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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等了好幾天,肖音都沒嚷着說要分家,而這個時候要舉行畢業典禮,我和胖子忙着畢業典禮的事也就將她那一段給過掉了。

一般情況下,畢業典禮也就是拍集體照。

話說我待的這個班級,相好的沒幾個,仇家倒是不少,剛進來的時候,跟肖音關係好,可是現在成了不死不休,跟金尚要好,後來也成了仇家,不見還好,見了就是兔子眼,誰看誰都不順。原來跟胖子是死敵,誰知不打不相識,到最後反而成了知已。

哎!

越想越心塞啊。

再一想我高中的畢業典禮,可能壓根就沒那回事吧,6月6號考完,所有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後來,幾個相好的還約着一塊相互走動走動,所謂的走動吧,無非是東家蹭個飯,西家蹭個飯,一家一家輪着來,輪完抱團哭。哭完以後,各自拎包去自己的大學報到。

大學畢業應該好點了吧!

一說到大學更加覺得搞笑,大學玩的都是個人主義。

自說自話,自己走路,自己吃飯,拍個集體照都十分不容易,這個拉不動,那個也拽不來,扭扭捏捏的才湊了五分之四的人,另外的一口回絕:“不喜歡拍,不拍了。”然後就真的不拍了,我們大專院校,所以,沒有什麼學士服,沒有扔帽子的舉動。拍完照,各自領個照片,等着寫畢業論文,話說,我最初連畢業論文是什麼意思都不清楚,稀里糊塗的將論文一交,老師看着順眼說通過也就過了。

然後呢,依舊是各回各家,各自拎着包去找工作混飯吃。

“胖子,過來,站我旁邊。”

“不要。”她拒絕。

我叉着雙手罵她:“哎呀,你還嫌棄我是不是?”

“劉妙,我能站你旁邊嗎?”我和胖子打打鬧鬧的時候,金尚主動過來了,我摸着頭腦袋裡卻在計算,我和她有多久沒說過話了。

當時又是因為什麼事情生分了呢?

想了很久都沒想起來,最終還是讓她站我旁邊了,她在我的左手邊,胖子在我的右手邊,我轉着腦袋四處張望。

胖子問我:“是不是在等肖音,不用等她了,她跟她男朋友回老家了。”

這個時候回老家,辦喜事?

“肖音懷孕了。”

還真是喜事,老師一直禁止自己的學生早戀也是很有道理的,以前我不明白,那時候我自己還小,走過一輪之後,見多了不到法定年齡就結婚生孩子的女生。最大的影響是自己還是個半大不小的孩子,根本照顧不了孩子。然而也不能一概而論,也有對自己的孩子負責任的,願意傾盡全力去照顧,只不過是少數。

“胖子,我跟你說,雖然你已經畢業了,有自己的事業,但是我贊成你學肖音,這麼早就結婚生孩子。當然了,實在走到那步那是沒辦法,但是你現在並沒有,所以,你要慎重考慮結婚生孩子這件事。”我話說得語無倫次,我也不知道要怎麼樣表達才是正確的,所以,越說越亂。

胖子聽糊塗了:“妙妙,你在說什麼呢,什麼結婚生孩子的?怎麼突然扯上我了?”

“咳咳!”金尚打斷她的問話,她緩緩地說道:“劉妙是想告訴你,現在要以事業為重。”

“我當然知道以事業為重啦,你該不會以為我談個戀愛就忘了自己姓誰吧?那怎麼可能,我是誰,我是。。。。。。”她停住了沒再說下去。

這反而讓金尚起了疑心:“是什麼?”

“是。。。。。。”偏偏胖子卡殼了。

我猜她突然停下來,可能後面那句沒說的話是說她來自1377年的大明朝,幾百年前的祖宗,定力可強可強了之類的,但是金尚在這,她不會告訴她實情的。

到最後還得我來給她圓這個謊:“那當然是因為胖子是個好姑娘,要等着她的男朋友明媒正娶唄!”

“哦,胖子,我們從小一塊長大,認識這麼多年了,我承認我以前很嫉妒你學習比我好,也很討厭他們大人老是拿我們也比較,但是我仔細想了想覺得自己也不應該,不應該那麼小心眼,假如我早點認清自己,說不定我們才是最好的朋友,胖子,我們和好吧!”說著,她伸出一隻手要跟胖子握手。

胖子將手伸了過去,中間隔着一個我。

突然腦子裡閃過一句詞:一笑泯恩仇。

“都站好了啊,來,一二三,西瓜甜不甜?”攝影師調整相機。

“甜。”那些或清脆或者雄渾或者什麼聲音也聽不見的從我耳朵邊飄過,這一晃,整個中專就混過去了,不得不再提一句,時間過得太快了。

我想做的事,我想去的地方。

一定要儘快實現。

“咱們再去平時常去的那家茶吧坐一坐吧,以後也說不準還有沒有機會再回來學校。”胖子提意。我們常去的那家茶吧,以前去的時候是我,胖子還有肖音,現在。

我低低地應了一聲:“好。”

店裡的老闆還是原來的老闆,不用我們點單,他已自動替我們叫了我們平日里愛點的飲料,我們是這樣,對金尚也是這樣。

難道她也是這裡的常客?

