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藉著他的光,石頭成了明珠。

女人的嫉妒心理是很可怕的,通常由怨生恨,由恨生憤,憤怒的結果是先把自己氣死,她咬牙切齒的倒是沒把自己給氣死。

可能由於是孕期,又太過激動,結果暈了過去。

阿輝,阿秀還有林家的父母緊張死了,一齊圍了過去,眾人擠在一處,又是掐人中,又是拍臉,半天不見她清醒。阿秀當機立斷,打了120,要親自送她去醫院,當然,阿輝是她的丈夫,跟去的人自然也少不了他,但是林家二老就不能了,兩個老人家的身體原就不好,也就是這個原因,孝順的阿秀才執意將他們給帶了過來。此刻,顧上盧安安,又顧不上林家二老,阿秀不得已,將這個護送且照顧二老的任務依舊交給我。

從我們上車的那一刻,駱飛一直朝我眨眼睛。

我去,他說的讓我出這扇門,用的是這種方法,但不知是怎樣讓盧安安暈倒的,這手段也太卑鄙了些。在回去的路上,我想了很多,心裡各種情緒都纏在一塊,想着駱飛究竟用了什麼手法讓盧安安暈倒,一個孕婦再怎麼生氣也不至於氣到那個地步,且不說她的身體素質和心理素質並非有多差,再一個,她跟我沒有深仇大恨,怎麼到得了那個臨界點。還有,駱飛一直在我身邊,幾乎就沒離開過,他是怎麼下手的,如果不是他,那又是何人?駱飛,他真的是魚晏的朋友么,真是魚晏拜託他來的,魚晏怎麼會知道我一定會出現在這個宴會上。那個我看到的背影,是不是他?

已是深夜了,兩個老人家還跟昨晚上一樣,來來回回的折騰。

我習慣了。

反正也睡不着,陪着他們折騰到天亮吧。

林母突然跟我嘰嘰咕咕說起其它的話來,區別不同的話有一個竅門,看對方說話時的神態表情,某些說所有的話都波瀾不驚的人除外。

我依舊聽不懂。

在紙上畫了個小人兒遞給她。

她同樣看不懂我畫的小人兒。

她嘰嘰咕咕的搖着頭,進了阿秀的房間。我趴在電腦桌前,看着已經白屏的電腦,一直將白屏看到屏幕變黑,趴着的我也睡著了。

就在電腦桌前。

阿秀和阿輝攙扶着盧安安回來的時候是凌晨四點左右,門打開時,我也醒了,我沒起來,豎著耳朵聽外面的動靜。

“哎喲,困死了。”

“姐,你先去休息吧。”阿輝也心疼一直照顧自己的女人的姐姐,讓阿秀回房間休息。阿秀打着呵欠,勸阿輝別太在意:“你忘了咱爸媽在我的房間里。”

“那你跟安安擠在一張床上吧,我睡客廳的沙發。”

阿秀捂着嘴:“行了,弟弟,反正已經天亮了,我去公司休息一會就行,你快去睡吧。”

“熬了一整晚,明天還要上班啊,就不能跟公司請個假。”阿輝勸姐姐好好休息,能不勸嗎?畢竟,年紀擺在那,再也不是十七八歲的年輕小姑娘,站在通宵第二天還能精神抖擻。年紀越長,越熬不得,每一日晚睡一會,少睡一覺就像是有鐵壓在頭頂那般沉。他跟姐姐相差的歲數不大,他能體會的東西姐姐怎麼會不知道呢。

阿秀擺手:“沒關係的,不熬夜,哪裡能掙到錢,不掙錢,咱們怎麼活?”

“姐,是我連累你了。”阿輝摘下眼鏡,揉着眼睛。

阿秀拍着他的肩膀:“傻弟弟,說什麼傻話呢,咱們是一家人。”

“姐,你離開他吧,我聽說,那個人他有女朋友,不僅有女朋友,還有老婆孩子,姐,你跟着他,算什麼?他也不會給你任何名份,不會給你你想要的東西。”原來他的難過和心疼也是有原因的。

阿秀像是被人揭了傷疤,她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阿輝,別說了,別讓爸媽聽見,姐姐求你了。”她的眼神里都是渴求,語氣里是請求。

“你怕他們聽見就離開他,你這樣不會有好結果的,你知道嗎?”與其說是他姐姐求他,不如說他用父母來威脅自己的姐姐離開那個男人。

真不巧,被我聽見了。

阿輝說的是阿力嗎?一直以來,與阿秀打交道最多的就是他了。阿力結婚了,然後還有個女朋友?哎,富人的世界總是這麼肆意妄為啊,什麼約束啊對他們而言都是廢紙一張,偏偏依舊有那麼多人上趕着往前湊,普通人對這種人的世界深惡痛絕,而心底又格外期盼將來自己也能成為這種富人,大概成為這種富人之後,所有的行為也跟他們差不多。

“阿輝,你同情姐姐一下行嗎?”阿秀將阿輝拉到旁邊,盡量壓低聲音。

可是這樣的接受天明的時間,周圍都靜,他們的聲音壓得再低,也是能清晰進入我的耳朵的。只聽阿秀說道:“姐姐需要男人,你知道嗎?”

