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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聲音如驚雷般,轟轟襲來,未見其人,便聞其聲!

在這一刻,整個礦山充斥着從未有過壓抑之感,這種壓迫來自於強橫力量的穿梭,甚至這股力量,在穿梭中,讓虛空出現了波動,讓蒼樹有了顫抖,連大地也發出了震動。

所有礦工身子一動不動,面對着這種不知是好是壞的結局,他們一時間竟忘記了逃跑,依舊是直視聲音發出的地方,身子似無法動彈。縱然如此,在其目光露出震撼的同時,也湧現出了不可掩飾的駭然!

離這礦山不遠處,有一支正在前行的軍隊,忽然頓住腳步,領頭的將軍,其神色有唏噓之意,很明顯也聽到這傳來的聲音,同時也感覺到了這股壓迫之感。

“好強勁的修為之力!”

內心沉吟間,他依舊沒有繼續向前,而是站在原地,似乎想看究竟是誰,擁有這般修為之力。

“這是……”

唯有此時在礦山的衛兵,似有一些意識,彷彿感覺到了危險來臨,帶着驚駭與恐懼,正慢慢後退。

“難道是他?”

終於,這些礦工眼中的駭然化為了猜疑,他們一個個面面相覷,似乎推測到了一些什麼。

“莫一鳴?”

“不可能是他,他一凡胎之身,怎麼回擁有這般強橫的修為之力。”

“不錯,肯定不是他。”

“但如果不是他的話,又會是誰呢?”

剎那間,整個礦山充斥着各種猜疑與議論聲。但同時也有那麼一些,內心擔憂已達到了極致!

“希望不是他。”

“我們如此對待雷嘯,如果是他的話,我們肯定會吃不完兜着走。”

“不可能,不可能是他的,我還想多活幾年。”

“都別亂猜了,怎麼可能是他。他就一凡胎之身,怎麼可能有修為之力,他早就掉入峽谷淹死了。”

說話的是一名中年男子,身形瘦弱,他輕吼一聲,如有震懾般,將正在擔憂中的數名礦工震住,讓他們齊齊閉上了嘴巴。但他們的內心,其擔憂並未減少。即便是這說話之人,其心跳加速間,臉色也變得有些慘白。

而這一幫人,就是之前將雷嘯從帳篷內攆出的礦工。

唯有正欲閉上眼睛的雷嘯,此時眼神忽然有了靈動,但身子依舊不能動彈,他很確定這個聲音,哪怕是絲毫,故而他嘴角露出一個笑容,這種笑容如釋重負,目光望着聲音傳出的地方,雖然還未看到莫一鳴的身子,但他已看見,在那刺眼光球飛來時,那光球中模糊的身影。

即便是身影,他也足以確定,此人,就是莫一鳴。

他根本來不及多想莫一鳴為何會有修為之力,更沒有精力去考慮不僅有修為之力,而且還這般強橫。此刻的他,只知道莫一鳴還活着,這種活着對於他來說,已是最好。

“一鳴,你終於來了。”

此時在這所有人中,其眼神駭然最為濃烈的,是握着皮鞭正欲落下的張遜,他看着遠方,心中駭然到達極致,這種極致讓他連手也忘記了從空中落下,與其他人相比,他與莫一鳴接觸得比較多一些。他,聽得出莫一鳴的聲音!

從小在土城長大,後來到這裡的反目,在這期間,他也沒少壓迫過莫一鳴。這一切,如歷歷在目。使得他此時的心跳,跳動間已能聽到‘砰砰’之聲。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是他,他明明沒有修為慧根,仙人怎麼會錯,不,這不是真的!”

心跳加速間,張遜駭然眼神下,湧現出了更多的震撼,這種震撼化為了不可思議,在喃喃間更顯出了一種不安,讓他站立不動的身子,在彙集了複雜後,有了瘋狂!

但他的身子,卻依舊沒有移動,他依舊直視前方,

看到了一個白色的光球正快速的向這裡飛來。轉瞬後落到那礦山的山頂,轟鳴間,有山石飛濺,塵土飛揚。

片刻後,露出那張久違面孔!

“是他,真的是他!”

“莫一鳴回來了!”

“這……真的是莫一鳴嗎?”

