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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魚玄禮的後人,我也呵呵了。

假如這麼些天這兩個人就是這樣相處過來的,我倒是特別同情奇葩女啊!所託非人,哎,不對,應該是趁着這兩個人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偷偷溜走。

“你別走!”

他們倆還真是他媽的登對啊。

你大爺的。

有別於晏子叫住我別走的口吻,奇葩女是暴怒的,歇斯底里地狂抓她的頭髮,死死地盯着我。我驚恐地望了一眼晏子,是,是他非要讓我來看她的,這,人,我也看過了,他還想着怎麼著,總不至於抓我留下來照顧她吧。

非親非故的。

再說我也不馬麗蘇,不聖母,我絕對沒有那種好心腸。

晏子求助似地看向我,他的眼神好像在對我說,當初都是我讓他用美男計的,這計策是用了,可是她成了燙手山芋,甩不掉了。

責任都在我。

我故作鎮定地輕咳兩聲。

暈死了,我連她叫什麼名字我都搞不清楚,我悄悄地給晏子使眼色,明着是小聲地問他那傢伙叫什麼名字,小聲是夠小聲,她是一定能夠聽見的。估計人家連殺我的心和剮我的心都有吧,好歹她是拿我當情敵對待的。

可是,這麼長時間了,我一廂情願地叫她奇葩女,從不記她的名字。換成誰都不能淡定,他的嘴唇輕動,“她叫秦琴。”

“小琴對吧!”我又自作主張了。

我覺得跟她講道理是講不通的,有一類人,天生就不跟人講道理,只能順着她來,可是順着她來又實在太危險了,好似無形之中在自己身上裝了一顆定時炸彈,而這個炸彈的遙控器卻完全掌控在對方的手裡。

正是兩難。

我還沒有來得及開口,這病房裡又來了一撥人,許久不見的肖音,帶着她的新男友,還有一名隨從來到了病房。

奇怪了,她怎麼會過來?

“喲,稀客啊!”她像個主人似的上下打量着我。

眼神里夾雜着如鋒刀般的銳利,一個踩着其它人往上爬的商人獨有狡猾眼神。

“你來做什麼?”晏子似乎對她的到來感到很不滿。

肖音嗤笑:“這是你家後院,我不能來?”

晏子竟無言以對,好似也不想看到她,眉頭鎖着一股子怒氣轉身去拿水壺,我站在旁邊打量着兩人的劍拔弩張。

“有什麼事情等我回公司再說吧,這個病房裡還住着病人。”

肖音還沒說什麼,她的隨從激動起來了:“她算什麼病人?明着躺病床上演戲,暗地裡卻給我們攪局,我們這損失是找她賠呢,還是找您啊?”

隨從說得咬牙切齒。

晏子沉着臉看向隨從,又看向肖音,淡淡地:“捉賊拿臟。”

不輕不緩的。

我看得雲里霧裡的。

也猜不透這裡的誰是誰非,就跟戰場上的廂殺一樣,不知誰對誰錯,所以,我就不想摻和在這裡邊來,如此這般那般的狗咬狗,看着都心累。諸葛亮是有蓋世才華,得三分天下的局勢,曹操千般換臉萬般算計,最終卻成全了在一旁虎視眈眈的司馬家族。

提到司馬家族,司馬舜意他也姓司馬,我的眼睛看向肖音的後面,那傢伙不知幾時已經過來了,正好站在肖音的身後。

可他一直沒說話。

我躲着他們,不代表他們會放過我。

肖音的矛頭一轉,指向我,她又了一張臉,變得也是夠快的,笑得一臉地賊:“你將肖音那份吃掉的事情正好也當著她的面算一算。”

她是料想我會跟晏子互掐吧,才敢這麼堂而皇之的舊事重提。

我雙手一攤,免了她的好意:“你們扯你們的,別把我拖進來,所有的事情都跟我無關,我只是路過,路過這間病房。”

從前的事情,輸了我也認栽了。

她想利用我在我身上大作文章以此要挾晏子,那是不可能的。

“喲,這麼急着包庇她,該不是他應允你什麼好處吧,劉妙,我勸你別太天真了,他跟琴琴是有婚約的,你充其量只是一個炮灰,好心提醒你,你可別上了人家的當,被人賣了還幫你數錢。”

有人存心找茬,哪裡是我急於撇清關係就能做到的。

我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那個,哎,還是叫她奇葩女吧,什麼琴琴,別玷污了這兩個純潔的字眼。她又在床上一通亂吼,“你,你說,他給你什麼許諾。他是我的,我的,你給我滾開。”一激動,額頭上的青筋直蹦。

