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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高只有九級大修士,十級就是元神級成仙成神了,像前輩這樣的,遲早要離開這裡的,哪還用他們來評級。”王實仙說著,邊睜大了的眼睛,他分明看見伏裕華帶着幾個人走進了餐廳。

這真是老壽星上吊——活得不耐煩了!直接衛星鎖定目標,發射幾枚導彈不就解決了!何苦讓幾個人來送死?

好在王實仙與宋景舟坐在桌子同一側,都是朝着門口的方向,宋景舟並沒有察覺他的異狀。

伏裕華裝作不認識王實仙,掃了眼沒有空席的餐廳後,就取了個號,在門口的等候區坐了下,與隨行的人閑聊起來。

不一會,餐廳裡邊有一桌客人離開,服務員引着幾個人走了過去。

路過王實仙附近時,伏裕華對旁邊的人大聲道:“等回去,我跟你換個房間吧,我住1006,討個吉利。”

王實仙心中一動,他住在906房,如果樓上樓下房型一致的話,正在他的樓上。王實仙不禁心中苦笑,就算僅隔着一層樓板又能怎麼樣?他正處在被綁架的狀態,又不是在度假,怎麼可能脫離宋景舟的監控,與伏裕華交通相會?他比任何人都了解元神的全知全覺,只要在它的感知範圍內,沒有任何異動可以瞞過它的法眼。

吃完飯,葉知秋買完單,三人起身離開。

臨時加的兩桌都設在靠近餐廳門口左側,王實仙他們靠近窗戶還好,並不怎麼影響別人走動,而天河派那一桌因為佔了一部分走道,左側有一部分出去的通道就狹窄了許多。

當三人經過少女那桌時。那位叫靈兒的少女倏地伸腳出來,準確無比地插入最後面的葉知秋雙腳間,??運勁一絞,就想將葉知秋絆出去,讓他摔個狗啃屎。

葉知秋身為魔門六宗問花派的傳人,平時不欺負別人就已經很不錯了,現在竟被人當面下

絆子,眼中寒光閃爍,雙腳提起內力,似未察覺,徑直往前走去。

靈兒和她的師父一樣,並沒有發覺正從身後經過的三人身上有任何內力波動,她只是想稍稍教訓下這個有一雙讓人討厭桃花眼的男子!讓他出點洋相。

眼見惡作劇就要成功,靈兒心中喜悅剛湧上心頭,猛然覺得自己的腿就像插在兩根動起來的機械腿中間,不僅沒有絞動對方,反而被帶了起來。

“啊!”??靈兒一聲驚叫,身子離開了椅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這一着雙方都大出料外,老者喝道:“靈兒!“

事發突然,靈兒身邊的那位林師兄,伸手想要去拉,可還是差之毫厘,指尖擦着靈兒的衣物抓了個空!林師兄腳一點地,人挺身而起,雙拳轟向葉知秋的後背。

葉知秋不慌不忙地,極盡優雅地轉身,一拳擊出,閃電般地在轟來的雙拳上各擊一下。

“轟!”林師兄雙臂麻木,兩股尖銳刺寒無比的內力從他手部經脈突進體內,身體如斷了線的風箏往後拋飛出去。

飯桌對面的老者站了起來,托住了自己了弟子,順勢一個反轉,卸去了他身體上的衝力。

林師兄站在地上,臉色灰白,雙臂無力地垂在身側,身子不住顫抖,老者將自己的內力輸入他的體內,想助他將侵入進來寒力的驅逐出去,不料那寒力邪門得很,如附骨之疽,很難拔除。

葉知秋沒有繼續攻擊,而是皺眉看了看正從地上翻身而起的少女,他沒想到此女竟如此刁蠻,不就是進門時多看了兩眼嗎?以他在國畫界的名聲與地位,不知有多少美女期盼他的眼光能在自己身上多停留一會。

餐廳里就食的客人驚訝地望向這邊,附近了幾桌更是尖叫幾聲,驚慌從位子站起,往遠處散開。

靈兒水靈靈的大眼紅了,正要向師父哭訴……。老者暫時放棄了幫弟子驅除異力,知道遇到了高手,正要喝住靈兒,說幾句場面話……。

“殺了他們!”走在前面回首的宋景舟淡淡地吩咐道。

所有人都呆了!光天化日之下之下,指使他人行兇?看着中年人的口氣並不像開外玩笑的樣子,可也不像窮凶極惡的樣子啊?這麼漂亮的女孩子,好像是走路的時候被帶到了地上,就算有了衝突,也犯不着殺人啊!

老者聞言眼中射出寒光,雖然面前這英俊男子是位難得的高手,但他還是有信心與之周旋幾招的,並且大庭廣眾之下,很快就會有人報警!只是……,只是這三人中,動手的男子明顯地位最低,特別是吩咐殺人的中年人,氣度非凡,萬一動起手來,己方要吃大虧了!剛剛還擔心弟子們會惹禍,沒想到自己一向最疼愛的女弟子就惹下了大麻煩,老者心裡不由焦躁起來。

王實仙與葉知秋大驚失色,別人或許覺得宋景舟實是說大話,可他們卻知道宋景舟在給這些敢戲弄他弟子的人宣判死刑。

“師尊!徒兒已經教訓過他們了,這……。”葉知秋有些遲疑,畢竟已在大學裡當了這麼多年的教授,他還真有點下不了手,特別對方是個年輕貌美的女孩,僅僅是想讓自己出個洋相罷了。

“前輩!正事要緊啊!”王實仙勸道。

坐在裡邊的伏裕華等數位國安,心都提了起來,宋景舟有多麼恐怖,他們看是有體會的!世間的法律與規則已經很難束縛他了!

“這位先生,小徒年幼無知,初涉江湖,冒犯了各位,煩請海涵,我定會狠狠懲戒他們!”在葉知秋開口喚師尊的那一刻,老者很快就決定服軟了。

絕世高手不一定都駐顏有術,但駐顏有術的絕對都是難得一見的絕世高手!

靈兒本就是聰慧的人,見師父如此,立刻意識到自己闖了大禍,忙朝宋景舟盈盈下拜,嬌聲道:“靈兒一時魯莽,冒犯了三位大俠,實在對不起。”

酒店裡的大堂經理,躲在一邊,哪肯上前好言相勸,他並不認為會當真殺人,能讓那個什麼天河派吃癟,他只會感到舒暢,至於打起來損壞多少東西,就像剛才那個青年說的,酒店又沒給他買命的工資,何必去瞎參合這種修行者之間的爭鬥。

宋景舟沒有理會天河派師徒的道歉,反而冷冷地看向葉知秋:“我說的話,已經沒人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