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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沖,定位,小指橈側指甲角旁0.1寸。

解剖:有指掌側固有動、靜脈所形成的動靜脈網,布有指掌側固有神經。

主治,心悸,心痛,癲狂,熱病,昏迷,胸肋痛。

操作:淺刺0.1寸,點刺0.1寸出血。

底下還寫了一堆關於少沖**這個名詞解釋,我一沒書二沒筆,自然不能像其它人那樣奮筆疾書,可我這病時常手腳關節疼痛,一疼我就忍不住揉,想要緩解這種疼痛。

講台的上的教授接着又講了少商**,說起來這個**位我用的還不少。

少商**,別名:鬼信**。

取**方法:手拇指末節橈側,距指甲角0.1寸處。

功能:解表清熱,通利咽喉,蘇厥開竅。

主治:咽喉腫痛、咳嗽、氣喘、鼻衄;發熱、中暑嘔吐、心下滿;中風昏迷、癲狂、小兒驚風;手指麻木。

用得多,是由於我家祖上幾代都有咽喉疼痛的毛病,從我祖外婆的老爹算起,颳風下雨天,吃了熱氣的東西,喉嚨里又干又癢,咳個不停,幾乎能將肺給咳出來,怎麼中方西方偏方,葯吃了不少總也不見緩解,無奈之下找了醫師針灸,醫師扎**的時候恰好記住了取**的位置。所以,每當犯病的時候,總是自己狠着勁地掐少商**和風池**,沒想到後來慢慢的患病的次數倒是少了。

從那個時候起,才對這些人體七經八絡和**位產生了興趣,閑得無聊的時候總會想着弄些書來研究研究。我想着自己的事想得入了神,一抬頭,正好撞上教授的目光,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不會點我的名吧?

“這位同學。”他果然將目光鎖定了我。

我連低頭都來不及了,心裡哀嚎:我只是,只是路過,什麼都不會啊!好想裝死,暈過去,突然有個聲音響了起來,振振有詞的說了一大堆,底下一群大學生使勁地給我鼓掌。

怎麼回事?

我沒開口,難道是二十五歲,也不對她,我就是她,她就是我,我的閱歷比她深厚,學識也比她深厚,沒道理我不知道的她能夠知道。

“嘿嘿,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能夠飄在半空中,那些學生記的筆記我能看得清楚,二十五歲的我處於記憶力的鼎盛時期,哪像你,三十二,已經走向衰亡了。”她的一番話將我氣得半死,從沒想過,一個人能將自己給氣死,我也算是史無前例了。

“你別走神,帥哥來找你了。”

“喂,為什麼你白天也能現身,不怕灰飛煙滅嗎?”

“切!”她冷冷地哼了一聲:“你才灰飛煙滅呢,我又不是鬼,為什麼白天不能現身了。”她那不可一世的神情真的很欠扁啊,我已經在攥拳頭了。

“那你以前怎麼不現身?”

“沒見着帥哥跑出來幹嘛!”

你,哼,我閉着眼睛想不出罵她的話,再說,罵她不就相當於罵我自己,打她,也相當於打我自己,有誰見過自己那麼可惡的一面么,比魔鬼還可惡,除了憋出內傷還能拿她怎麼著?

“妙妙,你怎麼沒去找我?”

她說的帥哥是晏子,我撫着臉嘆息,這種翻臉比翻書還快的帥哥,二十五歲看上他什麼了,我捶着桌子像個神經病似的,目光獃滯地望着教授那個方向,現在是休息時間,教授正在解惑。其實我也蠻多疑惑,比如我這病能不能通過中醫這個渠道得到緩解,再比如,時常按摩那些要**能不能無病防身,增強抵抗力,還是說等到身體發出疼痛信號時再來刺激那些周身要**。

一邊想着一邊寫,寫完之後交給晏子,“你幫我去問老師。”

他拿在手上看了看,嘴角揚着一個好看弧度的微笑,二十五歲忍不住發聲:“好帥啊!”我也忍不住了,扭着頭對她說:“還能再花痴一點嗎?”

她眼裡像是閃着星星忙不迭地點頭:“能。”

哎!

女人啊!

