活狀態越出色？”

“道理很簡單，他懂得互補之道。”李牧野比划著手畫了個陰陽魚的圖案，道：“我們中國人有所謂孤陽不長，孤陰不生的說法，用英語很難概括這句話的意思，大概就是雄性和雌性在一起，相互補充才是長久之道，你要想狀態越來越好，就要學會從這些年輕女孩子身上得到補充的方法。”

“老朋友，你能說的更具體些嗎？”尼克看了那邊兩位女士一眼，道：“或者，當面演示一下該怎麼做？”

李牧野面色一沉，道：“尼克，請你記住，東西方文化在這件事上是存在差異的，我永遠不會當著任何其他男人的面做這種演示，但如果你一定要看一些具體的東西，我其實可以做一些其他事情證明我的理論。”

“比如呢？”老尼克頗感興趣的問道。

李牧野道：“比如我可以隔着衣物在幾分鐘內讓那位琳達女士進入如痴如幻的境地，我也可以通過控制她來教會你一些特別的體術，增進你們在一起時候的樂趣，同時幫你打開採陰補陽的竅門。”

“什麼是采陰補陽？”

李牧野道：“很簡單，就是採集她年輕的精氣，讓你變得更年輕有力，狀態更好。”

“真的有這麼神奇的東方魔法？”

“口說無憑，布魯克的狀態如何，你也看到了。”李牧野道：“實不相瞞，跟他一起的東方女人是我親自調教出來的，你的女朋友基礎很好，有非常難得的天賦。”

“那還等什麼呢？”尼克道：“我們現在就開始吧。”

“不，還不可以。”李牧野拒絕道：“尼克，我的老朋友，你有所不知，我如果幫助你實現願望，就需要教給你一些很重要的東西，但在我學習技藝的門戶中，這些東西是不可以隨便傳授的，原則上，你不是我的門下弟子，我就沒辦法教你一些重要的機密，這是我們代代傳承的方式，如果違背就會承受嚴厲的懲罰。”

說著，忽然屈指一彈，無形無影的削首飛鏈電射而出，迅即收回。五米外，一棵珍惜的多肉植物被削為兩半。

這削首飛鏈可以輕易切斷一切活性物質，動物植物都在其列，李牧野的出手速度加上此物無形無影的特點，不是內外合一的頂級練家子根本瞧不出端倪來，尋常人見此情景，只會以為這是神奇的法術。

尼克眼睛瞪得老大，道：“親愛的李，我的老朋友，偉大的東方魔法師，我虔誠的渴望得到您的指導，正如我的老朋友布魯克一樣，我知道這世間的榮華富貴根本不能讓你動心，我沒有布魯克的幸運，可以跟你建立簡單的友誼，但我有一顆虔誠的嚮往之心，如果有必要，我願意遵照你們東方人的規矩拜你為師。”

這傢伙說著，真的跪在李牧野面前，虔誠的說道：“偉大的東方魔法師，請接受我的膜拜，成為我的教父吧。”

李牧野安坐不動，靜靜的看着他，似乎是在考慮，很久才微微搖頭，道：“尼克，你起來吧，作為一名基督徒，我不認為你已經做好準備接受其他異端邪說了。”

“不！”尼克堅持道：“偉大的導師，請不要拒絕我，更不要懷疑我虔誠的信仰，耶穌基督沒辦法解決我的困惑，天堂里早就沒有我的位置了，內心中，我一直都是個無神論者，直到遇到了您，我的老朋友布魯克現在至少年輕了三十歲，他的醫生向我證實，他的身體狀況比看上去還要好，我們都知道，這一切都源自您的慷慨賜予，如果可以，我願意用我所有的財富去交換這三十年青春。”

“加入我門戶，就是我的弟子，就要完全無條件的服從我的意志。”李牧野眼中射出攝魂奪魄的異彩，語氣低沉又嚴肅，恍如天外之音，悄然在指尖捻了一點點姬雪飛那裡得來的龍涎珊瑚，按在尼克的腦門上，信口胡言道：“入我門來，即為我子，紅塵煩惱，皆歸塵土，前生來世皆拋卻，只求今生極樂身，尼克，你確定願意拋棄一切信仰，歸入我座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