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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

我懂。

當多傻嗎?

既然在我家就知道,瞞到現在瞞不住了才拿這這話來搪塞我,如果我還是當年的我,有可能會傻乎乎的不計較。

他揚着嘴,依舊笑。

我冷哼一聲。

這嘴臉,不看也罷。

有他在此,黑的說成白的,還白白讓他噁心,你不走?我走,我拎着腳就往前走,他拉住我:“方向錯了。”

“你不冷么?”

我呲牙:“冷啊。”

他將身上的衣服脫給我:“穿上。”

我本能的想要拒絕他,他卻不由分說地按在我身上,還幫我整理好,“你願意待這兒看風景,我陪你,要是不願意,我送你回去。”

話雖如此說,可他哪裡是詢問我的意見,分明就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哼,霸主。

我將手伸進衣服口袋。

那個袋子里好似有什麼東西,u盤。

2006年,u盤已然面市了。

我特別好奇這個u盤裡到底有些什麼東西,要想知道裡面的內容,也不是沒辦法,只不過用這種方法向來剛正不阿的我是很不恥的。

“哎喲!”我一不留神踩到一個坑裡。

他緊張地回頭:“你怎麼了?”

“沒留意腳下的坑。”

他半憐半數落我:“你啊,一直就這毛病。”說著又念叨起他印象里的我,“記得我們第一次約會的時候,你也是這麼冒冒失失的,我騎着自行車載着你,你一雙腳亂晃,一不留神就撞到一根木頭,疼得喊了半天,還怪我不提醒你。”

“是嗎?”

“是啊,還有一次,是集體旅遊,你看陳列的物品看得太專心了,一頭撞在玻璃上,引得其它人大笑,你捂着頭又喊疼。”

他一提醒,我想起來了,是有這麼一回事,可是那些事真不代表什麼。

今非昔比。

“對了,你說你從2019年來的,那2019年你是什麼樣子,我還在人世嗎?”

“我不知道,後來我們分手了,分手以後,我們各自成了家,我有了自己的孩子,你也有了你自己的孩子,再後來,我們就很少聯繫了。我老婆管得很嚴,不允許我跟其它的女人有過多的來往,其實她哪裡知道我整日忙着工作,又有家人需要照顧,哪裡有心思去跟其它女人聊什麼。她總是不放心,各種懷疑,這點也像極了你,可是,我還是很懷念當初我們在一起自由自在的時光。”

他說了很多。

我認識他有好幾年,從來也沒聽他說過這麼多的話。

說得最多的是:“最近怎麼樣,工作怎麼樣?”

關心最多的就是我的工作。

可能他現在什麼都有了,所以,關注點也不一樣了。

“那你為什麼要來找我,你可以直接去找你未來的老婆啊。提早行使你的權利。”反正跟我相處也沒什麼愉快可言。

我容易惹他發火,他也從不忍我。

“我在時空隧道里碰到一個道士,一個遠古時代的道士,他跟我說了一番話,他讓我找我人生里遇到的第一個正式的女朋友,並且讓我一定要取得你的信任,成為你的男朋友,以後的事業才會順風順水,如果不按他所說的做,我現在手裡握的一切東西都將成為泡影,未來會出現的東西也統統不會出現。”

我在心中冷笑。

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原來,他做這麼多,最終的目的在這裡。

還真是,不擇手段。

“那你打算怎麼做?”

“我希望你能配合我。”

“怎麼配合?”能跟無恥之徒這麼平靜的說話,我修為也提升了。

“你做我女朋友。”

“然後呢,再把你甩了,就算完成任務了嗎?”我帶着調侃的心情,不是說讓他成為我的男朋友嗎?

他低下頭,耳根有點紅紅的。

“不是的,就是那個,哎,算了,我說不清楚,你跟我去一個地方吧。”他吞吞吐吐的半天也沒說清楚,最終說帶我去一個地方。

不過,他所說的一個地方,我算是明白了。

招待所。

怪不得我一個朋友第一眼見到司馬舜意便說他靠不住,當時也蠢,不知道朋友所說的靠不住指的是什麼,現在總算明白了。

他遲疑的看了我一眼。

我沒說話。

他便領着我上了樓。

上樓之後,他給我倒了一杯茶,還安慰我:“妙妙,你不用害怕。”

禽獸,禽獸,我在內心裡罵了他上萬遍禽獸。

他特別溫柔地對我說:“你先坐着,我去洗個澡,那邊有電腦,你可以上一會網。”他進了浴室,我打開電腦將口袋裡那個u盤拿了出來,將內容全都複製到郵箱里,然後發給了晏子。

