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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偉正要說復婚的話,服務員端着菜走了過來。

陳偉不好意思的把手縮了回來,安語悵然若失。

服務員放下菜走了,陳偉給安語夾菜:“嘗嘗這個,我記得你以前最喜歡吃這個菜了。”

“我喜歡什麼,你都記得對嗎?”

“我當然記得!”

“那我想要什麼,你應該也知道,是不是?”安語不想再等下去了,錯過了這次,陳偉如果去了上海,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能有這樣的機會。

“安語,我!”

“我們復婚吧!你心裡有我,我心裡也有你,為什麼我們不能在一起?”安語什麼也顧不得了,她只想跟陳偉在一起。

香港之行以後,她心中的這種念頭更加的強烈了,她以為陳偉會再來找她,談復婚的事情,但是等了那麼久,卻一點消息都沒有。

曾經是夫妻,對於對方還是很了解,她知道自己如果不走出這一步,可能永遠就不能在一起了。

“我知道你擔心什麼,陳雨跟我說過了,媽也不想計較過去的事情了,媽說那是上一輩的恩怨,不應該影響到我們。離婚這段時間,我試着去忘記你,可我做不到,我的心裡只有你,去香港那次,我覺得你又回到了我的身邊,今天,你又送我生日禮物,讓我知道,你根本沒有忘記我,對嗎?”安語的淚花在閃動,說著哽咽了起來。

陳偉趕忙站了起來,到了安語旁邊,輕輕的將安語攬入了懷裡,安語好像受了委屈的小女孩一樣,趴在陳偉的懷裡,傷心的哭了起來。

復婚,對於他們來說,並不是很遙遠的事情,只要他們兩個點頭,也就是辦辦手續的事情。

如果沒有再婚過,如果沒有司徒美娜,如果沒有司徒念偉,這句復婚的話,陳偉應該很容易就說出口了,但是現在,情況不同了。

復婚,意味着安語一進門就要做後媽了。

這是擺在他們面前,不得不去考慮的事情。

“安語,有幾件事情,我想我必須跟你說。”

“你是說你女兒的事情嗎?我能接受她,我會視若己出的,我不可能生孩子了,我會把她當做親生的養大的,我會好好的做一個媽媽,我也相信自己能夠做一個好媽媽。”

“不光是我女兒的事情,我,我還有一個兒子。”

“什麼?”安語聞聽此言,一下子就從陳偉的懷裡起來了,“你還有一個兒子?”

安語以為自己聽錯了,陳偉什麼時候來的兒子,從來沒有聽說過呀!但是看到陳偉點頭,她就知道這是真的了。

“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跟你說,我們離婚後,有一次,我遇到一個喝醉酒的女人,我們就發生了,後來,我就有了一個兒子,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陳偉覺得必須跟安語說清楚這件事情,要不然對安語不公平。

復不復婚,要安語去做決定,他不能等復婚了,才讓安語知道這件事情。

“你兒子是譚玲玲的兒子,對嗎?”安語的嘴唇在微微的發抖,難怪陳偉一直都不願意復婚,原來還隱藏着這麼大的一個秘密。

安語心痛的厲害,一個女兒,安語能夠接受,畢竟孩子的媽媽已經不在了,她能心無旁騖的把這個孩子養大,但是譚玲玲的兒子就不一樣了,譚玲玲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安語最清楚不過了,就算他們復婚了,只要有那個孩子,譚玲玲遲早還是會把他們給拆散的。

“當然不是了,那是張小剛的兒子,跟我沒關係。”

“那是誰?告訴我!”

“我只能告訴你,我有一個兒子,至於那個女人,抱歉,我不能告訴你。”

“你很愛她,對嗎?”安語站了起來,傷心欲絕。

陳偉不想欺騙安語,他對司徒美娜的感情,雖然跟安語不一樣,但是他心裡是有司徒美娜的。

“你不回答我,我知道答案了,謝謝你為我過生日,復婚的事情,我以後再也不會提了!”安語推開了陳偉,朝着外面走去。

陳偉趕忙買了單,跟了出去。

他想過安語可能接受不了這件事情,只是沒想到這件事情對安語的打擊這麼大。

陳偉一路跟着安語,安語也不開車,就這麼一直往前走着。

全都明白了,難怪陳偉一直不肯提復婚,原來已經有別的女人進入了陳偉的心裡,究竟那個女人是誰呢?

安語把她所認識的那些可能跟陳偉有關係的女人,在心裡過了一遍,她的心更加亂了。

現在,還想這些有什麼用呢?

可能從離婚的那一刻開始,陳偉就打算把她給忘記了。

是呀!她的親生母親,害死了陳偉的生父,這要是放在古代,那可是殺父之仇,不共戴天的。

她還天真的以為,陳偉會放下仇恨,談什麼復婚呢?

不可能了,這輩子都不可能了。

安語停下了腳步,頭也不回的說道:“你還跟着我幹什麼?為什麼你每次都給我希望,卻讓希望破滅。”

“安語,你聽我說,我!”陳偉伸手拉住了安語的胳膊。

安語用力的甩開了:“別碰我!”

“安語,對不起!”陳偉的心,很痛,看到安語如此,他後悔告訴安語這些了,但是不說,這件事情難道能夠隱瞞一輩子嗎?

如果不知道司徒念偉是他的親生兒子,他可以坦然面對安語,也可以不告訴安語,既然知道了,存在的事實,不說就能代表不存在嗎?

“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你又不是婚內出軌,沒有什麼對不起我的,你也說了,那是離婚以後的事情,你跟誰在一起,那是你的自由。”安語背對着陳偉,淚如雨下:“可能,我在你的心裡,只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過客而已,你很清楚的知道,我們離婚了,不再有關係了,只是我傻傻的覺得我們還有希望,從此以後,我不再抱有任何的奢望了,以後,我跟誰在一起,你也管不着了。”安語一邊說,一邊哭,從手腕上摘下了手錶,好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轉身將手錶塞入了陳偉的手中,“從今天開始,我跟你一刀兩斷,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了,你也不要再來找我了。”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