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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車到站時,我也醒了過來。

晏子下了車首先想到的是去提行李箱,我是跟在他們後面下車的,我看見他習慣性首先去拿我的行李箱,放在提桿上的手遲疑了一秒又放了下來,轉而去提他女朋友的。我退回車上,坐在車上等着他們走遠,司機問我:“怎麼還不走?”

“我暈車,緩緩再走。”

“快點啊!”

“嗯。”

我是最後一個來拖行李的,提着行李出了站門,晏子他們早已不見蹤影,嗬,跑得還真快,想到他女朋友說的要他帶去火車站看畫廊什麼的,我不由地扯起了嘴角。

現在,首先得回學校找胖子。

我和她的約定到了。

新學期的第一天,我咬着下嘴唇,這整個寒假並沒浪費時間,我拖着行李箱往學校走,走到校門口時,正巧碰上玉女幫的小頭目,她看我的時候有一種恨不得將我碎屍萬段的殺氣,我停了下來,問她:“你們老大呢?”

“跟我來。”

我站着沒動,是胖子要找我單挑,不是我找她,我沒事幹嘛還上趕着去找她,吃撐了?“喂,你怎麼不走啊!”她的氣焰顯得很囂張,只差沒飛出一顆牙齒當暗器專打我要害。我無視她,拖着行李往學校裡邊走,“喂。”“喂。”“喂。”一聲比一聲狂。

我把自己當聾子,只管拖着行李箱走。

“劉妙。”

是胖子。

原來一直在啊,幹嘛還說什麼跟她走,難道想將我帶到暗處,將我生吞活剝。很顯然,晏子請的那些暗地裡保護我的人已經撤走了,我都已經那麼明顯地拒絕他了,他憑什麼還要做好人,讓我體會一下人間的疾苦,說不定我還能念他當時的好。因此,玉女幫的小頭目才敢這麼蔑視我。

我將行子轉了一個圈,停在原地:“胖子,我不會失約,但是我剛下車,容我喝杯水先。”說完,拖着行李往宿舍里走。一邊走一邊思考:這樣太被動,得聯繫金尚。將行李拖到宿舍以後,我傻眼了,我們,什麼時候換宿舍了,為啥宿舍里的人我一個都不認識,肖音呢,還有金尚呢?她會不會在家裡?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住宿舍里的電話就打,金尚家的號,響了很久一直沒人接。

去哪了,去哪了?

急死人了。

“打給誰啊?”

死胖子像鬼魂似的杵門外,她的眼睛一直像是睜不開似的:“你現在認輸還來得及,我們玉女幫不記仇。”

不記仇,我可記仇呢。

我將箱子往邊上一扔,直接照胖子臉上就是一拳,選什麼地方啊,又不是玩遊戲,這種打鬥不就是勝在出其不備嗎?那一拳頭的力道到底有多重我是不知道,我所知道的是明明白白的看到胖子的臉扭曲了,也許扭曲了也不會顯得有多誇張,只是那道眼縫告訴我,她很生氣,後果,很嚴重。我看着她跑過來,那噸位震得樓在晃動,心裡的恐懼是不言而喻的。當下的反應是跑,用我最快的速度跑,可是,這裡是宿舍樓,最多也就是在走廊里跑,還得時時防着不要撞到其它人。可一條走廊跑完,那就是我的死期了。

慌亂中,我衝進了走廊最後一間宿舍的宿舍里,衝進去以後將門給反鎖了,以往晚上睡不好覺,夢見那種被人追殺的場景無非就這樣,被逼到死胡同里,去無可去,只能暫時拖着,可是這麼拖着,她遲早還是會進來的,在夢中,我能夠隨心所欲的跑跑跳跳,一躍能夠跳起來三丈,有時跑得狠了,還能飛起來。

現在我多想自己可以飛。

但是,那是夢中,這個,不是。

宿舍樓里的窗戶是非常窄的,估計是為了防止學生意外墜樓特意這般設計的,除了門和窗再沒其它的了,我看着門,“啪!”被撞開了。

胖子的身後跟着那個頭目,她們倆是面向著我過來的。

我想起我一直在練習的那三個**位,拳頭緊了又緊,胖子揮着拳頭朝我打來,我的下意識反應是躲開,再躲,再躲。

她一連揮了好幾拳,都打空了。

她捏着拳頭要暴走了,太不可思議了,可能連那個小頭目也覺得,我的閃避速度怎麼會變得這樣快。我想:一個人的意志力可以支配很多東西的吧,能夠瞬間強化靈魂,而靈魂又牽引着實戰力!這種東西不是突然出現了,它也有個積累過程。