“表妹,別聽她胡說,沒有的事。”司馬舜意終於開口了,可是他不開口還好,一開口,亂上加亂,他特么淡定地說道:“她是表哥看上的女人,是你未來表嫂,怎麼可能去搶你的男人,別人的話不能相信。我是你表哥,是不會騙你的。”

可是,這番話卻引來晏子的如火燒似的目光。

他冷冰冰地眼神注視着我。

害我現在是不敢說話了,尤其是司馬舜意還火上澆油地補刀:“昨晚上她跟我在一起呢!”言詞曖昧,卻又引來肖音的不滿。

我看傻了眼。

“司馬舜意,你還真不是東西,你這樣對得起金尚嗎?枉她對你一往情深。”她的怒氣也從心底起,只怕再來個能點火的玩意,她能將司馬舜意給撕了。

司馬舜意是誰,以我對他的了解。

誰也休想掌控他。

“不提她也罷了,一提她,我差點給忘了,好像讓她死於非命的人是你吧!”

“司馬舜意!”肖音大吼一聲,怒火已全然集中。

司馬舜意也不畏她,冷然道:“怎麼,心虛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別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情沒人知道,你打着我的幌子將金尚給騙了過來,又做了一些偽證讓她跟胖子起了衝突。”

他一提到胖子,我的情緒高度集中了。

“本來呢,她們彼此熟悉,再怎麼打最多也是來個兩敗俱傷,可是,你真的夠損啊,居然事先差人在山崖邊動手腳,兩個人同時摔下去,金尚撞到石頭當場死亡,而胖子還留着一口氣,你們,卻見死不救。還將她給挪到三里之外的地方。”司馬舜意冷哼道。

我注意到肖音的臉色變了,只是一瞬間,她又恢復了常態:“故事編得可真動聽,我都差點信以為真了,且不說你手上是否握有證據,你說了那麼多,是親眼看到的嗎?既然能夠親眼看見,那幹嘛不阻止她們,你既不阻止,那就是從犯。”她的邏輯幾乎滴水不露。

都是在商界里混的人,能夠站住腳的,有幾個人的腦袋是簡單的。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證據,我有證據,你這麼一個優秀的人怎麼猜不到,捏着這個證據遠比拋出去要有用得多呢!”

果然。

他想用他掌握的把柄會他自己撈些好處。

我的眼球子一轉,回來的這座城市的目的就是為了胖子,他手裡有指證肖音的證據,我是不是要為胖子翻案。

當我看向他的時候,晏子卻一直看着我。

而當晏子看向我的時候,奇葩女已經握着剪刀朝我扎來,我的反應稍微慢了一點點,晏子一伸手將我推開了。

奇怪了,她的手腳,頭臉都是好好的,那場事故當中,她到底傷哪了?這種緊要關頭,我的腦子裡竟然冒出這樣一個問題,不得不說我有點傻。

再去看晏子,他替我擋下的地方,那把剪刀深深地扎進他的肉里,鮮血直流。

如果剛才不是他眼明手快地替我擋着,那麼,那把剪刀應該在我的臉上扎了一個大窟窿。司馬舜意將我拉到一邊,訓斥着她:“琴琴,你瘋了!”

“我沒有,我沒有。”她的眼神那一刻是空洞的。

我抓着司馬舜意急切地問他:“你真有證據能夠證明胖子是被肖音害的,能給我嗎?”

他揚着唇:“我有,但是不會給你。”

突然好討厭他這副嘴臉,我做了長久以來一直想做的一件事,一個直勾拳一拳頭勾在他臉上,此時,原本站在他旁邊的肖音先是一愣,轉而怒火遷於我,一腳飛踢踢向我。我本能的避開她的攻擊,她一出手,她的隨從還有男友也不甘寂寞的向我出手了。

我心裡納悶得很,這女人是不是有病,威脅她的人是司馬舜意,她不分青紅皂白的就來揍我,是腦子進水了吧!

儘管我左閃右避,三個人打我一個,其中她的那個新男友還是個鐵桶一樣的角色,所以吃虧的是我,我打他們其中一個人一下,至少得挨對方三下。晏子一直拖着手裡拽個熱水瓶要往打鬥中鑽進來的奇葩女,而司馬舜意剛剛是吃了我一拳頭的,他那個人,臉上挨別人一拳頭,那得記恨一輩子。

“嗬,你還有心情看他們,這裡!”肖音的那個隨從也是仗着他們人多,把我當成螞蟻一樣的踩,捏,此刻,我更懷念胖子,如果有她在,我們至少還能夠背靠背地背水一戰。再一想到她,我更分神了。

“彭!”只覺得一聲悶響,耳朵里全是那種嗡嗡嗡地響聲,再後來,我看到面前的人模模糊糊的,什麼也聽不見,什麼也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