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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肉食,她還要現殺現做。

搞鬼啊!

這些東西處理起來就夠麻煩的了,關鍵的問題還在於,我不會做啊這種,但是吃過,我有一個親戚最喜歡吃這些了,他做得也很地道。

只能從模糊的記憶里取經了。

暈啊,我連刀都握不穩。

“哎喲,你好了沒有,我們都快餓死了。”

我白了小花一眼:“誰讓你們整些這麼個玩意出來的。”

“咦,不是你自己挑的菜嗎,怎麼抱怨起我們來了,我們又沒讓你買,你是故意的是吧,故意讓我們餓肚子。”

我本來又累又餓又渴,連口水都沒喝上,這傢伙還在這裡嚷嚷嚷,真想把東西一摔直接走人了,受她們的鳥氣。

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

我冷哼一聲,做飯是吧,容易。

都不進來幫忙,這也容易。

蒸一道,煮一道,油炸一道,一個人在廚房裡忙得直流汗,小木可能餓了,進來看了兩眼,我內心裡真的對她們佩服得五體投地。

將飯菜都端上桌時,先前的兩盤子菜都被掃光了。

我死死地盯着她們。

小木有些不好意思:“我們實在太餓了,就別等你,你別介意啊!”

這哪是什麼輪班制啊,分明是故意整我的。

“你一個人慢慢吃啊!”

最後一道青菜被她們幾個分完以後,她們嘴一抹,腳一溜,回各自的房間休息了,然而我,還得替她們打掃衛生。

不管了,我先睡一覺再說。

我眯着眼睛的時候,聽見那三個人躲在角落竊竊私語。

小木有些顧忌:“咱們是不是太過分了,這要是讓晏子知道。。。。。。”

“擔心什麼啊,她不高興不滿意可以離開啊,誰又沒求她留在這裡。哼,既然受了人家恩惠,幫人家做點事情也是應該的,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個刻薄的聲音是小花。

“可是,她早餐中餐都沒吃呢,還幹了那麼多活,瞧她都累得睡著了。”

“你要心疼,你可以去幫她,我們又沒攔着你。”這是聲音是小楠的。

哼,以為我真的那麼傻,早在做飯的時候我已經在肉菜出鍋之前吃過了,跟她們同一桌吃飯,很難說她們會不會在盤子里裝上大半碗水。

幼稚鬼!

睡覺。

我得好好休養休養。

“喂喂喂,快點起來啊,太陽都快下山了,你瞧你什麼都沒做好,想把我們餓死么?”小花的嗓門最厲害。

我是多睡了一會,可也沒有太陽已經下山那麼誇張。

打掃衛生,做飯。

我以為小木那番話,她會幫我做些什麼。

可是,

她依舊是無動於衷。

我在清洗窗檯的時候,她就坐在窗檯邊,我在清洗廁所時,她坐在客廳里看肥皂劇,我在打掃客廳的時候,她一雙腳縮起來磕着瓜子。

好意思說我懶。

“小木,你們三個都在哪上班啊!”假如能夠讓她們幫我介紹一份工作,讓我安身立命的紮下根來,搞個衛生什麼的那是小意思。讓我們幫她們洗鞋子我也不會拒絕。

小木瞪着眼睛:“上什麼班啊,工作多辛苦。”

第一次聽到這種言論。

即使我那養尊處優一輩子沒吃過苦的小姑也從沒說過這種話,雖然她那個人也不喜歡正兒八經地工作,喜歡宅在家裡看看電視劇,帶帶孩子,工作這種事都扔給她的丈夫和兒女。

可是小木,她憑什麼。

“你不工作你吃什麼?”

“我們住在這裡,有吃的啊!”

我詫異:“誰提供的?”

“那還有誰,當然是晏子啦!”還是說得理所當然。

“你準備嫁給他當老婆。”我在心裡給他計算,以他晏子的能力養十個這種嬌滴滴的老婆也不在話下,我爸的一個朋友在一個城鎮做生意,養了十個老婆,重點是這十個老婆還都能和平共處。

“就算不嫁他,也不會缺吃的少穿的。我父母是生意人,每年都會給我很多錢,所以,我不需要工作,上個班,一個月累死累活的才拿幾百塊,幾百塊夠幹嘛啊,吃頓好的,買幾件漂亮衣服也就沒有了。我不要受那份罪。”

呵,真羨慕她。

她有做生意的父母,我也有,可是我爸媽從小就要求我各種幹活掙錢,做得不好還得挨罵,也從來不主動給我錢花,我對金錢的渴望是長在骨子裡的。

“萬一父母年紀大了呢,你怎麼照顧他們啊?”

“請保姆啊!”