“只是需要他一段時間的陪伴,這就夠了。”

“難道你不能去找別的男人嗎?為什麼要找一個有婦之夫?”

阿秀慘然笑道:“別的男人,工地上的水泥工嗎?沒有共同語言,沒有共同愛好,那跟動物交配有什麼區別?”

呃,這話聽得我幾乎要噎死。

她大概的意思我是聽懂了,她深閨寂寞,需要枕邊有個異性陪着,但是這個陪着她的人必須有一定的學識,還有一定的品味,能夠跟她好好溝通交流的這樣一種人。放眼望去,能達這種程度的都是已婚男,那些良莠不齊的總是某方面還差那麼一點點的。她並不願意退而求其次,所以,在阿輝眼裡成了第三者,阿輝一向是很痛恨第三者,不記得什麼時候他提起過。

至於原因。

可能也沒什麼原因,有些人天生對某些行為看不慣。

算了,聽不下去,我還是進入深度睡眠狀態吧,努力工作,男人什麼的,於我而言都是浮雲。這麼一想,我又愉快的繼續趴着睡著了。

第二天,一大早的,阿輝就起來打掃衛生了。

這是他起來得比較早的一次。

阿秀呢,莫非回到了她嘴裡說的需要的那個男人給她的小窩,“妙妙,你來一下。”從外邊倒垃圾回來的阿輝朝我招手。

我不過上了個廁所就被他逮到了。

現在,可是我的休息時候,加班是要付加班費的,林先生。

我磨蹭着走了過去。

“這是最近兩天的退貨包裹,你處理一下。”阿輝剛幾個盒子扔給我,出貨量大,當然退貨量也不少,有嫌買家秀和賣家秀相差甚遠,不合身的;也有在別人身上漂亮,穿在自己身上彆扭的;還有拍錯尺碼的,拍錯款式的;更有沒有任何理由,反正就是要退的。

林林總總。

通常處理這裡退貨單,是先檢查包裹里的衣物有無質損,吊牌還在的情況下不影響二次出售的都會予以退還。

我將幾件包裹搬到小倉庫里,先驗了貨,頭幾個沒有問題。

最後一個盒子,捧在手裡時覺得盒子空空如也,待拆開以後我愣了,盒子里空空如也,客戶忘了將衣服放回來,那是怎麼過物流那一關的。在填寫快遞單時,快遞員都會進行驗貨,我拿起盒子去找阿輝,此時阿輝不在客廳里。

我並不敢貿然的去敲他的房門。

盧安安還沒起床。

只好等着他出來嗎?

那我先把其它的單子處理了,把最後這一個留給他處理吧。做完這些事情後,我回到房間里休息,我通常一睡下去搞不清白天黑夜。

做了一個夢,以為天快亮了,醒來之後天色大亮,正是中午十二點半,盧安安坐在客廳里看電視,阿輝坐在旁邊陪着。盧安安沒說話,阿輝告訴我上午有一個我的電話。

誰啊?

“我們也不知道,是安安接的,對方只說找你,我們敲你的門你沒反應,嗓子都喊破了你也沒聽見,怎麼睡得那麼沉?”

大概是太累了吧。

“我爸媽已經回去了,早上是我送他們去的車站,這個是他們給你的。他們很喜歡你,希望你有時間也能去我們老家玩。”

這個,還是算了吧。

阿輝太不會看人臉色了,沒發現他老婆的臉都快變成醬黑色了嗎?我連連擺手拒絕,兩個老人家的錢哪裡敢收。

“這是鄉下的一種扇貝,我們老家在海邊,很多這種貝殼,你看,很漂亮吧。”

盧安安將他的手一推,不耐煩的:“拿開拿開,怪腥的,什麼東西不送送這種。”

我舒了一口氣,只要不是錢,其它都好接受,我將貝殼拿了過來,嗬,好大的白扇貝,倒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形狀的貝殼,讓園北的工匠師傅給打磨一個吊飾倒是不錯。我拿起筆在紙上寫了兩個字:謝謝!額外還寫了關於退貨的那個空盒子的事情。

“空盒?”盧安安的眼睛一轉。

“誰這麼無聊。”阿輝顯得不以為意。

那這個事情要怎麼處理啊?

我寫在紙上問他。

盧安安搶白我:“當然是不退啦,寄個空盒子過來,這分明就是來訛錢的。一件衣服而已,誰還會那麼大費周章的去偷一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