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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水,喝水,我等着看好戲。”平哥手裡握着水不緊不慢的喝,我也端了杯白開水過來,其實我也口渴了,而且還有點餓。

我的眼睛四處掃視着。

突然發現晏子他們家布置得還挺別緻的,不像我家裡,亂七八糟,到處堆滿東西,我原以為那些都是垃圾,每撿起一件要扔,總有一個人跳出來告訴我,那東西是誰誰誰的,有什麼用,扔了會挨罵。我也曾試圖改變這種東西放得賊亂的格局,然而,一切都是徒勞。

我靠着沙發坐在角落裡,這邊桌子上放了好幾個酒瓶子,剛巧,這種酒我也喝過,味道很不錯,我揭開瓶蓋,仰頭就喝。

平哥也坐在我旁邊,他咽着口水驚詫地看着我,那眼神里有惶恐,有不安,還有那麼一丁點畏懼,我一低頭,發現看我的人還不止他一個,還有那對兄妹,還有晏子的其它同學和朋友,我這舉動像啥?我忘了,十七歲的我是乖乖女,滴酒不沾的。

不是三十二,不是三十二。

我一個激靈反應過來,難道說我三十二歲的時候已經成了一個酒鬼?我穿越來的時候,那時候才三十一啊,三十二歲是個什麼鬼樣子,我自己都不知道。

“來,大家一起乾杯!”

我舉着酒瓶,其它人舉着杯子。

呵呵!

丟臉丟到外婆家了。

不過丟臉的並非只用我一人,我一隻手托着腮看着那一對兄妹,他們倆為了爭個吃的東西差不多打起來了。

“我要吃這個。”

“別搶我的。”

腮幫子鼓得特么像兩頭豬,哎,也用不着嘲笑他們,若干年後,我比他們更豬。肥得自己都嫌棄。我餓得眼冒金星,將酒瓶子放下,去拿東西吃。餐桌上有各種各樣的點心,好在我曾吃過自助餐,知道這些東西要怎麼挑,麵食,盡量挑少一點,雖然吃不下也不會有人強迫着自己塞進去,但是,浪費是很可恥的。這些道理小學生都懂。其它的挑些容易消化的,再挑一個看着比較有食慾的,最後,搭些水果。

我的眼睛瞟向一瓶紅酒,咽了咽口水,還是算了,剛才喝的那個也不知道是度數有多高的酒,再混個紅酒進來,只怕待會能夠將這裡吐一地。

反正其它人我不認識,所以我只盯着那兩兄妹,話說那兩個人埋在一堆食物下面,面前堆積的食物好似已大於其它人的食物總和。

“她盤子里有我喜歡吃的。”奇葩妹眼睛放着光一直盯着我的盤子。

她哥也盯着我的盤子:“也有我喜歡吃的。”

兩個人異口同聲:“我們去找找看。”

說完之後又奔着去找什麼我盤子里的他們喜歡吃的東西,我這盤子里的東西哪樣是他們喜歡吃的呢,我隨手挑起一塊塞進自己的嘴裡。

“不要啊!”那兩個人撲了過來。

我剛才咽下去的是一塊糕點啊,這種糕點街上賣的人多了去了。有什麼好爭的,還是說他們倆住在晏子家裡,被晏子餓了很久。這個問題我不好去問晏子,只好藏在肚子里,盤子里的東西經看不經吃啊,三下五除二的很快消滅掉以後,我又端着盤子在食物面前轉悠。

正一心一意地轉着後面突然來了一個人:“你是有多餓?”我回過頭看着說話的人,手指點向那一對兄妹倆:“總比他們強。”

“你虐待他們啊,看起來他們很長時間沒吃過東西了。”

“誰讓他們太挑剔,這不吃那不吃的,既然那麼挑剔幹嘛要跑到我家裡來啊,回自己家慢慢挑就好了啊。”他說這話時顯得很痞氣。

“咳,咳。”我輕咳了兩聲,拿起一個杯子準備喝水。

“你還喝啊?”他的眼裡有嚴厲的神色,我側着臉看了一眼我拿的杯子,滿滿的一杯子酒,剛才放在這裡的明明是一杯水來着,那杯水呢?我的一雙眼在人群里穿梭,不巧看到了平哥,他端着那杯水向我示意,顯然,這是他動的手腳。

我微微一笑:“這是要拿給平哥的。”一伸手將酒杯端了起來,走到平哥面前遞給他,再回來的時候,我發現我裝食物的那個盤子不見了。不得已,又要四處找自己盤子里的食物。我有強迫症,食物不吃完,不會另外去拿盤子。

可是,我尷尬的發現我的盤子在那一對兄妹面前,他們倆將我已經吃了一部分的食物給端了去,放在他們面前吃得津津有味。

我要計較嗎?

要計較嗎?

