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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涼的秋風吹過,一時竟是有些不適應。

游意垂了雙眸,遮蓋住其中難掩的情緒。

“成何體統!”向嬤嬤一臉義憤填膺,她倒是捨不得教訓游意,且這事顯然也不是游意先挑起的。於是此時只是憤恨地瞪着顧郁延,冷聲道:“顧公子,雖說如今小姐與你關係不錯,但男女授受不親,還望公子自重。”

這話說的,怎麼好像游意是一個少年公子被某個浪*子調戲了呢……

“少年公子”游意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顧郁延顯然也是察覺到不對,但他面對向嬤嬤的憤怒,也不敢有過多辯駁,只能摸了摸鼻子,老老實實地停訓。

向嬤嬤顯然是被氣的不輕,即便兩人認錯態度良好,依舊沒有澆滅她心中的怒火。此時也顧不得場合,絮絮叨叨地教訓了許久。

“我家小姐雖說如今年歲尚小,但在尋常百姓家,也是差不多要定親地年紀。”說到這裡,向嬤嬤似乎想到了什麼,深深嘆了一口氣,然後才繼續道:“游府的情況特殊,老爺夫人去的早,小姐無法如那些尋常富家小姐一般無憂無慮,這是老身沒用。但這絕不是顧公子你這般隨意欺辱小姐的理由!”

這個訓斥可不能承認!

顧郁延連忙開口解釋,“嬤嬤,晚輩絕對沒有欺辱游意的意思!”

他看了身旁的游意一眼,被面紗遮蓋的面容看不清楚,只剩有那雙如月下幽井一般清亮的眸子,其中帶有似笑非笑地情緒。

似乎在說,“你繼續編,我看你能編出什麼來。”

完全沒有上來幫忙的意思。

顧郁延只能硬着頭皮,頂着向嬤嬤不善的目光,繼續解釋道:“先前那般行事,是有原因的。但不管如何,晚輩絕對沒有欺負游意的意思。您應該也能夠看出,晚輩沒有惡意。”

向嬤嬤活了這麼多年,吃過的鹽比他們走過的路還多,自然是能夠看出來顧郁延是否是真的有惡意,且還有暗衛相助,只要顧郁延對游意有些許不善的地方,她就會直接出手,哪裡還會有今天這麼一出來。

想到這裡,向嬤嬤心中卻是忍不住升起一股懊惱和不甘願來。

要是顧郁延這小子心懷惡意該多好,如此不用游意,她就可以聯合暗衛直接將這小子給解決掉。

京城鎮遠侯府又如何,他們游府還是前朝皇室呢!

“哼,若是你有惡意,老身早就將你……”向嬤嬤沒有將後面的處置明確說出來,反正在場的人都能夠聽懂,說的太明白了,反而會讓探子過多了解他們的底細。

顧郁延苦笑一聲,忍不住再次將目光放到游意身上。

‘拜託,幫幫忙吧。’

自從在山林中將顧郁延救醒之後,游意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顧郁延臉上出現這般無奈的情緒。他多數時候都是淡然地,便是生死之前,也不過微微皺起眉。

罷了……

“嬤嬤,此事不是你想的那般。”游意大發慈悲的開了口,輕笑道:“內情此地不好說出,待得回府之後,我再與你細說。”

這裡可是在縣城府衙之中,是敵人的地盤。誰知道葉良駿那隻老狐狸在這小院之中安排了多少探子,說話還是小心些為好。

說完這句話,游意也不等二人的反應,自顧自地坐到了園中的一張石桌旁。這個小院子應該是常年有人仔細清掃的,園中不僅沒有幾片落葉,連石桌石凳上也是極為乾淨的,不見絲毫灰塵,游意連錦帕都不用鋪上,便直接坐下了。

端得是不拘泥絲毫。

“不要站着了,多累啊。”游意十分閑適地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那茶水尚熱,在微涼秋風之中,倒是暖手的好東西,一時之間竟是讓她生出了些許閑適之感。

向嬤嬤頓時顧不上顧郁延了,湊上來絮絮念叨着:“小姐你身子還未好全,如何能夠直接坐在這冰涼石凳上。還有這茶水,你也是不能多喝的……”

游意無奈,只能順着她的意站起身來。又轉頭看向顧郁延,企圖得到一點幫助。畢竟她剛才可是替顧郁延解了圍,現在總是輪到他幫忙了罷。

然而,她看到的,卻是顧郁延正一臉不贊同地看着她。

游意:“……”

她這是招誰惹誰了!真真是兩邊不討好!

偏偏向嬤嬤一邊“打掃”,嘴上也沒有停下的意思,繼續絮絮叨叨的,“就算是有隱情,小姐也不該與顧公子如此親近,若是被傳出去,以後結親可就困難了。”

人老了,最大的願望就是晚輩能夠平安喜樂。如果可以的話,向嬤嬤並不想要游意摻活進如今這攤渾水。她更希望,游意能平平安安地長大,然後嫁個好人家,再生個胖娃娃。

游府如今地名聲本就不好,但憑藉財力,倒也不是沒有人肯入贅游家。可若是游意的清白再被損了,以後能選擇的“乘龍快婿”可就更少了。

向嬤嬤一想到這些,心中就更加擔憂起來,面上也是一派憂愁。

游意看着她這幅模樣,就忍不住失笑,雙眸斜睨了顧郁延一眼,調笑道:“看你做的好事。”還不快些解釋,就算內情不好講,至少也讓嬤嬤放下心來。

顧郁延心中本也是哭笑不得,但此時對上游意的眼神,心中突然升起一份衝動來。

“若是游意和嬤嬤不嫌棄,在下願意負責。”

哈?

游意目瞪口呆看着眼前這半大的少年,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幻聽了。

難道是今日走的路太多了,所以導致疲累過度,產生了些許幻覺?

“還望顧公子慎言!”游意還在發獃懷疑自己,向嬤嬤卻是已經反應過來了。但她卻不如顧郁延想象的那般和善下來,而是面色更是嚴厲,冷聲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豈是小兒胡言可以決定的。先前之事乃是事出有應,且小姐已經說過,老身也不會追究。但若公子再如此不…”

她忍下了那些話,只言道:“那就只能恕老身無禮了。”

得,弄巧成拙了。

游意這時已經回過神來,幸災樂禍地看着顧郁延,一點都沒有當事人的自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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