“你一個人在自言自語什麼,等着,我幫你把答案弄過來。”

他一個健步上了講台,晏子的外形無疑還是很有魅惑力的,五官又屬精美型,他這英姿一亮相,很快吸引了不少像二十五歲那樣看見帥哥會流口水的女生,女生也有看痴看呆的,看着他的側臉目不轉睛的,教授的目光一觸到那些圍在他身邊的女生,又由女生的目光引向晏子,年輕富有朝氣的又長得好看的男生不免讓教授多看了兩眼。

這個時候腦洞大開的我又想到了恐怖漫畫里的反轉劇,忍不住為他們編排劇情,教授對晏子格外關注,女生以為教授的性取向有問題,最後晏子結婚的時候,大家看到一臉難過的教授這時才發現原來晏子是教授的兒子。

哈哈哈哈。

我一個人想象得正開心,二十五歲突然踹了我一腳:“他過來了,坐好。”

雖然她踹我其實一點也不疼,可是,怎麼想都覺得不對勁,二十五歲的我是很文雅很文明的,像這種粗魯的動作怎麼能出現在我身上呢!

晏子拿着答案回來,放在我的手上。

我攤開紙看了一眼忍不住笑了,答案寫得滿滿的,末了,還畫了一個漫畫笑臉,他真的是傳說中的人物,長得帥氣,性格好,功課好,字也寫得好,還有這漫畫也畫得好,誰說上天是公平的,明明就很偏心,有些人,什麼都有,堪稱完美;有些人,什麼都沒有,卻偏偏還要疾病纏身。

上課鈴聲響了以後,大家都坐了下來。

晏子也沒走,居然就坐在我旁邊,坐得近了,能夠感受到對方的吐氣,這讓我渾身不自在,他倒是什麼也不在意,旁若無人地看着他的書,寫着他的作業。

我問他:“你不用上課?”

“不用。”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我一間教室,一間教室找過來的。”

我在心裡想象着一間教室一間教室找,這麼大的學校,得找多少間教室才能找到我這裡?他輕笑出聲:“其它院校沒去。”

“哦!”為什麼總能猜到我內心的想法?

二十五歲懸在上空,口水都快流出來了,我抬起頭,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她笑嘻嘻地求我:“要不,讓我做一回女主。”

什麼意思?

我還沒反應過來,突然沒了意識。

等我恢復意識時依然還在課堂上,只不過畫風有點不對,我背着對晏子,他正在給我按摩**位,大椎,風池,再往下便是風門,肺俞,他的力道很適中,竟然能夠讓我放鬆。

“這位同學示範得很好,大家鼓掌。”

什麼?

我們這是在表演給在場的大學生看,我的臉突然變紅了,我惱怒地瞪向半空中,豈料,半空中沒有二十五歲,我又扭頭看向自己肩膀,仍然沒有看到二十五歲,再往整個教室搜索了個遍,仍是沒有看到二十五歲,這傢伙佔據主體意識的時候究竟跟晏子說了什麼,瞧他看我的眼神,電光閃閃的,我渾身都要起雞皮疙瘩了。

“你剛才說的話可算數?”

瞧,不找二十五歲,倒是有人願意將她的話抖出來了。

我冷着臉問他:“我說什麼了?”

他大概料不到我翻臉竟然如此快,仍然一字一句地給我說了個清楚:“你說,倘若,教授點了我們倆的名,讓我們當場示範贏得了教授的贊同,你便答應做我的女朋友。”末了,又追了一句:“不會是跟我開玩笑的吧!”

呵呵,我的笑有點苦:“怎麼不是,當然是,開玩笑的啦!”

當我說出這句話時,他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雖然極短,我還是看了個真切,他鎮定地說道:“我就料道你是開玩笑的,還想着,怎麼可能那麼巧。”

怎麼不能那麼巧,二十五歲想要做什麼,只要突然改變那個人的意識不就能做到了,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還有更巧的,門口,站着一個像是從漫畫里跳出來的長髮女生,那個長發女生像是要殺人的眼神刷刷的給我放着飛刀。我在這裡也沒有仇家,唯一能給我招來仇家的也只有這位坐在我旁邊的美男——晏子了。

看樣子,我得給他提個醒。

“晏子,外面那個女生好像是來找你的。”我跟他說著話手卻指向那位放飛刀的漫畫少女。

“桃子。”他驚詫的目光看向外邊,但那驚詫也只是一瞬間,隨後,他又轉過頭漫不經心地說道:“我跟她早已結束了,再見只能是朋友。”

是不是朋友我管不着,你們倆的恩怨你們私下解決。我將屁股挪了挪,刻意離他遠一點,誰知,他很搞笑,他特意將屁股挪了挪,還離我更近些,這下,外頭那個桃子按捺不住了。三步並做兩步沖了進來,一屁股挨着晏子坐了下來,因為班上,突然來了一個帥哥自然倍受關注,此時又來了一位美女,那就更受關注了。而我這個不是帥哥也不是美女的人坐在帥哥和美女身邊可就尷尬了。

“對不起,請你不要打擾我上課。”

“我就說兩句話,說完便走。”她是鐵了心不離不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