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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升他們抵達莫里比多市的第二天中午,雷迎也趕了回來,還正好趕上當地市府的歡迎午宴。

距離午宴開餐還有個把小時,白小升悄悄出了他那主宴會廳,去跟那倆人碰了頭,還簡單聊了些那邊的情況。

白小升獲知雷迎詢問細節,連聲稱道雷迎的辦事效率,林薇薇卻打趣雷迎“嘴壯”,辦完事還不耽擱一頓大餐。

“事情是暫時有了結果,不過我們,也似乎是中了卡羅琳的算計。”白小升還把自己的猜測告訴給倆人。

原來卡羅琳竟是想玩一場高端的“挑撥離間”,她還真捨得把自己麾下五家大企業填進去,還惹得一身麻煩。

這是真下血本啊!

“當時的情況時不我待,誰還去想會不會讓什麼人不痛快?除非咱們不想管,否則明知道是坑,那也得往裡邁。”

“這真是一個淺顯無比,又讓咱們不得不鑽的陷阱。”

雷迎跟林薇薇皆感慨。

感慨完,林薇薇忍不住有幾分擔心問白小升,“那現在怎麼辦?要不要跟非洲區那位事業總裁——布郎先生說明一下,儘可能的減少一些……誤會。”

有時候,辦事還是要兼顧一些人情世故的。

白小升歎了一聲,“上午我打過一通電話,給他的辦公室那邊,不過人不在。隨後,我這邊就各種見面會,一直持續到現在,這馬上又要開始午宴。下午,我再試着聯繫一下。”

白小升不是不顧一切的愣頭青,事實上,如果一通電話能解決許多不必要的麻煩,他自然是樂意的。

見白小升如此一說,林薇薇、雷迎也相繼點頭。

就在三人碰完面,準備返回各自宴會廳之際,白小升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一下子,三人駐足。

白小升拿出來一看,頓時道,“是蔣括先生來的電話,就這件事,我也沒來得及跟他打招呼……”

白小升身為集團總部監.察.部門二把手的事,七大區的一把手們是知道的。

出了這檔子事,有誰能在如此短的時間調動總部監.察.部旗下大量職員,近乎同時拿下兩大洲十家企業,也只有溫言跟白小升有這個權力。

溫言一直坐鎮總部,那想也知道這件事跟白小升脫不了干係。

況且,白小升出行非洲一事,蔣括也是知道的。

“我剛才還想,蔣括先生會不會給我打電話……”白小升嘟囔着接通電話,旋即笑道,“喂,蔣先生,我是白小升。”

相比白小升還有個開場白,蔣括就乾脆直接,一句廢話都沒有,“小升,非洲區、北美區十家企業被查,是你的手筆嗎!”

這消息都已經公之於眾了,也不是什麼秘辛。

白小升坦然道,“是啊,我恰巧在這邊遇到一些情況,並且證據充沛,所以就跟溫言先生一道決定,拿下他們。”

白小升也直言不諱。

那邊蔣括的聲音透着幾分焦急跟懊惱,“小升,唉……你行使權力是沒錯的,但是這……真的是有點莽撞啊!我是在外面辦事,看到新聞,想着這事可能跟你有關,這才急惶惶回總部來了解情況,總部已經鬧得沸沸揚揚!哦,對了,我還遇到了布郎先生,就是非洲區事業總裁,你見過,他這個人雖然有些孤傲,但是往常還能跟我打招呼。但這一次,他直接無視我。我猜,在這件事上,你也沒跟他提前打招呼,對吧?”

蔣括一番連珠炮一般的話語,其中不乏對白小升的關切。

白小升出身大中華區,本就是自己人,再加上現在還兼任着大中華區的執行總裁。

蔣括怎能不關心他。

“確實沒有提前打招呼。不過,我上午給他辦公室里打了電話想溝通來着,但是人不在。”白小升直言道。

“果然……現在,都這樣了,你再溝通,怕是有點晚了啊。”對面的蔣括苦笑道。

事已至此,再說什麼也是沒用。

蔣括是有點不能理解,白小升那麼一個謀而後動的人,這次怎麼會如此“莽撞”。

有時候,在職場里得謀而後動,不能該出手時就出手的。

“我聽說那位布郎先生,似乎馬上要退下來了。”白小升來了這麼一句。

這情況,白小升也是今晨得到的確切消息。

往常,他對這種消息並不感冒。

畢竟白小升不是個善於鑽營的人,他的目光更直指董事長的高位,對下面職位之爭並不十分在意,這就有點消息“閉塞”。

蔣括以為白小升這麼說是認為那位布郎先生馬上要退了,所以認為他不足為慮,頓時急聲提醒,“小升,你要是覺得那位布郎先生馬上要下來了,不足為懼,那你就想錯啦!那位布郎先生一日在位,就對非洲區大權獨握。而且他是多少年老人,便是副董們都不得對他提出任免跟逼宮,他才是七大區事業總裁里的鐵飯碗!這次要不着他覺得自己該退下歇歇,是沒人能動搖他的職位的!”

蔣括急着要提醒白小升謹慎對待那位布郎先生,免得吃大虧,連亞洲區都會遭受牽連。

“我不是認為可以輕視他,我不是那個意思。”白小升知道蔣括誤會了,道,“我只是說,這樁企業之間的營私舞弊,很可能會在明面合同上,給某個人大增業績,讓不該上去的人成為繼布郎先生之後的第一候補。甚至因為出色業績,蒙蔽了那位布郎先生,獲得他的推薦。那樣一來,有問題的人就會全盤接手非洲區,第一時間洗白自己,再難尋住其把柄,只要那人有耐心夠隱忍,就能成為一個極難拔出的腐朽釘子。從長遠看,我也是不得不出手啊!”

白小升說的這番話,不是沒有道理,蔣括一時之間難以反駁。

況且,事情都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再多說什麼也是無用。

蔣括歎息一聲,跟白小升道,“那個布郎先生,為人最是好面子。他還特別自信,認為自己執掌多年的非洲區一片清明,眼看着要退下了,你給他那邊挖出一堆蛀蟲,這無疑是當著全集團打他的臉。布朗先生可是有一些……小心眼的……”

蔣括是真心關心白小升,連這種話都說出來。

白小升懂得蔣括心意,自然心懷感謝,笑道,“您不用擔心了,我現在是不方便,等方便了就第一時間給布郎先生打電話,好好溝通一下。”

蔣括聽白小升這麼一說,卻道,“不用了,就算我給你號碼,整個下午你都打不通他個人電話。”

“為什麼?”白小升聞言一怔,奇道。

“因為他現在怕是正在飛往非洲的飛機上,不出意外,傍晚會到達納厲亞國際機場。”蔣括道,“我想,說不好你會在非洲那邊見到他!”

白小升聞言不覺驚訝。

以前跟那位布郎先生沒怎麼打過交道,頂多數面之緣,也不具體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哪怕聽蔣括一番描述,白小升也覺得沒什麼印象感。

但就憑一怒之下,要跑來非洲,甚至有可能找自己當面對質這一點看,那老爺子看來真是性如烈火,怕是驢脾氣,不好相與。

不止白小升這般感覺,旁邊旁聽的林薇薇、雷迎也驚異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