莫一鳴的出現,讓所有麻木中的礦工,剎那間如有力量從腳底竄到頭頂,使他們一個個神色大變中,露出了不同。

縱然此時的莫一鳴,其身子壯實不少,整齊髮絲隨風飄揚,身上衣衫迎風飄動,與之前他們所認識,完全判若兩人。但是,他們認得那雙眼睛。

那雙讓人望之便覺深邃的眼睛,如蘊含漫天星辰,又好像無底深淵,幽深而神秘。

“果然是他,死定了。”

“死定了,死定了,雷嘯如果向他告狀,我們就死定了。”

“怎麼辦,他為何會有這般強勁的修為之力,肯定逃不掉了。”

“都是你,那日若不是你開頭攆走雷嘯,我們也不會轟他出去。”

“不錯,就是他,是他慫恿我們的。與我們無關。”

“是他一個人做的。”

……

之前與雷嘯同住一個帳篷的礦工,將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這瘦弱中年男子的身子。

“你們……”

中年男子咬緊牙關,惡狠狠的看向這些人,卻沒有動手,這種落井下石的做法,之前已對雷嘯做過,這種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的做法,讓他覺得,極不自在。

“此人,年紀輕輕就有這般強勁之力……”

在礦山外的軍隊,其領頭之人皺眉猜疑,但旋即他便發現其中蹊蹺之事。

“不對,這力量並非來自於他本身,而是外界之力……但,是誰會做這般折損之事,竟將這般修為之力傳授於他。此人身份定然與眾不同,還是別招惹此人為妙。”

領頭的將軍其眉頭依舊緊皺,但他並未說話,只是在內心沉吟中,對莫一鳴產生了忌憚。因為他並不清楚,莫一鳴的修為,究竟是在什麼階段。

此時,莫一鳴猛地從山頂躍下,數步之後,在山體的震動間,從山頂落向了山腳。直視着前方張遜,殺意一覽無餘。

充斥在山間的強勁力量已經漸漸消失,在尋找雷嘯時,地上腳印忽然不見,他在山中繞了許久,直到自己落到山頂時,已有半個時辰,來自於煙燈的一層修為之力,也開始隨之消失。

此刻雲集在莫一鳴身上的力量,唯有他聚氣三重之力。

縱然如此,這聚氣三重的力量也讓這礦山上的衛兵一個個心生忌憚,他們看到莫一鳴在奔跑間,一躍百米之遠,其速度之快,幾乎就在張遜看清楚莫一鳴臉龐的一瞬,已有血肉飛濺,張遜慘叫一聲,身子飛出去之時,其手臂也斷裂在一旁。

在外人看來,或許他們並不清楚莫一鳴的修為處於那個階段,但在礦山外,那名始終沒有走動的將軍,卻如同心底大石落下一般,輕緩了一口氣:“原來,僅是聚氣三重。”

莫一鳴眼中殺意已到極致,他直盯着張遜,呼吸似有急促。

斷了手臂的張遜,看着莫一鳴的走來,眼中駭然依舊,他費力退後間,心中不甘,道:“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有修為之力,那日仙人不會錯,仙人怎麼會錯,你怎麼會有修鍊慧根!”

“這……不用你知道。”

許久未說話的莫一鳴,終於開口。雖然他話語很平淡,但卻讓周圍空氣剎那間如凝集冰霜一般,溫度驟然下降,更讓這周圍之人,聽到時不寒而慄。

話語落下後,莫一鳴猛地一躍,從空中落下後,一腳踩在了張遜的右腿上。

張遜仰天慘叫一聲,右腳已成粉碎。

“斷你手臂,是因你抽人太久。”

莫一鳴看着正在後退的張遜,淡淡說道。

“這一腳,是還你當日踩雷嘯之時。”

話語落下時,莫一鳴繼續走向前。

張遜強忍着痛苦,拖着身子費力後退,他看向周圍衛兵,高聲說道:“都愣着幹什麼,把他給我殺了!”

這些衛兵身子在顫抖,面對着莫一鳴,他們覺得看到了無敵與恐懼的存在,看到張遜,更是猶如聞到了死亡的氣息。

但張遜的話就是命令,違抗命令,就是死路一條!

但當死亡沒有降臨到自己時,這種恐懼並不會達到一種極致。

於是,當張遜的話語落下後,這些衛兵面面相覷的對望了一眼,轉瞬後,終於有兩個衛兵領先,嘶吼着舉起手中長劍,直奔莫一鳴而去。

莫一鳴身子一動不動,瞥了這兩名衛兵一眼,在他們即將接觸到自己的一刻,手掌猛地揮出。強勁力道化為波動由掌心傳出,重擊在這兩名衛兵身上,使得這兩名衛兵,猛地噴出一口鮮血後,身子直接飛了出去。

在其後的衛兵,看到這一幕,終於不敢向前,而是漸漸後退,在莫一鳴的一個震懾中,撒腿就跑。

與此同時,在那礦山之上,不少礦工看得這些衛兵逃亡,也開始竄逃起來。

“全都給我站住!”

這一刻,當莫一鳴走近張遜時,手中力量雲集間,正欲揮出。聲音從礦山外傳來,如有震懾之力般,使這些逃亡的衛兵與礦工齊齊頓住了逃亡的步伐。

伴隨着這聲音而來的,是一個身影的疾馳,其速度之快,幾乎就在莫一鳴揮出手掌的一瞬,已出現在了莫一鳴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