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靈這時候正在黑霧網咖里負責收銀，不過她不是主要收錢的那一刻，在她旁邊有一個新請的收銀小妹正在負責乾著這個活。

他是剛進來，鍾靈就看見了他，眼睛和發現獵物的驚喜狐狸一樣眯起，含笑對他說：“小哥，今天起得挺晚啊。”

她是清楚他每天起的都挺早的，現在會睡這麼晚才起來顯然是因為累了唄，可是他往常精神都挺好，現在卻突然會這麼累，男人能夠幾個理由呢。

楚天歌尷尬的摸摸鼻樑，發現她不愧是老油條，明明自己都沒經歷過但因為見多了看多了，所以一眼被她看出點問題了。

“來辦公室一下，有點事和你單獨說。”楚天歌不想和她吹牛打諢，知道這位老闆娘兇悍起來比一些大老爺們還兇悍，真的要是被她損起來，真的是恨不得地上多出條縫鑽進去。

“不會還不夠，要潛規則我吧？我要不要去洗個澡？”鍾靈是怪笑着，手裡卻在結束手頭的活，扭動她成熟豐滿的身體從收銀的高腳凳上下來，還故意對他拋了一個媚眼調侃他。

楚天歌不理她，知道越理她她會越來勁。

也必須承認她和秦柔很像，但是她比秦柔更加的成熟火辣。如果說秦柔是清冷的仙子，那麼她就是火辣的大魔女。用她自己的話說那就是“老娘拋個媚眼就能夠讓你們這些毛剛長齊的小x子全硬起來。”

鍾靈看他真有正事和她談的樣子，她也沒有繼續玩笑下去，知道什麼玩笑都還是有一個度比較好。

兩人進了辦公室，楚天歌給了她一個眼神讓她把辦公室的門關上鎖上。

鍾靈雖然狐疑還是照辦了。

她明白她開玩笑說他是不是要潛規則了她，但是她也知道她這個小老闆即便要潛規則她也不會選在這裡，這裡可是人多眼雜，什麼消息在這裡都瞞不住的。

好奇的關好門走過來，楚天歌對她做出個手勢讓她先坐下。

鍾靈感到更加好奇了，不過還是按照他吩咐的先找了個凳子坐好，洗耳恭聽的看着他，想聽聽他突然這樣神神秘秘又一臉認真的找她做什麼。

楚天歌是沒有急着開口，他是在醞釀，醞釀如何對鍾靈說那些話。

最後有了比較清晰的思路，對她緩慢說：“靈姐，我先和你說件事，我們遇到大黑馬戰隊了。”

一剎那的，本來還有點嬉皮笑臉的鐘靈猛地從坐的位置上站起來，臉上也沒有了一丁點的笑容，完全是直勾勾的盯着他，把人可以盯得心底發毛。

楚天歌猜到她會這麼個反應，所以特地選了一個比較私密隱蔽的地方對她說這些，也不和她有點可怕的眼神對視上，只是抬手慢慢往下壓，讓她先別激動的坐好再說。

鍾靈腦海里是一瞬間流轉過幾十上百個念頭，讓她腦袋裡有點亂亂的。

不過看楚天歌的態度，她是不坐下他是不會再說話的。她只有慢慢讓自己冷靜下來，重新坐回到了凳子上，最後用十分艱難的聲音，完全是努力擠動喉嚨，讓自己僵硬的聲帶十分低頻率的勉強震出了幾個音節，問他：“真的？遇到了？”

“是的。”楚天歌實際不太想和她談這個話題的。

因為大黑馬戰隊直接關係到她那個意外死亡的哥哥，即使一切真相都指向大黑馬戰隊，一定和他們有關，但是因為沒有任何證據，所以在這個世界是拿他們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們……說什麼了？”鍾靈繼續讓自己大抽了幾口氣才讓自己慢慢平靜下來，語調還是有點發音困難的問他，問他關於這件事情的具體情況。

聽得出來鍾靈對這個大黑馬戰隊很熟悉，明白他們遇到了楚天歌他們，一定會說什麼。

“怎麼說呢？”楚天歌停頓了一下，以免自己的話讓鍾靈太激動，對她說：“他們雖然沒有明說，但是間接透露出來的意思是當年的事情的確是他們做的，他們還很奇怪血鈴蘭戰隊為什麼沒有解散的模樣。另外，他們已經死了……”

楚天歌肯定又緩慢的說出後半句話，十分肯定的告訴她，大黑馬戰隊的人都已經……死了。

“死了？”鍾靈不能理解這句話到底是一個什麼意思，什麼叫做他們都已經死了。

主要是他剛剛還只談到他們和他在天靈裡面碰面，然後交談了幾句，再接着大黑馬戰隊的人都……死了？

怎麼看這個邏輯關係一時間很難讓人理解過來吧。

鍾靈是疑問的看着他，想弄明白他說的這個死了到底是一個什麼意思。

“就是醫學意義上的……死了。”楚天歌先肯定對她說，明白這件事情實際真的是挺神鬼奇談。

他會選擇距離那件事情過去了一個月以後的今天來和她談這件事，就是因為他必須在現實也確定一件事情。而昨天晚上他收到了確定的消息。

鍾靈還是不能理解，疑問的眼神盯着他。

楚天歌明白這件事情只能從頭到尾和她仔細的講一講了。

半個小時後，鍾靈才是恍然大悟的表情但也躺窩在她坐的凳子上。

開心？

迷茫？

空白？

解脫？

鍾靈實際上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一個什麼心情，只是感到心裡突然空空的一樣。

“謝謝你。”鍾靈最終是開心笑起來，還特地站起來笑着對楚天歌鞠了一躬。

不管怎麼說，她的一個心結解除了。

雖然這個過程有點天方夜譚的，但是最終結果是大黑馬戰隊當時在場的所有成員，都在現實被報道意外腦死亡在遊戲進行狀態下，連醫生都解釋不了這是為什麼。

她明白她哥哥的仇已經報了。

就好像她哥哥當時明明是很明顯的意外車禍，卻因為找不出確切謀殺證據，使得最後意外定論。

如今大黑馬戰隊遭遇的事情也是一樣。

如果不是楚天歌親口說，誰又能想到會是這麼一個原因呢？

“接下來你打算做什麼？”楚天歌是問鍾靈。

他一直有點拖着不到真的確定了這個消息前都不太好告訴她這件事情的主要原因就是因為他明白這是鍾靈的一個桎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