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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見面了,阿爾傑先生!”白小升面帶笑容,當眾熱情的跟阿爾傑握手。不知道的,還以為倆人是朋友。

“又見面了……”面對白小升,阿爾傑強擠出一個笑臉,握手的時候,這心裡七上八下。

當初,他就是覺得被白小升給折了面子,懷恨在心,又想迫使白小升低頭重新跟自己簽約,這才豬油蒙了心,聽了麗薩的建議,陰了白小升。

後面事情鬧得那麼大,他也不想。

不過開弓沒有回頭箭,再加上親舅舅瓦格鐵了心要收拾這個華夏人,他能不幫忙嗎。

可誰也沒想到!

這個華夏人居然絕境翻盤,居然跟至高大酋長的兒子是摯友!

阿爾傑知道那一刻,簡直感覺自己像一腳踢中了鐵板,骨折的疼,誰疼誰知道……

他那瓦格舅舅跟那位米拉上司,直接牢獄之災。

而他,當初是有人找上門來,是奧山特別部門的人,那些人倒也沒為難他,就說已經掌握了他全部的證據,可以隨時起訴他,送他去奧山大西北的礦場進行人生改造。

如果他不想的話,就回去跟他父親霍格森商量看,怎麼給奧山,給至高大酋長一個交代……

阿爾傑當然是不想讓自己的人生如此“跌宕”,答應那些人的“建議”,倉皇逃回家中。

剛從歐洲回來的霍格森差點被親兒子氣死。

霍格森專門調回了瓦納斯,跟他關起門來商量了兩天,這才讓瓦納斯帶着阿爾傑上門致歉,來解決這件事。

眼下,再見白小升,阿爾傑從心而發的有那麼種發憷感。

連瓦納斯都有點對白小升的在場,微感凜然。

奧山還給這個華夏人一個什麼特別商務顧問的頭銜,那是什麼鬼,從未聽過!

這背後又有什麼企圖,雖然尚且不知,但總叫人感到一絲惶然不安。

眼看,白小升熱情跟阿爾傑握手之後,陳非酋一笑,做了個“請”的動作,對瓦納斯跟阿爾傑很客氣。

“兩位請坐。”

瓦納斯、阿爾傑再度坐下來。

陳非酋跟白小升並排坐到他們對面,林薇薇、雷迎也坐到旁邊。

有傭人過來,為白小升、陳非酋四人端上茶水點心。

“遠道而來,要不要先喝杯茶,歇一歇。”陳非酋微笑着,對瓦納斯兩人露出滿口白牙。

“阿瓦克瓦拉克拉先生,不用客氣,我們剛剛已經喝了一杯茶。”瓦納斯賠笑客氣道。

阿爾傑也擠出一個笑容。

陳非酋也就真不再客氣,笑道,“是嗎,那好,咱們就直奔主題吧,省的到午飯前談不完,耽誤了招待兩位。”

一坐下來,沒怎麼寒暄就切入正題,也讓瓦納斯、阿爾傑感到一些壓迫。

瓦納斯清了清嗓子,瞥了眼白小升,對陳非酋笑道,“阿瓦克瓦拉克拉先生,您果然是一位實幹家,這很讓人欽佩。不過……現在就開始?這會不會,有些不便。”

瓦納斯的意思,白小升終究是個外人,有些話不好當著他講。

白小升不動聲色端起一杯茶,小口啜飲。

“沒有什麼不方便,今天瓦納斯先生你要說的任何的話,都可以當著我這幾位朋友說。哪怕是涉及私密,你以為這位白先生特別商務顧問的頭銜是虛的嗎,我可以告訴你,那是至高大酋長的正式決定,在奧山沒有比這個更有效的!”

陳非酋說的無比肯定。

隨即,陳非酋笑着看了眼阿爾傑,意味深長道,“更何況此前那件事,不正是因我這位朋友起的嗎!當著他的面解決這件事,才正好!”

