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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米、娜迦莎離開後不久,白小升也離開了暴雨公司,不過卻並不是回住處去準備晚宴。

晚宴的事,白小升交給林薇薇、雷迎去辦,而他,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明日,愛莎皇室商務訪問團就要離開納典。

今天,白小升要去見見查理小王子以及克勞德先生。

一來,是送行。

雖然商團明天才離開,但真到了那時候,再見面就會變得非常繁瑣,非常的不方便,所以白小升想提前送別。

二來,白小升這幾日從未斷過與克勞德先生私下會晤,倆人已經談攏了許多商務事宜。

今天,算是收尾。

白小升也把愛莎皇室也加入到了自己的商業計劃當中,憑藉愛莎皇室在全歐影響力,還有各種商政資源,足以讓白小升在歐洲的商業實力如虎添翼,行事如乘風而起。

財力方面,算上白小升那些私人企業、商盟同伴、友好財閥家族,粗略估量,便是米盧特洛斯家族他都能正面硬鋼!

除此之外,白小升希望在北歐的一切商業行為,明面上都打着愛莎皇室的旗號,如此一來,可以最大限度減少不必要的麻煩與阻力。

當然,幕後主持的,必然是白小升自己。

在最初見識過白小升能拉到的商界資源後,愛莎皇家商團團長克勞德第一反應就是震驚,深深震驚。

東方商業巨頭,各洲華裔大族,遍及全球的商業團體……

白小升竟然都能驅動,這是何等可怖的商業影響力,便是愛莎皇室都沒有這等能耐。

“既然白先生你有如此資源,為什麼還要屈尊于振北集團,做一個小小副董呢?!”

克勞德甚至當面提出這麼個疑問。

若是之前,白小升振北集團副董身份讓克勞德高看,那了解過白小升暗中掌握的資源後,他便覺得振北集團一個區區副董,實在是配不上白小升的。

若是白小升自己站出來單幹,憑藉如斯資金、人脈、資源,他甚至能拉起一個世界級財團出來。

這等事,簡直就讓人匪夷所思,乃至駭人聽聞。

白小升面對克勞德的疑問,只是一笑,給出的解釋是:一切都是朋友抬舉,他只不過在幫忙罷了。

這種輕描淡寫的話,克勞德自然不信。

不過他也沒有再問,當即表示會直接向女王遞交報告,全力促成此事。

畢竟這對愛莎皇室而言,也是一場百年難得一遇的商業機遇。

白小升還表示,關於他的一切,請克勞德先生代為保密,非必要時刻,他不願為外界所知,所累。

克勞德當時就拍着胸脯,以自己榮譽保證,絕對會守口如瓶。

……

今日,白小升獨自一人到了皇室商團駐地,很順利見到了查理小王子、克勞德先生。

與倆人一番道別後,白小升還把一部分對接工作親自交給克勞德,涉及到的,都是一些暗中已經進駐歐洲的大集團、大企業,還有知名家族門閥。

克勞德粗略瀏覽後,心中也是吃驚,當即對白小升表示會儘快着手去辦。

同時,他也轉告白小升一個消息:

女王表示皇室會傾盡一切資源配合白小升的商業行動,自己也奉命成為白小升的專屬對接人。

堂堂克勞德先生,北歐傳奇商人,愛莎皇室爵位獲得者,居然成了白小升的對接人,這消息若是傳出去,足以轟動整個歐洲乃是世界商界。

不過註定,這是一個不會被外人知曉的機密。

“白先生,我給你的私人號碼,會二十四小時開機,你可以隨時隨地聯繫我,我會為你提供皇室所擁有的一切資源!”克勞德甚至微笑着,如同老管家一般,一手撫胸致意,“願意隨時為你效勞。”

“這我可受不起,克勞德先生。”白小升趕緊閃開,一笑道,“願我們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克勞德微笑中眼眸明亮。

從愛莎皇室商團那邊離開,白小升這才直奔自己住所。

眼下距離晚上與雅米、娜迦莎約定的吃飯時間,只剩下不到兩個小時,事情辦完,白小升也是輕鬆多了……

……

在白小升忙碌的同時,遠在大洋彼岸的集團總部,同樣也有人沒有閑着。

溫言坐在自己辦公室的辦公桌後,伸手輕輕揉捏眉心。他看上去臉色憔悴了許多,也似乎很乏累。

阮語從門口走過來,來到溫言身後,伸出一雙纖白柔荑,輕輕幫着他按揉太陽穴,舒緩精神。

剛剛,阮語代溫言送走了羅勒。

這位新副董本來是在“負傷”休息中,結果白宣語、白小升他們一走,他又“活”過來重新上班。

這背後,自然是董事局主席佩羅斯的逼迫,羅勒也沒得辦法,坐輪椅也得來。

溫言其實不願意跟羅勒這種人共事,見識過太多的聰明人,總是覺得這種人的智商不夠。

不過好在,羅勒不過是個傳聲筒而已,傳達董事局主席佩羅斯先生的意思。

就在白宣語、白小升他們離開之後,溫言暗地裡見過佩羅斯一面,密謀了許久,敲定了一個可以說聳人驚聞的計劃。

長期以來,白宣語以及各位副董,就是董事局入主管理層最大的阻礙,不過溫言卧薪嘗膽這些年來,已經取得了其中大半的支持者,最硬的骨頭也就剩下白宣語還有李韻元,以及一二位副董。

這裡面,李韻元等人還好對付,畢竟是副董,不能硬撼規矩。

但白宣語絕對是最難搞定的對象!

董事局想要進管理層,溫言想謀董事長的位子,白宣語都是最大阻礙,他必須被移開!

可是動一位代理董事長,沒有正當的、足夠的理由,便是董事局都做不到。

畢竟誰也不能保證那位失蹤已久的白振北老董事長,也是集團最大股東,什麼時候會再度出現干預。

所以,溫言跟佩羅斯敲定計劃,利用這次世界商界震蕩,搞掉白宣語!

只要白宣語犯下重大失誤,或者讓集團陷入巨大麻煩,就有借口彈劾他,要麼激他引咎辭職!

溫言甚至跟佩羅斯敲定了一個可怕的共識,必要的時候可以利用米洛特羅斯家族、弗克林家族力量,引外力來驅逐白宣語。

就算集團遭受一定損失,也是可以接受的!

自打那番密謀之後,溫言就越發變得有幾分不似他了。

整日沉默、發獃,眉頭時不時會緊鎖一處,目光也時而深沉,時而發狠。

阮語其實很擔心溫言的精神狀態……

回歸眼下,一番頭部按摩之後,溫言向後一揚手,示意阮語可以停手了。

阮語便順從地住了手,輕聲問道,“你要喝點什麼,紅茶安神,怎麼樣?”

溫言點點頭,看了看阮語,擠出一個笑容。

他的神情都有幾分憔悴,想來這些日子也是吃不好睡不好。

有些決定一旦下了,非但傷神,也傷身。

阮語有幾分擔心地看着他,目光溫柔,旋即一言不發去那邊的吧台沏茶。

這屋裡沒有外人,隔音又極好,阮語又是溫言絕對放心之人,對機密知之甚多。

故此,溫言輕聲道,“你覺得……我這一次是不是有些過了?”

這句話說得很輕,輕到更像是在喃喃自語,輕到如果阮語一不留神,甚至可能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