這一切都怪晏子吧,他們是他的客人,他為什麼要虐待他們呢,不過,換成我的朋友來我家裡東挑西挑的,可能我也會這麼做。

那個奇葩妹可能終於將胃給填飽了,她站了起來撫摸着她的肚皮,話說她那已然鼓起來的肚皮好像已經有幾個月的身孕了。她哥也吃飽了,用這些甜品、糕點、水果。

妹子被一個小孩子給吸引住了:“啊,這個小女孩是誰呀,長得好可愛哦。”

“讓姐姐捏捏你的臉。”奇葩妹伸出一雙手去捏小女孩的臉蛋,這是大人對小孩子寵溺,喜歡捏她們圓嘟嘟的臉和肉肉的胳膊,肉孩子無一能被倖免。

那孩子奶聲奶氣的:“阿姨。”

妹子臉都綠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她很執着:“叫姐姐,給你糖果。”小女孩不叫她,偏過頭,好似也不稀罕女孩的糖果。

她那個當哥的嘻笑着打趣她:“你能有點出息嗎?”阿姨就阿姨,叫姐姐又能如何,又不會往小了長,可是對於女孩子而言,只要是沒有結婚的,不管是十幾歲還是二十幾歲大概都希望小朋友叫自己姐姐吧!好顯自己年輕啊!

世人都喜歡聽好聽的話。

所以奸臣總能活得好好的,老實人,過於剛正的人翹辮子會比常人快,為了適應這個社會,我盡量掩飾自己的剛正不阿。

“啪啪。”吃着東西的哥哥說的那句話讓他那個女漢子妹子特么不爽,一不留神被出手快如閃電的妹子給撂倒了,小女孩被嚇住了,驚恐萬狀地望着女漢子,聲音弱兮兮地喊:“姐。。。姐。”

“嗯,乖啊!”她伸出手要去摸小女孩的頭,小女孩躲開了。

她後退的時候沒注意站在人群中的我,一下子撞到我的腿上,“對,對不起!”她的聲音軟軟地聽起來很好聽。不知為什麼我又想起了小綿羊,其實我的內心深處一直也特么地想有這麼一個女兒來着,可惜沒有,沒有女兒,逗着別人家的小孩玩也是一件幸福的事。

“阿姨陪你玩好不好?”

“好。”

她牽着我的手,說要帶我去找玩具。

“你好厲害哦,知道玩具在這裡。”奉承,從奉承小孩子開始。

我一誇她,她得意了,將屋子裡的玩具都找了出來,槍,棍,刀,機器人,小車,汽車,吊車,好似要整一個玩具攤。

“你叫什麼名字。”

“$%#$#$”

咕嘟咕嘟的我也聽不太懂。

“那你幾歲了?”

“兩歲。”

哇塞,才兩歲就已經這麼聰明,日後一定有前途。我帶着她一塊玩飛機,火車,她咯咯咯地笑得很開心。每當她很高興的時候她便走到我的身後,趴在我的背上。

“玉兒,出來吃蛋糕了。”她的母親找過來了。

奇葩兄妹一左一右地趴在門的兩邊,也不吃東西了,也可能是他們倆吃的東西正處於消化當中,消化完了以後好繼續搶美食。

“你不會有什麼不軌企圖吧。”

他妹妹應了一聲:“嗯,很有可能。”

不停地說話也是他們消化食物的一種方式,“妹子,咱們看緊了。”

她妹妹應着:“對,不能讓妙妙受到傷害。”

什麼跟什麼啊?這兩兄妹,不應該是提防這個小孩被我欺負嗎?我將小女孩抱了過來,她摟着我的胳膊:“我們開火車,開火車。”還不大的孩子,說話的聲音總是特別好聽,好像鈴聲。

我對他們說:“我想收她做乾女兒。”

“啊!”他們倆異口同聲,“不行。”

妹子嘟着嘴哼哼:“那我們得喊你阿姨。”

哥哥摸着頭晃腦袋:“恐怕晏子不會同意。”

“他聽我的。”這時的妹子顯得很自信,那意思是這件事,晏子會幹涉,而晏子到底怎麼干涉取決於這個女漢子妹子。她哥又來潑冷水:“妹妹,太自作多情,那個,不好。”那個不好,還拉着長鼻音。我在想:他們兩個前世是仇人還是冤家,是仇人,這一世,見面就掐,是冤家,偶爾拌個嘴。

“關他什麼事?”我問這個當哥的。

“他是那個玉兒的乾爹。”當哥的一本正經地說道。

我的臉綠了。

“玉兒,過來!”我的手尷尬了,懸在半空中。任那孩子從我身邊跑出去,“哈哈哈哈。”當哥的掩着嘴笑得什麼似的。

我突然覺得上天給他這麼一副帥氣的長相是不是打瞌睡的時候給錯了面容,總覺得他有點浪費了這副尊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