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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界上並不存在絕對的中心,如果有那就是我們自己的內心。有的人跪久了,已經忘記站起來是什麼滋味了。以為跪着就能生存下去,這種可憐蟲並不知道,在這個有限的世界裡,物種之間從生存到死亡是一場永恆的競賽,指望着別人的憐憫,追隨強者的腳步,最終也只能接受被奴役滅亡的命運。

曾遍及美洲的印第安人目前還剩下大約八十萬人口,以保護的名義被圈禁在保留地里。

大約三百多年前,英國人的軍艦殺到南太平洋,許多大洋洲小部落土著遭受滅頂之災。而就在一百多年前,中國人還曾被作為一種動物在歐洲展示。屈辱嗎?可是就在更久遠之前,我們的祖先也曾經在長安大街上把東瀛人叫做倭奴,管黑人叫崑崙奴,心安理得的把他們關在籠子里販賣。

什麼是文明進化?就是更高等級的消滅低等級的。融入和取代不過是無可奈何情況下的折中權宜之計。把競爭對手的文明史裝進故紙堆,把他們的寶物放進自家的博物館,才是人家真正的終極目標。

所以,去你嗎的xǐnǎo。

大洪水時代結束以後,這個世界被分隔成兩個部分,東方文明和西方文明。高聳的山巒和無邊的大漠讓劫後餘生的少數人類集中於更適宜的生存環境里繁衍生息。秦皇統一六國時候,天下的概念北不出幽燕,西不過羌戎,東夷南嶺之內便是天下。而後的兩千多年裡,我們的祖先靠着有限的機動能力,極盡所能的擴張,終於為子孫後代留下這份家業。

時至今日,說起世界的概念,已經是人類所能抵達的所有地方。但是真正宜居,適合一個種族發展強大的土地其實只有那麼幾塊大陸。現階段而言,當代的科學技術還遠不能實現月球或者火星移民,更不要說去憧憬太陽系之外的某個宜居行星。而在這個世界實現無限擴大之前,全體人類依然還要在地球這個有限的空間里展開生存競逐。

在進化的道路上落在了後面,人家就會憑實力打進你的地盤,然後告訴你世界大同,所以你的家園也是全世界的。當你以為在這個框架下人家的家園也是你的的時候,而人家卻會舉着lièqiāng告訴你,shǎbī滾粗,我們沒有分享土地的習慣。

世界是你的,也是我的,歸根結底是屬於高級文明的。如果我比你高級,當我的空間不夠用時,你的就可以成為我的。沒有實力就沒有話語權,在這個世界上沒有話語權,你這個種族連呼吸都要受xiànzhì。不信去研究研究不久前結束的氣候大會,聽聽人家在碳排放這件事上是怎麼規定的?

寫小說是為了娛樂讀者,但娛樂讀者不等於麻痹讀者。

所以,去你嗎的shǎbī滾粗。

梁弘農繼續說道:“比起巴頓和施羅德這種人,老朽就是一隻井底的蛤蟆,也就是把井底里那點玩意研究透了,你要問老朽究竟是什麼人封印了這裡,那可是問道於盲了。”

李牧野點點頭,繼續問道:“那些鮫人族是怎麼找到你頭上的?”

梁弘農遲疑了一下,看着小野哥不經意間瞥過來的陰冷目光,嘿嘿乾笑了兩聲,道:“這個事情其實不是我主動的,你曉得之前我的手下有個伊族人叫遼東大仙的。”

李牧野嗯了一聲,道:“那人養了一頭三足金蟾,那東西是個寶貝,我還可惜當時手軟了沒弄死呢。”

“就是此人。”梁弘農道:“這人雖然死了,但是他的族人卻找到了我。”

“從烏拉爾山脈里走出來的?”

“沒錯,原來李主任早就知道了。”梁弘農道:“這些伊族人是鮫族科學家們用克窿和雜交技術創造出的新種族,他們看着瘦小枯乾,其實力大無窮,而且愚蠢蒙昧,對鮫族人言聽計從。”

李牧野笑道:“特調辦的實驗室里就關着幾隻這種猴子,我就不用你科普了。”

“那是,那是。”梁弘農道:“你李主任神通廣大,硬生生取代了我黃老弟的位置,老朽甘拜下風,這點微末道行在您面前斷然不敢班門弄斧。”他一邊說一邊偷眼觀察李牧野的臉色和小野哥手裡的寶劍,繼續說道:“那些伊族猴子找到老朽後,就提出來要跟老朽合作,老朽一開始是不願意的,但那些伊族人回去以後又帶回一個女人和這副身軀......”

“於是你就同意了?”李牧野打斷他的話,問道:“他們要跟你合作幹什麼?”

“還能幹什麼,就是做生意,配合他們在咱們境內做些地質勘探和病毒研究唄。”梁弘農嘿嘿笑道:“老朽也就這點特長,在這幾方面還有些散手。”

李牧野微微點頭,道:“梁老先生是月部蟲地師近代第一高手,您何止是有些散手。”又道:“這麼說來,你已經跟他們做過相關的學術交流了?”

梁弘農趕忙搖頭,道:“老朽對天發誓,還沒來得及呢。”又道:“李主任,您是特調辦主任,代表zhèngfǔ取代宗教辦執掌江湖生殺大權,說實話,如果不是受人指使,被迫無奈,老朽是斷然不敢跟您為敵的,以前糊塗,不曉得您的道行,經過這幾次交手,老朽已經知道深淺了,今後絕不敢再跟您為敵。”

“別說的這麼好聽,我知道你沒那麼簡單。”李牧野含笑道:“大丈夫能屈能伸,你老先生能在白無瑕和玄塵爭霸的局面下活到今天不是偶然的。”又道:“我說了,探神宮地穴是全體華夏江湖人的責任,無論是誰,只要認自己是個中國人就可以下來分一杯羹,至於能不能喝下去,那就得憑自己的本事了。”

“您的意思是不是只要在這神宮地穴內,我就不算是您的敵人?”梁弘農恬不知恥的問道。

“可以這麼說。”李牧野點點頭,道:“我知道南海門這些年在黃永昊的引導下,一直在內地發展,在政商兩界發展出許多線索,這位新教天王現在手裡擁有的潛力未必在玄塵之下,就算是陳二姐都不敢小瞧了你們,而你梁老怪作為新教聖尊,南海門的客卿,又是黃永昊的鐵杆嫡系,如此重要人物,如無必要,又豈能隨隨便便就一劍宰了?”

梁弘農暗自驚心,想不到自己的這點底細早已被特調辦掌握的一清二楚。最近二三十年,他為黃永昊建立新教,掌控商界精英,結交政界大佬,暗地之中還與海外江湖大佬勾結,在國內做過許多見不得光的勾當。有一些甚至是殺頭滅門都不足以贖罪。比如採集國人基因數據,詆毀國學精華之類的。若是這些勾當都被特調辦偵知,只怕後果不堪設想。

李牧野瞧出他心頭惴惴不安,淡然一笑道:“你不必擔心,我李牧野既然說出去的話就一定會算數,離開這裡,我有機會一定捏死你,但在這神宮地穴內,你我暫時是同一陣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