我們疑惑的眼神看向金尚。

金尚攪動着杯子里的冰塊,她突然舉着手朝外邊示意:“這裡,這裡。”眼睛裡閃閃發光,那種光芒是戀愛中的女人眼睛裡獨有的閃亮。

可是當我們看清楚過來的人以後,胖子和我差點噎着了,讓她雙眼似星星的人是魚晏,呃,真是紅顏禍水啊,到哪都能招惹到桃花,這時的我就有點尷尬了,我給胖子使了個眼色,胖子會意,“金尚啊,你約了朋友,咱們就不打擾了啊!”

說著,我和胖子繞開晏子的線路朝另一方向拐。我走在胖子的左手邊,故意讓她給我擋了大部分的視線。晏子朝金尚走過去。

出了茶吧的大門我將嘴裡含着的茶水全吐了出來。

“你受刺激了?”

“沒有。”

“那你吐什麼?”胖子也是抓着人就緊咬不放。

“不好喝乾嘛不吐。”

“平時看你喝得挺歡的啊,這不就是受刺激了嗎?還死不承認,說一句你喜歡他也不會死,至少不會難受,怎麼樣,要不要把他給追回來?”她說得挺理所當然的。

我不敢說話了,完全被她的邏輯給繞了進去,我只不過是吐了一口茶水,她就想如此想象豐富的說出一大堆歪理來,那要是我無意間掉個眼淚,她會不會以為我要去殉情啊。

“胖子,你想多了。咱們回去睡覺吧,現在書也念完了,該專心工作了,不工作沒飯吃,沒茶喝知道嗎?”這世上最大的事情就是吃飯,睡覺,其它的不重要。

“劉妙,你別走!”

“哎呀,你有完沒完啊!是不是要跟我打一架才肯走?”她還真是上癮了,我知道多數人有這種嗜好,但也要有個度啊!

胖子朝我擺手:“我沒說話。”

“這裡還有其它人?”我站在原地轉了個圈,這到了傍晚,蚊子特別多,我又是那種非常招蚊子喜歡的,時不時地圍着我啃上兩口,她到底有沒體諒一下我啊!

“真不是我。”她的手指向了我的身後。

我回過頭,是晏子。

站在晏子身後的還有金尚,可是,我眼瞧着晏子朝我走來,站在原地等着蚊子吸我的血的時候我沒動,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你為什麼要躲着我?”

“我沒躲着你。”

“剛才我都看見你了。”

“你看錯了。”

我伸出一隻手,一甩拍在自己的腿上,吸着血的蚊子死在了腿上,接着,我又伸出手一揮打在自己的右臉上,說真的,因為下手太狠了,打得自己眼冒金星。可是比起那疼,被蚊子啃的地方才又癢又疼。

“劉妙,你能不能認真一點?”晏子瞧我打蚊子打得起勁心中很是不滿,可是,對我來說,被這種黑色的蚊子給盯上比被他罵更讓人受不了,不就是剛才躲了一下嗎?至於嗎?

“你現在已經畢業了,我覺得有些話可以對你說了。”

他這認真的眼神和態度還真是讓我起雞皮疙瘩,為什麼,我從不認為這些舉動是浪漫。反而常常覺得這種舉動讓我毛骨悚然。

因為我骨子裡就認為,對我說太多的甜言蜜語,不如給我人民幣。

這叫實在。

“你們要拉扯到什麼時候?”金尚終於看不下去了,跳了出來。

“你,你不知道他是我喜歡的人嗎?為什麼要跟我爭,你這算什麼朋友?”金尚這臉變得還真夠快的,這世上只要存在利益糾紛就必然能夠導致某種關係破裂,比如我們原本就不太牢靠的友情。金尚這副楚楚可憐是希望我知難而退。指望我反過來指責晏子,她如果這樣想那她的如意算盤可就打錯了,我聳聳肩,毫不在意地說道:“我爭什麼了,這裡又沒真金白銀,值得我爭么?”

接着又對胖子說道:“胖子,我們走。”

“別走!”他仍是不肯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