阿爾傑覺得像是在跟自己說,頓時極不自在,端起茶杯權當掩飾。

瓦納斯乾笑一聲,“那既然如此,那我就開始吧。”

陳非酋這才點點頭。

“之前那件事,給這位白小升先生,給奧山,都帶來了不小的麻煩。我們這次來,是專程表達歉意的。那件事都是阿爾傑年輕氣盛,外加被一個叫麗薩的女人蠱惑,方才掀起事端。不過,後來阿爾傑的所做所為,都是被米拉、瓦格強行要求,他才做了不應該的事情,犯了不該犯的錯誤。我們希望,奧山這邊能夠不計前嫌,大度寬恕於他,我們霍格森家族將不勝感謝,並且計劃在五年內加大在奧山的投入,希望能修復彼此關係,希望不會因這麼一件事而影響到雙方的未來。”

瓦納斯這番話說的,可說是如蜻蜓點水。

這就要掀過篇去。

陳非酋忍不住無聲冷笑一下,沒有理會瓦納斯詢問的目光,而是看了白小升一眼,道,“你怎麼看?”

白小升微笑着放下手中的茶杯。

瓦納斯跟阿爾傑不約而同盯着他。

“既然瓦納斯先生是代阿爾傑發言,那我替你發言,可以嗎?”白小升問陳非酋。

陳非酋一樂,紳士地做一個“請”的動作。

瓦納斯見狀,頓時要發聲。

陳非酋不給瓦納斯這個機會,當他的面跟白小升道,“你是我父親欽定的特別商務顧問,又是這件事的當事人,更是我的摯友,你代我發言何止沒問題,一切全由你來決定都行!你要說這事過去了,我立馬去稟告我父親。你的決定,就是我的決定!”

說完,陳非酋還看了瓦納斯一眼。

瓦納斯頓時話噎在喉嚨。

“阿瓦克瓦拉克拉先生,您這麼說,不太好吧。”旁邊,阿爾傑強笑插話,“一個顧問而已,怎麼能做您的主……”

阿爾傑看來,這件事要讓那華夏人做決定,必定會極不利於他們!

阿爾傑這話剛一出口,瓦納斯這心裡就是一墜,忍不住拿眼神制止他。

現在什麼情況,有阿爾傑發聲的份兒嗎?他還搞不清自己的處境!

瓦納斯都想罵自己這個愚蠢的外甥。

陳非酋轉向阿爾傑,眼神冰冷。

“你是在我家,指責我說的不對,還是說我父親這個決定是錯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阿爾傑臉色一變,忙道。

瓦納斯恨不得一把堵住這個外甥的嘴。

這說一句錯話還不夠,還要說!

“你只是什麼,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兒嗎,阿爾傑先生!”陳非酋冷聲道,“還是說你覺得沒有談的必要了!”

阿爾傑讓陳非酋那眼神那話嚇得瑟縮。

瓦納斯趕緊笑着對白小升道,“阿瓦克瓦拉克拉先生的決定我也同意,白先生,請您來發表一下意見!”

白小升把眼前這一幕瞧在眼裡,淡淡一笑,看了眼陳非酋。

陳非酋的神情這才恢復如常,對白小升做了個“請”的動作。

白小升也不再客氣,開了口。

“阿爾傑先生此前的所作所為,我們不管他是有心也好,無心也罷,更不管他是不是受到脅迫,身不由己。我們只看結果,不問緣由!”

白小升徐徐道。

“事實是,他的所作所為,給我,一位華夏商團領隊造成了嚴重的名譽損失,也讓奧山的商.務.部.門成為了公眾乃至國際上的笑柄,極大損傷了奧山酋長國的尊嚴,讓大酋長聲望受到巨大損失!”

“我們現在要說的,是這筆賬要怎麼算!”白小升聲音沉冷。

瓦納斯想要息事寧人,大事化小。

白小升偏要往嚴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