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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自然中有一種動物叫胡狼,又叫做黑背豺。似狼非狼,似狗又非狗,體型與狐狸相類。這是一種狡猾,善變,殘忍,善於偽裝的野獸。因為先天的局限,它們註定沒辦法成為主宰草原的強者。所以這種野獸更習慣於依附,立場總是琢磨不定,今天歸順於獅子,明天跟着鬣狗們混一點殘羹冷飯。一輩子都是跟人混的小角色。

國際社會裡有這麼個國家也是如此。這個國家就是南朝鮮。

李牧野是打心眼裡瞧不起南朝鮮人的,蔑視但並不輕視。

瑪格麗特悄聲說道“這人叫柳民植,是漢城極真道館的館主,這極真道館雖然對外也打着跆拳道的旗號,但其實跟花郎長白之類的跆拳道流派都不同,他們更注重實戰,所以向來以實戰跆拳道自居,極真道館跟青瓦台的特殊部門關係密切,一直能得到秘密贊助,因此從來不會為了金錢去廣收門徒,他們感興趣的只有那些天賦異稟的習武人才,柳民植被稱作是漢城武神,個人戰力究竟有多強我們也不知道,只知道三年前曾經與聖戰騎士團的宗師交手,半小時內沒分出輸贏。”

宗師的實力李牧野親眼見識過,幾乎不在李中華之下,與玄塵和李中華算是平級人物。這麼算起來,這個柳民植至少不會比王霸那個級數遜色了。

前面房子的大廳里熱鬧起來,這些來自南朝鮮的中老年觀光客們對主菜單里的大餐興趣不大,卻對免費的鹹菜和茶水十分熱衷。吃多了鹹菜,個個痰吐不俗。

兩個開悍馬的少年偏坐在角落裡,點了一盆手把羊肉和幾張大餅,一大壺馬奶酒,旁若無人的在吃喝。

風雪更急,伴着凌亂的雨聲。陡然間惡劣的氣候讓這個平日里不起眼的地方成了眾人的避難所。

大門外傳來敲門聲,老闆娘過去開門將新來的讓進來。

一陣濕寒的氣息衝進屋子,一個黑瘦的男人牽着一條巨貴婦犬走進來,黑瘦男人長得貌不驚人,但穿着筆挺,手上穿金戴玉,連他牽着的貴婦犬都穿了一件棉毛背心,脖子上掛一顆寶石吊墜,一看就不像凡品。

與之同行的還有兩個人,其中一個是身高超過兩米的黑髮白人男子。這人長得濃眉闊口,高鼻大眼,滿面絡腮短鬍鬚,風塵僕僕,有着風霜之色。另一人是個中年人,身材不比白人男子稍差,一眼看上去有五十多歲的樣子,仔細看也許更年長些,臉上密布着細密的皺紋,米色風衣里裹着紅色的袍子,好像是個僧家。

方圓一百五十里內只有這一家酒店,一棟建築。唯一能暫避風雪的落腳點。他們不來這裡又能到哪裡去?

瑪格麗特看到了黑髮中年大漢,悄聲說道“波亞克,條頓騎士團五名榮光審判者之一。”

今天這個陣勢顯然都是衝著她來的,她本該緊張的,但現在反而她卻絲毫看不出慌亂緊張的意思。從容說道“我以為咱們離開京城會安全些,想不到老師似乎不大喜歡太安逸的日子呢。”

李牧野撓頭笑道“消息走漏的這麼快真是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看來今天這裡要有一場好熱鬧瞧了。”

話音剛落,就聽啪的一聲!

一個響亮的聲音從角落裡傳出,坐在那裡的少年拍案而起,指着身後一名南朝鮮大媽喝道“公共場所你能不能講究點?大聲說話就夠讓人討厭了,你還他嗎的摳腳丫子,往我這邊吐痰,真他嗎是癩蛤蟆上灶台噁心到家了!”說著,竟甩手給了那個南朝鮮大媽一記大耳光。

這一下立即捅了馬蜂窩,那大媽一起的中年男人橫身過來,皺眉罵了一句南朝鮮國罵,探手就來抓少年的衣領子。

這人是個練家子,出手很快,少年似乎猝不及防被抓了個正着,這人得意的獰笑,接着手上一擰,將少年好像丟口袋似的摔在地上。走過去抬腳去蹬少年的肚子,少年慌亂掙扎,這一腳踢在了他的胯骨上。

少年被踢的整個人橫着飛出去,嘩啦一下將柳民植和幾名高端弟子所坐的那張桌子撞了個稀碎。

轟然一聲,伴隨着電光閃爍,一團藍光從少年懷中炸開來,所過之處慘叫不絕。一桌子人,只有柳民植及時拿起一隻盤子擋在眼前,同時足下一點,坐着凳子後仰翻倒堪堪避過藍光。

這少年不問情由驟然出手,一上來便用上了一個威力極大的武器,頃刻間就放倒了極真道館柳民植坐下的六大弟子。

李牧野安坐不動默然看着,惡來同樣不動聲色,只是手裡已經多了兩把手槍。

另一個少年呼啦一下站起,直接掀翻了面前的桌子,手裡提着一把手槍,喝道“都他嗎給我老實點,哪個想逞英雄多管閑事,我就崩了他。”

柳民植操着生硬的漢語問道“你們是誰?為什麼這麼做?”

少年冷笑道“你就別跟我面前裝蒜了,大家都是為了一個目的來的,有人懸賞一億美金要一個女人的腦袋,人頭只有一個,想要的人卻這麼多,當然需要做做減法才好分。”

“混蛋!”柳民植氣的咬牙切齒,身子一動,刷的一下奔着少年撲了過來。

少年就地一滾,勉強避過,叫了一聲好厲害!調頭衝到窗戶邊一下子跳了出去,聲音伴隨着風雨聲傳進來叫道“這件事還沒完,你們人多,好漢不吃眼前虧,就暫時讓你佔個便宜得意一時,等我們帶大部隊人馬回來的時候就是你們的死期。”

兩個少年穿窗而走,柳民植想要追擊,一來忌憚少年的手槍和暗算手段,二來手下眾多弟子倒地哼哼唧唧聲音不斷,不知道傷情如何,當務之急不是追敵,而是先救人要緊。

“一億美金是怎麼回事?”瑪格麗特驚訝的看着李牧野,悄聲問道。

李牧野料想是白無瑕故意跟自己慪氣搗的鬼,攤手苦笑道“這我怎麼會知道,看來是有人嫌咱們不夠麻煩,要幫咱們湊點材料。”

“這倆少年是您安排的還是她派來的?”瑪格麗特又問道。

李牧野不動聲色道“好好看熱鬧就是了,今天的好戲才剛剛開始,這就是一小小的下馬威,不給他點教訓,這南朝鮮來的老傻逼真覺着自己天下無敵了。”

倆少年穿窗而走,柳民植等人經過短暫的慌亂後,迅速恢復了秩序,那些被藍光所傷的弟子們個個眼睛腫的像桃子,嗚哩哇啦的用朝鮮語跟師父訴說著感覺。李牧野對朝鮮語略知一二,聽出來這些人是在說燙的厲害,想用涼水清洗一下。柳民植忙用漢語招呼老闆娘打來涼水。

其中一個弟子試着用涼水洗了一下眼睛,水剛沾到眼皮上,這人便立即慘叫一聲,翻身倒地,用手捂着眼睛,痛苦哀嚎不休。柳民植趕忙過去掰開他的手,只這麼一瞬的功夫,那眼睛竟已經爛成了一個血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