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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有一種自己挖坑埋自己的不祥感。

我不會拳擊,我怎麼可能會拳擊,連格鬥也只學了兩個月,而且學格鬥我只是為了防身,為了保護我自己,拳擊。

“好,我們打拳擊。”胖子從木樁上下來了。

她怎麼上去的?

飛?

跳?

我剛才是不是錯過什麼了?

“哎,你幹嘛傻愣着啊!”胖子一提到拳擊簡直就像打了雞血,跳的時候帶動着她那噸位極其誇張的身體。

換成曾經,我可能會走為上策,不會的,不想要面對的,總想着一個字“逃”。以為逃走了,避開了,接下來的就是理想生活。從我生出那種念頭開始,我的運氣越來越不妙,真是枉費了父母給我的名字里取的這個“妙”字。

一次又一次的逃離生活給我的各種難題,導致我遇到任何事情處理問題的能力都很差,現在,我還要逃嗎?

不。

堅決不。

最多被她打死。

“走。”

胖子挑的地方是我在校外做零售生意時經常路過的一個地方,這地方距離金尚家不遠,雖是距離她家不遠,現在我倒是不再將希望寄托在她身上了,沒有人可以幫助自己一輩子,大部分的路由我們自己走。可能剛開始走得不順,坑坑窪窪,跌跌撞撞,跌着跌着跌習慣了,窪路也能走成草上飛。

“怎麼定輸贏?”這可得事先說好,也許是小商人的一種習慣。

“趴地上十秒鐘仍起不來算輸。”

我沉吟了片刻,又問她:“先前那些要求給撤了,我才跟你打。”

胖子煩躁起來了:“哎,我說你咋這樣羅嗦呢,能爽快點嗎?”她是個武痴吧,還是個性子急躁的武痴,我哈着氣後退兩步,仍是堅持我的原則:“不行,不行,你得先答應我的條件,我才能跟你打。”

類似這種談判里的算計的場景,在我未來的生活里也出現過無數次,被算計的不是別人,是我,我被別人算計了。也不記得是跟誰談什麼條件,他說什麼什麼要按他的要求辦,我同意了,然後按他的要求辦了,結果到應該實施的時候,再一次縮水了。緊接着,感覺完全鑽進了他設的套路里,那時候心裡那個委屈啊,只覺得我一個從小跟着做生意的,我的人生就這麼著被人坑裡,想跟人同歸於盡的心思都有了。

那是扯得遠的,還有一次,賣煙,賣香煙不算犯法,可當時我在做別的事情,有個大漢老遠扯着脖子喊:買煙。我給他拿了,拿了以後我到處找零錢,可是,到處找不着,我想着找鄰居給換開也行,剛走出門,大漢叫住我:“別換了,再拿一包吧!”我傻傻的,真的去拿,拿在手上卻沒給他,因為我突然想到,不對啊,他只管問我拿煙,怎的不補錢來。我直白的開口了:“我只需要找你五元啊!”他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哦,對,對,對。”這才將剩下的補給我。

你大爺的,買個東西也來設陷阱坑賣家,還能不能讓人好好活了。江湖險惡,人心險惡。在這種大環境下,我的防備心日趨變得重了。

如今,我是挖坑等着胖子跳,我心裡想的是,假如她跳了,那不管她是不是從別地穿越過來的,至少說話她腸子里沒太多的彎彎繞繞,還可以跟她結交一下,假如她死活不肯跳,非要拿什麼入她幫會這種賭注來要挾我,那我真的可以跑路了,有多遠跑多遠,這什麼書也不需要讀了,直接混社會吧!

她可能也有些繞暈了,反問我:“賭注是什麼?”

“沒有賭注。”

我說沒有也並沒欺騙她,賭注是她的要挾。

“好吧好吧!”

“不行,你得立個字據,保證,我若是輸了,你保證你們玉女幫和相關的人不要來騷擾我的生活和學習。”

她斜着眼瞪了我半天,鼻子里哼哼兩聲:“乾脆你一口氣把你的想法說完得了,你這樣太折磨人了,趕緊說,還有什麼,要不要來個見證人,要不要立個遺囑,要不要。。。。。。哎,我都說不下去了。反正,你快點,我的熱量都消退了。”

我的奸計啊,簡直一箭雙鵰,既不受她的擺布,又能將她的節奏給攪亂。

胖子啊胖子,你的一鼓作氣和再而三已經撤退了。我將寫好的字據讓她按了一個手印,按好手印之後我暫時也沒法拿給其它人保管,現場只有我和胖子,還有她那個站在一邊的小頭目。她的眼睛此刻還是腫的,可見胖子的拳頭真是鐵打的,不過,更讓我驚奇的是這個小頭目如此忠心,不管哪個年代都少見啊。一個女生,最重要的臉被打腫了,第一時間不是想着去消腫,而是守着她的老大,她不可以讓其它的人來守着她的老大么?