不聊天真的不知深淺,保姆哪裡是那麼好請的,也是需要錢的,可是小木你這大小姐現在不幫着打理,以後怎麼獨當一面呢!不過,也許有的人有那種天賦,平時弔兒郎當的,關鍵時刻又能成為核心呢。這也說不準,我瞎操心什麼啊。還是擔心擔心自己吧,整天這麼無所事事地待着,腦子都快生鏽了,必須得做點什麼事情才好。

今兒個是我值日,明天總跟我無關了吧!

那就明天到城裡轉悠轉悠,看看能不能找一份合適的工作。

牛市在2007年和2015年底,2016年的上半年。

即使有這樣一個大的背景,平日里依舊需要工作。

可能是一整天的勞動,實在太累了,我的頭一挨着枕頭也就睡著了,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外面下起了雨,小花,小木,小楠都沒起床,我拿了一把傘撐着出了門。

整整一個上午,將整個城裡轉了個遍。

好似除了餐館和賓館,便是幾家規模都不算是很大的市場。

我趁機回了一趟家裡。

“你死哪去了,昨天也沒回來,你一個同學在家裡等了你很久。”

“誰?”

“你同學。”

“男的女的?”我媽是不會問人家名字的,即使問了,也記不住,她的記性一直不太好,她一直歸咎於我們幾個,老說是我們害得她記憶力很差。

一聽這話我也一肚子的火,跟她爭辯:“我們又沒讓你生我們,幹嘛怪在我們頭上啊。”

誰的出生是由嬰兒決定的嗎?

“真沒良心,要不是生了你們,我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那你可以不生嘛。”我說那些話可能真的不孝,可是,生下自己的母親對自己想打就打,想罵就罵,想趕出去就趕出去,完全就把我當成一個物品來對待。

小的時候不敢反抗,因為知道反抗的代價可能會遭來更悲慘的咒罵。

長大了,那些不滿都積蓄到可以成為爆發的火山了。所以我媽常常說,我小的時候很乖巧很聽話,幾乎都不曾讓她們操心。可是,當我長大以後,卻越來越忤逆他們,一言不合就跟她吵架。即使吵架我也從來沒有吵贏過我媽。

她罵我可以肆無忌憚。

就像個粗鄙的野人,不知道什麼叫文明。

我不能。

且沒有她那麼羅嗦。

更多的時候,我是在避開她,當她罵得很得意,覺得自己勝利的時候,我捂着耳朵避開的。我承認她有優點,有善心,可是她罵人的功夫,也不容忽視。

“是不是叫司馬舜意。”

“外地的。”

“那他現在呢?”我只想知道他走了沒有,如果沒有,那我還得躲在晏子家中,其實我也可以不用躲,可是不躲,我父母會怎麼想?

我媽盯着我:“他是不是你男朋友。”

“不是。”

“他說晚上再過來一趟。”

我在腦海里回憶他僅有的一次到訪,2006年的年初,嗬,又提前了大半年,待的時間是一個星期,一個星期以後他和我一起離開我家,回到市裡。

也就是說我得跟小花小木小楠共同相處一個星期。

而且這一個星期還不能到處亂跑,我們生活的這個城地方不大,繞個大半天就能將大街小巷都給繞完了,我要是在街上晃,那他一定能夠找到我,而且他是那麼的精明。

知道我的底細。

我來不及多說,甚至不敢告訴我媽我住在哪裡,只說我去一趟外地。

“哎,你跑什麼啊!”

她反正看我也不順眼,管她恨不恨的。

跑。

我抄小路回到了晏子家裡。

幫我開門的是小木。

“一整天的你跑去哪裡了?”

“我,在外面找工作。”

“哈哈哈哈。”小花一個勁地笑,從上到下地打量我:“找工作,你會做什麼呀?”

我會做什麼?

雖然會的不多,可是要維持生計應該不難吧。

“會打字嗎?”

“會啊。”五筆是自學的,拼音不用學。

“速度快嗎?”

“六十字每分鐘。”差點忘記了,這個年代打字員還是個很稀罕的職業,工資大概是八百元一個月,不包吃住。

這種小地方,還有這個年代的消費水準,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行啊,我給你推薦一個地方,你可以去那兒上班。”小花歪着頭。

沒想到啊,她看起來比小木更大小姐,可是,居然能給我介紹工作。她扔給我一張名片,上面寫的地址是政府大樓旁邊的一家廣告店,接裝修和廣告招牌業務。

“謝啦!”

“等等,我幫了你的忙,你怎麼著也要表示一下吧。”

“我沒錢,有錢的話也不會賴在這裡不走。”現在的我一清二白,兜里比這張臉還乾淨,請客什麼的至少得讓我拿到工資再說啊。

“誰要你的錢了,今天我值日,替我把碗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