此時,我也不確定晏子是不是有時間看郵箱里的內容,但是除了傳給他還能傳給誰,對了,還有平哥。我將u盤退了出來。

浴室里的水嘩啦啦地響。

我將他的衣服放在椅子上,打開房間門坐着。

他出來的時候,身上裹着浴巾,依舊是那副笑臉,不了解的人真的會被這種笑容迷惑。他客氣地說:“妙妙,你也去洗個澡吧,水溫我都調好了。”

我冷笑:“不了,我男朋友在樓下等我。”說著離最近的開着的門走了出去。

“你?”他的臉瞬間變了,變得很憤怒。

“我跟你解釋了那麼多,你都不相信嗎?”他試圖抓住我。

“我相信。”我掙脫他。

“可是,我在你的生命里扮演的是什麼角色,你從來只顧你自己是不是活得很好,你在意過我嗎?你今天要我在這裡陪着你的目的,是希望你的將來不要變得糟糕,而不是你對我有感情。司馬舜意,你一直都是這麼自私,從來就沒有變過。”我的話如一盆冰水澆下。

他是何等聰明的人。

馬上就反應過來了,他反問我:“你就一直以來是什麼意思,你不是劉妙,你是誰?”

“我是劉妙,但是,不是你認識的劉妙。”我為什麼要向他解釋那麼清楚呢,沒那個必要,即使他能夠猜到我跟他一樣是穿越回來的。

但是,我從來沒有主動去招惹他。

哪怕有一個道士也這麼跟我說,劉妙,你重生之後一定要找到司馬舜意接受他的道歉,你的人生也會一帆風順,我也絕不會去找他。

他執意不肯鬆手,手上的勁用得很大。

可一個裹着浴巾的男人,他用雙手扳着我的肩膀時,我一伸手將他的浴巾給扯掉了,他本能的去遮擋自己,趁着這個空隙我溜了下去。

出了門,攔了一輛車回公司。

回到公司,首先去的是平哥的辦公室,他見到我大聲地嚷嚷:“怎麼了,怎麼了,後面有鬼追你不成,跑這麼快。”

“比鬼還可怕。”

我問他:“晏子還沒回來嗎?”

“你想他了。”

他說話從來沒個正經,偏偏他還當是有趣。

“我發郵件給他,你能打開他的郵箱吧!”

他將電腦扳過來對着我:“你說的是這個?”

是啊,我發給他的郵件。

怎麼是一堆亂碼?

會不會是那狐狸故意的?

“用這種格式發郵件是很容易出現這種亂碼的,到底是什麼東西,你看過裡面的內容嗎?”他大概指望着我能像古時候的人一樣,來個過目不忘的記憶力,將我看一遍的東西都給默寫下來。

可能嗎?

我是現代人。

“其實我也沒看過,時間太短,來不及看。”

“那這東西從哪來的?”他斜着眉毛,嘴一擰。

這神情拉低他的顏值啊,可是同時也給他抵抗一些花痴的目光,人說,福禍相依,總是有根據的。我低着頭,想了想,最終還是將我在那棵樹下遇見司馬舜意的事情告訴他了,還有他說的那番話。

“喲喲喲,這小子挖牆的功夫了得啊,說得我都想拜他為師了。”

他還是沒個正形。

“你還說,你走了啊。”

“別啊!哥有沒有告訴你,我有辦法將這些信息還原。”他說得神乎其神的。

我的眼睛亮了。

還有這種技能,只怪我自己學藝不精啊,好歹也是計算機專業吧,一問三不知,知道的那一丁半點也只是一些皮毛。

聽說過,手機摔壞,能夠恢復裡邊數據的。

也聽說過,電腦刪除的東西能夠通過技術恢複數據的。

亂碼復原。

又是頭一次。

md我真是孤陋寡聞啊。

“稍等一下啊。”

他說的稍等,時間可真不短,可是有這麼一個朋友陪在身邊,真的減少了我不少憂慮,我21歲時被驚嚇到的次數不少,走在路上,莫明其妙被人在後邊跟着,好在我跑得快,反應也夠及時,直接往網吧里一鑽。反正認準的理就是碰到危險往人多的地方擠。大庭廣眾之下,相對於人少的地方要安全些,身邊有個熟悉的朋友比單獨一個人要安全些。

坐得太無聊的時候,我也去我的辦公桌轉一圈。

只有阿麗一個人忙。

有時,想想這工資拿得可真輕鬆。

就在我等得差不多睡着的時候,晏子回來了,整整幾個月沒見到他了,乍一看他的樣子,還挺拉風的。他像是跟我很不熟似的,越過我,去了辦公室。

我坐在外邊等着。

等了一會,平哥站在門口朝我招手:“妙妙,你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