會不會她也是穿越過來的,想到此,我偷偷看了她一眼,她也朝我這邊看過來。

“胖子,手套呢?”

“你可真麻煩,是我見過最最麻煩的女人。”

她說,女人,我這個外形看着,怎麼著也還是個雨季少女,一個未成年的女生,怎麼能用女人兩個字來形容呢,太污辱人了。

不容我多想,她已經嘿嘿地跳着撲過來了,左一拳,右一拳,我好似除了閃躲,閃避,真的再也不能怎麼著了。

“你怎麼又這個樣子。”

她追得氣喘吁吁的,對着我破口大罵:“喂,你不要跑。”

不跑,才怪。

“小午,拖住她。”因為胖子的慣性大,我不停地轉彎,她總是差一點點抓到我時,又被我靈巧地閃開了。她急紅了眼,這才想到站在角落看着我們的小頭目,我也是第一次聽到她的名字,小午。於是,本來是跟胖子兩人對打拳擊的,變成了胖子和小午再一次對我圍追堵截。

“好啊,這是你們逼我出手的。”格鬥術這種一般用於對付比較危險的敵人,所以,出手相對狠辣。我瞅准小午,趁她一時反應不過,將她撂倒。她疼得在地上打滾,胖子停了下來,蹲地上去看小午,我遠遠地看着,可不敢靠近他們,俗話說兵不厭詐,誰知道她兩個是不是心有靈犀的故意給我設圈套來着。

“小午,小午。”

“哎,你還愣着幹嘛,她被你打傷了,敢緊去叫人來幫忙啊!”

被我打傷了,格鬥術這樣厲害?教練好似說過,只有最危險的時候才能用到他教授的那幾招,我心中有愧,轉身往外邊跑,才跑了沒兩步,只覺得背後一陣風,很強勁的風,我的本能反應,朝對方的一個**位點去。

“哎喲。”只聽一聲叫喊,一個人倒了下去。

而與此同時我的後肩被重重一擊,那力道,果然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由此,我更加相信,這個死胖子跟其它人不一樣。可我的意識也變得模糊了,太他媽疼了。

“劉妙,劉妙。”

到底是誰在叫我。

我現在特么懷念二十五歲,說起來也奇怪,一個人在外漂泊,懷念的不是自己的親人,也不是自己的愛人,更不是傷害自己的人,而是一個虛無的不存在的可能生在未來也可能重生在過往的一個跟自己一樣的影子似的魂靈。

“還以為你死掉了,嚇死我們了。”

醒來的我躺在那個小醫院的病床上,後肩膀上火燒火燎的疼,我試了一下想要掙扎着起來,太疼了,又放棄了。

“你那個點**的功夫可以教教我么?”胖子一臉的求賢若渴,這跟之前是判若兩人啊,玉女幫的老大,天不怕,地不怕的胖子,還是世上最靈活,功夫強得不是一般人會的胖子。我眯着眼睛瞧了她半天,更加肯定她就是個武痴,武痴,對於任何武術類的東西都很痴迷。很早以前我就知道,一個人,如果一無是處,又沒有強大的靠山,行走在世上,哪哪都是欺負自己的人,但是有個一技之長又不是一樣,說不定會吸引像胖子這種對某種技能特別痴迷的人。別人只要對你起了崇拜的心思,就不會再是你的敵人。

我指了指喉嚨,她馬上給我端了一杯水過來。我喝了一口水,悠哉悠哉地告訴她:“這個,是一個世外高人教我的。”

不編得玄乎一點,她怎麼可能重視你。

這世上有無數痴迷某物的人被別人欺騙,道理也都是一樣的,人家抓住你那點小小**慢條斯理的忽悠你。像那些什麼銷的人,他們為什麼能一次又一次地達到目的,那是因為這世上有很多人相信一夜暴富,行騙的人抓住的正是他們那種急切的需要賺錢,需要一步登天的**才設下圈套。假使一個人,從沒有想要成為一個富翁,從來沒有對金錢的**,行騙的人能達到目的嗎?

“那你什麼時候,也為我引見引見唄。”

引見。

這個詞不太可能出現在這個年代啊!

我眨着眼睛看着死胖子,我問她:“我說胖子,你跟金尚哪裡來的那麼大的仇恨啊,還整天不死不休的,你們都是學生啊,學生不應該是以學習為重嗎?”

說起來也是奇怪,一個整天以惹事,打架為樂的人還能成為學校的學霸,她到底是怎麼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