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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能怎麼處置?

聽王瑋這麼問,楚林頭上的冷汗噼里啪啦的,一般這麼問的時候,都是要殺人滅口的時候了。

雖然王瑋不一定殺他,可是想想楚向陽和楚向東的下場,變成傻子,和直接殺死也沒什麼區別。

畢竟傻了之後,就算是活着,也是渾渾噩噩的,沒有清醒的意識,還能算是活着嗎?

“能放我一馬嗎?”楚林非常不想死,怕的要命。

“也不是不可以,我可以不殺你,不過你要做我的內應,你幹嗎?”王瑋問。

“干!”楚林毫不猶豫的點頭,作為一個非常精明的人,他很清楚想活下來只有聽話才行。

“當然也不能就這麼放你們走了……”就這麼走了,一點控制的手段都沒有,王瑋不相信他們。

子午斷魂針!

曾經用在楚向陽身上的手段,用在在場的所有人身上,把他們叫醒之後,每個人都體驗三分鐘。

三分鐘之後,所有人都屈服了。

那種痛苦的滋味,讓他們渾身無力,想自殺都做不到。

“乖乖幫我辦事,等這件事過去之後,我就解除你們身上的子午斷魂針,否則你們就等着活活疼死吧!”王瑋留下控制的手段之後,走了。

他走的倒是輕鬆楚林卻麻煩了,和剩下的人商量怎麼能瞞天過海,不讓家主發現今天的事兒。

嗚嗚嗚……

第二天早上,王瑋被一陣哭聲驚醒,好像不止一個人的哭聲,還有人在用力的砸門。

怎麼回事兒?

他立刻穿好衣服下樓,打開門一看,醫館門前的地上,放着一個擔架,擔架上有一個人。

在擔架旁邊,有一個三十多女子正大聲哭泣,而砸門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

除這些人之外,還有不少看熱鬧的人,以及一些拿着攝像機的人,明顯是記者,或者自媒體。

“你這個殺人庸醫,還我爸爸的命來!”門一開,正在敲門的男子,揮拳就向王瑋打過來了。

嘭!

拳頭,被王瑋一把抓住了。

“怎麼回事兒?”王瑋這時候也認出擔架上的人了,居然是趙國民,來找他治療塵肺的人。

“你還有臉問怎麼回事兒?我問你,我爸爸是不是在你這個診所看病?”男子十分激動的說。

“沒錯!”

“是不是你開的葯?”

“沒錯!”

“你這個該死的庸醫,大家都聽到了,是他給我爸爸開的葯,現在我爸爸吃了他的葯之後,就這麼活生生的走了,你這個該死的庸醫,你給我爸爸賠命!”男子一邊對周圍的人說,一邊一腳向王瑋踹過來。

“別動手動腳的,事情還沒有弄清楚!”

王瑋側身,躲開中年男子的一腳,反而是中年男子用力過大,沒踹到人一屁股坐倒在地上了。

“請問這位醫生,病人得的是什麼病?”

“請問這個醫生,你有行醫資格證嗎?你這個診所有正規的手續嗎?”

“請問醫生你開的什麼葯?”

還沒等中年男子站起來,記者,自媒體,都一擁而上,一個個都想要獲得第一手資料。

人命關天,把人給治死了,可是一件大事。

先不說是不是醫生的責任,只要他們用一個誇張一點的標題,就能引來很多關注,很多流量。

至於是不是真相,很多人是不會管的,大不了最後澄清一下。

“都給我安靜,在事情沒有搞清楚之前,我不會回答你們任何問題!”王瑋突然大吼一聲。

如果不能讓這些記者和自媒體安靜下來,他什麼也做不了。

被王瑋一聲大吼,周圍看熱鬧的人,還有記者和媒體人們,都驚了,出現一個十分短暫的寂靜。

趁這個機會,王瑋向擔架走過去,他要看一下究竟怎麼回事。

他對他的醫術很有信心,開出的藥方也沒問題,甚至藥物也沒問題,正常情況下病人不會出問題。

不過病人不同於普通人,就是在正確的治療手段下,一旦受到外因影響,也可能會出問題。

“你幹什麼?”看到王瑋來到擔架前,要蹲下身去動趙國民,中年男子立刻就不幹了。

“你是趙國民什麼人?”

