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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是為了讓我們愛的人更好,而不是為了我們自己感覺良好。

現在的二姐單純又快樂,為什麼還要回到從前?如果她記起了前塵往事,的確會想起有你這個兒子的存在,但也會一併記起曾經那些讓她不快樂甚至痛不欲生的事情。白無瑕說,她選擇了離開就等於主動與過去割裂,如果你只是希望她還好好活着,我覺得這樣就挺好,假如你只是需要的是一個母親,我覺得現在的她好像也不大合適。

有些東西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即便是已經決定了放下,也還是會難免一番掙扎。

李牧野沒有見到最想見到的兩個人,心中難掩遺憾和失落。在白無瑕的烏托邦城住了幾天便決定回尼泊爾。臨走前才想起尼泊爾那邊還有點事情要找亨利和布魯克幫忙。

老布魯克接到消息,專程與亨利聯袂前來探望。這兩個在北美呼風喚雨,幕後掌控多家巨頭集團企業的共濟會大佬,在白無瑕這裡卻只是兩個極度虔誠的瘋狂信徒。聽老崔說,這老亨利因為中毒太深,做了許多荒唐的事情。

前些日子為了能喝到一口白無瑕用過的洗澡水,甚至不惜重金賄賂負責打掃的傭人。結果被傭人舉報,白無瑕一開始還以為他有什麼不軌的圖謀,弄明白是這個意思後,索性將游泳池的水賞了一噸給他,這老傢伙真的空運了回去當聖水喝。

相對而言,老布魯克還要正常一些。他看上去甚至比之前還年輕,狀態更佳。一見面就親切的抱住李牧野,口呼老朋友,十分親切的樣子。在他心中,李牧野一直是一個年過六旬,駐顏有術的神人。

“神聖的教父大人,請接受您虔誠信徒最崇高的問候。”老亨利兩年前得了一場要命的大病,各種手段用盡了都沒辦法挽回老命,最後是白無瑕派了百草堂的一位大先生帶了一枚白雲堂密制的奪天再造丸給他,強行續命三十年,才終於撿回一條老命。那場大病消耗了他太多元氣,令得他看上去狀態不如老布。

李牧野看着他推金山倒玉柱跪在自己面前,剛要伸手攙扶,卻被白無瑕悄然拉住。

這老傢伙居然又匍匐於地,完全趴在地上,連續磕頭九下,又起身跪拜三次,才一臉虔誠謹慎的站起身。

“老亨,你這什麼意思?”小野哥有點受寵若驚的看着這個貌似嗨過頭的老傢伙。

亨利卻絲毫不覺得難堪,挺直了腰桿,道:“作為您的學生,難道不應該尊敬引領我邁入神聖領域的人嗎?”

白無瑕不客氣的搶過話頭道:“可以了,客套話就不必說啦,把你們叫來是有事情要安排你們去辦。”

布魯克立即肅容,抱拳躬身,完全按照東方舊江湖的禮數,用字正腔圓的陝南話說道:“請教母大人吩咐。”

李牧野看的暗自稱奇,也不知道女魔頭是怎麼diàojiào的,這倆老傢伙都他嗎神經了。只見白無瑕微微額首,算是還禮,然後居高臨下的口氣吩咐道:“cIA在亞洲有一支行動小分隊遭到了襲擊,你們回去後發揮一下影響力,把這件事壓下來,讓那個黑鬼不要動不動就問最近的航母在什麼地方,順便提醒他一句,總統不是終身制。”

布魯克道:“弟子明白。”說罷,欲言又止的樣子。

白無瑕滿意的點點頭,轉身吩咐道:“把這個季度的仙藥給他們帶回去。”

年輕的岳鵬舉端着個托盤從後面出來,上面擺了兩個盒子,每人給了一個。二人頓時面露虔誠興奮之色,甚至只是為了這麼一個小動作,還對岳鵬舉千恩萬謝了一番。可見他們對這盒子里的東西有多期待。

白無瑕道:“脫去凡胎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具體時間要視資質而定,資質差的可能要七八十年才有小成,這仙藥是萬萬不能斷的,資質好的說不定哪一天就能立地成佛,你們二人本來根基不差,可惜求道時間太晚,錯過了最佳的先天稟賦,如今只好求個幾十年的慢功夫,把仙藥帶回去,還是由我派給你們的那些女仙師帶着你們合和入葯。”

這番話聽在兩個七八十歲的老傢伙耳朵里,簡直是世間最動聽的聲音。他們本已經風燭殘年,別說那縹緲的永恆,只是這幾十年風流人生的yòuhuò便足夠他們五體投地了。二人趕忙跪拜叩謝,老亨利尤其感激涕零道:“神聖的教母大人,弟子對您的感激崇敬之心,言語難以表達萬分,所以弟子懇請您脫下鞋子,允許弟子親吻一下您的鞋底。”

“這次就算了吧。”白無瑕當著小野哥的面,竟有點不好意思脫了鞋子給他親鞋底子,道:“只要你用心辦事,以後會給你機會的。”又對萬分失望的老亨利說道:“走的時候帶一點泳池的水回去吧。”

老亨利頓時喜笑顏開,跪倒在地,連連稱謝。白無瑕坦然受之,等他把頭磕完了才微微擺手示意他站起來。

李牧野原本是想跟這老哥倆好好攀談一番,先敘敘舊,再聯絡聯絡感情,衡量好火候以後再提尼泊爾的事情,卻萬萬沒想到白無瑕已經把他們收拾的這麼服帖,這完全是被xǐnǎo成忠犬的節奏啊。這還談個屁。

白無瑕丟下一句沒什麼事情,你們就可以走了,便命岳鵬舉送客將兩位大佬打發走了。

房子里只剩下二人。

李牧野有點擔憂:“這倆人都是精明似鬼的人物,身份非同小可,你這麼對待他們合適嗎?”

白無瑕嘻嘻一笑,道:“一路酒席招待一路賓朋,他們這種人一輩子都被人恭敬着,全身賤骨頭沒地方發揮去,我越是這麼糟踐他們,這倆人就越是認定了能跟着咱們成仙成佛長命百歲,而且,他們吃的仙藥可不是普通貨色,真敢有什麼翻覆的舉動,我保證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李牧野道:“你心裡頭有數最好,你知道我不是那種婦人之仁之輩,但有些事還是應該保留一點點底限。”

“怎麼,覺得我這毒窩傷天害理啦?”白無瑕道:“人家一百多年前把諨壽膏賣給咱們的時候可沒跟咱客氣。”

“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擔心你這麼幹下去,遲早會引來大禍。”李牧野道:“這倆老洋鬼子遲早有兜不住的時候。”

“不要你擔心,我自有章程。”白無瑕笑道:“你忘了國會山那場耗子災了?”

李牧野輕輕嘆了口氣,道:“就算北美zhèngfǔ方面你能搞定,施羅德和老巴頓也一定會來找你麻煩的。”

“說得好像我什麼都不做,他們就會不找麻煩似的。”白無瑕道:“你不必替我擔心啦,我知道你心裡想什麼呢,這麼跟你說吧,我這邊生產出來的東西,那些癮君子們如果不買我不能強迫他們買,這種事情都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你看看這城裡那些癮君子,他們除了服務於毒品產業鏈外,還有什麼辦法養家糊口嗎?上流社會的大佬們只關心社會的安定,把他們當做社會的毒瘤來剷除,可誰又想過他們也有父母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