我從小就很喜歡俠女,喜歡功夫很厲害的人,而不喜歡那些長得漂亮,嬌滴滴的必須站在別人身後由他人保護的弱女子。那種不喜歡並非與生俱來,而是看過太多戰爭片,被欺負的永遠是女生,女孩子,我常想:假如她們會散打,會格鬥,會跆拳道,誰欺負她們就是找死。

左避右避,突然避到了胖子的身後,那個小頭目的身前,胖子一拳頭掃過來,我又避開了,那個大拳頭結結實實的打在小頭目的鼻子眼睛上,“哇!”她疼得嗷嗷直叫,聲音難聽得很。可是這樣又竄又跳的,其實也很消耗我的體力。

胖子急了:“怎麼只是躲,來啊,打一架。”

打一架,笑話,我能是你的對手,只怕挨你一拳頭,我得成為肉餅,瞧她的跟班,到現在還沒能站起來。我的眼睛一直盯着門外,想趁機逃出門外去,但是那個小頭目占的位置剛好在門口,她一伸手或者一伸腿,我哪還有機會逃出去,只怕會被她絆個狗吃屎。胖子可能也累了,累得氣喘,她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嚷嚷着:“不玩了,不玩了,盡欺負人。”

“哈哈哈哈。”我大笑出聲,他媽的太滑稽了。

“啪!”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還真的被這個小頭目給絆倒了,倒下之後我想迅速站起來,腳被人抓住了,死胖子拖住了我的腳踝,她那兩隻大手像鐵鉗似的箍着我,我的腿都快被她給捏斷了。我想都沒想大聲喊了起來:“我不服,我不服。”

“不服什麼?”她站了起來,並且將我倒提了起來,我滴個娘,這才發現,她的力氣好大,要是她用力一甩將我給甩出來,我有可能會畫出一條拋物線來,然後再來個自由落體。等等,自由落體,這裡是幾樓來着?

“你有幫手,這不公平。”

“你也知道公平,一言不合就朝我臉上打。嗯!”她像拎一隻青蛙似的拎着我,導致我全身的血液全都往頭頂上涌,臉憋得通紅。更為奇怪的是,她怎麼知道用一言不合這個詞,這個詞出現在2016年,紅遍大江南北的網絡用語,諸如此類的,還有給力。難不成,胖子也是穿越過來的,想一想也不是沒這種可能。

“喂,你傻了啊!”她提着我晃了又晃。

“啊,啊,啊,啊!”我被她給嚇死了,很怕她突然一鬆手,突然一鬆手那麼最終是我的頭落地,頭落地最壞的可能是把腦子給摔壞變成一個傻子。

絕對不是。

“我們重新比過。”

“你說重新比就重新比,你以為你是誰啊!”那個小頭目照着我的腦袋踢了一腳,疼得我眼冒金星。我在心裡問候了她們家上三代,下三代。

胖子可能提着我也提累了,我突然回過神來,胖子力大有目共睹,她的拳頭也很硬,但是她的持續力好似特別的差,不管是揮拳頭打我,還是將我倒提,提一段時間她就必須得休息,那假如這中間時間不讓她休息那會怎麼樣?

“不重新,那就顯得很不公平,很不公平那代表玉女幫沒有信譽,那以後再不會有人歸附。”

“老大,別聽她的,羅羅嗦嗦的,不知道天上的五彩色是誰染成的。”

“當然是美女你了。”我嘻嘻笑着。

胖子將我放了下來,我依舊覺得很多星星到處亂晃,幾乎站立不穩,她虎着臉問我:“我同意重新比過,不過,地點由我來挑選。”

我現在除了暗中祈禱金尚可以快點趕過來,再也想不到其它辦法了。跟在胖子身後走向她挑選的地方時,我的心中騰出無數種悲壯的想法來,她恨我入骨,想了很多種辦法來折磨我,書本上的,電視劇影視劇里看過的,還有自己能夠想象出來的都出現在我的腦海里了。走了大約八分鐘,胖子停了下來,眼前的景象讓我有些詫異,樁子,十幾根樁子,這是什麼意思?

不會是梅花樁吧!

我的臉瞬間黑了,拿你的專長來對付我。

“請吧!”她的用詞也讓人懷疑,誰說話是這個樣子的,好像江湖大佬,而且這個年代的人,特別是學生誰會練梅花樁,說不是穿越都不會有人相信。這種東西,我只在電影里見過,真實的,還是第一次。我冷哼一聲:“欺負人。”

“又怎麼了?”

我指着梅花樁朝她吼:“這玩意,我爬上去都有難度,你這不是欺負人是做什麼,你這樣,還不如叫我跟你打拳擊呢。”

“你會拳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