“我是他兒子,趙建設,記住我的名字,我會讓你給我爸爸長命。”中年男子紅着眼大聲說。

這時候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了,里三層外三層的,甚至都影響到門前路上的交通了。

“如果是我的責任,我不會推脫,現在我要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不許你動我爸爸,你這個庸醫,治死人了,難道就不能讓我爸爸安靜的走嗎?”中年女子也不幹了。

“如果你們不讓我檢查,我有理由認為你們是在訛詐,是另有目的!”王瑋冷冷的看着兩個人。

“讓他看,看他還有什麼話說?”趙建設賭氣的說。

王瑋蹲下身來,看着心跳氣息皆無的趙國民,把手搭到他的手腕上,很快他就心中有數了。

“檢查完了,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說?”看到王瑋站起來了,趙建設紅着眼睛死死地盯住他。

“你確定人死了嗎?”王瑋這時候反倒不急了,看着趙建設,還有周圍那些媒體人。

“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很簡單,人還沒死,你們急個什麼?”

“不可能,已經沒有呼吸和心跳了。”

“他只是假死,這種狀態和死亡非常相像,我要給他針灸,把他救活,不過需要家屬同意才行,你要讓我給你爸爸針灸嗎?”王瑋看着趙建設,對於趙國民是怎麼出事兒,他已經心中有數了。

意外的可能性非常小,有很大的人為因素,只是不知道這個人是誰,希望不會是趙建設做的。

“不可能,我不允許你褻瀆我公公的屍體。”趙建設還沒說話,旁邊的中年女子就大聲叫嚷。

在她看來公公早已經死了,已經沒有呼吸沒有心跳好幾個小時了,王瑋要對死去的公公針灸,這根本不是在救人,而是在褻瀆死去的人,她絕對不同意,甚至撲上去要撓王瑋,出出氣。

看到這個蠻不講理的女人,王瑋暗自慶幸,孫琅琅負責裝修四合院,昨天晚上根本沒回來。

如果現在孫琅琅在場,說不定也會成為別人的攻擊的對象,事情就會難辦多了。

“同不同意在你們,同意,人有可能活過來,不同意,人就死定了,不過究竟是不是我的責任,現在說還為時過早,要等法醫鑒定,到時候可就不只是針灸了,還需要解剖你公公屍體,確定死因。”王瑋看着兩個人說。

對對對!

圍觀的人也紛紛點頭,如果要追究王瑋的責任,就一定要確定病人的死因。

如果要確定死因,肯定需要法醫介入,解剖屍體,這是必須的流程,很多人都清楚這一點。

“假死,很容易導致真正的死亡,你們要儘快做決定,否則即使活過來,也很容易留下後遺症。”

“好,我同意,不過如果你不能把我爸爸救活,我就算拚命,也不會讓你好過!”趙建設咬牙切齒的說。

聽到他這麼說,他老婆,也就是中年女子,儘管還有些不願意,卻也不再說什麼了。

王瑋蹲下身,取出銀針!

趙國民還沒有死,只不過身體狀態太糟糕,以至於身體機能近乎停擺,處於生和死之間的狀態。

當然不是每個人都會有這種狀態,只有特殊情況下,才會產生這種中間狀態,假死!

而這種狀態,和真正的死亡在表現上,相差並不大,稍有疏忽就可能認定為真正的死亡了。

“你們說他真能活過來嗎?”

“瞎說,人都已經死的透透的了,這麼多人都看到了,怎麼可能活過來呢?”

“既然活不過來,那現在是怎麼回事兒?”

“我看他是在拖延時間,在想辦法,弄不好已經搬救兵了,他在等人來救他。”

在王瑋施展針灸的時候,周圍的人亂成一片,外面的人削尖腦袋往裡擠,要看看怎麼回事兒。

趙建設夫妻兩,這時候更是緊盯着王瑋,看着擔架上的爸爸。

他們把人抬到這裡來,只是為討一個公道,趙國民雖然有病,而且很嚴重,可並沒有到威脅生命的地步,現在卻因為一個小診所的治療,死了,這讓他們身為家屬的,怎麼能接受呢?

王瑋根本沒在意這些,他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趙國民身上。

針灸,內氣導入,激活趙國民的身體機能,讓他的身體機能從瀕危狀態,回歸到正常狀態。

啪!

最後,王維啟針,同時在趙國民的頭上,一掌擊下,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

趙建設的眼睛頓時就紅了,怎麼能打人呢?就是死人也不能隨便打吧?

可是他忍住了,一切以救人為先,如果他爸爸沒事了,他什麼也不會追究,可如果他爸爸醒不來,那就對不起了,新帳舊賬一起算,他一定會把王瑋送到牢里去,讓他坐一輩子的牢。

“怎麼樣,人活過來了嗎?”王瑋站起來之後,在最內層的人,立刻就伸着脖子看向擔架。

沒有,還是死氣沉沉的樣子!

“你不是說不能把人救活嗎?”看到爸爸一動也不動,趙建設認為上當受騙了,大聲質問。

看熱鬧的人,也認為王瑋是回天乏術,根本沒把人救回來,絕大多數人都十分憤怒的盯着他。

啊!

就在這時候,突然有一個女人,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詐屍了,詐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