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直到目前為止，產量不超過二十平米。”皮長飛看到王瑋沒有回答他，顯得很失望。

不過有一點他很清楚，儘管現在王瑋沒有強迫他，可是他們卻是王瑋的階下囚。

聽話，才能不吃苦頭，所以王瑋不回答，就絕對不能強求，否則不僅得不到答案還可能被打。

“這麼少？”王瑋感覺到很意外，根據朱老爺子所說，這個研究所至少有五六年時間了。

如果平均下來，相當於每一年四米左右，數量實在是少得有些驚人。

“已經很多了，碧玉蠶要成年，要餵食珍貴的純野生藥材，而且年限絕對不能在十年以下，如果要蠶絲，又要繼續維餵食各種珍貴的藥材，喂它們藥材越珍貴，吐出的蠶絲質量就越好，你手裡拿着一塊，是喂它們一顆五十年野生靈芝的產物。”皮長飛開始吐糟。

什麼？

王瑋也大吃一驚，如果按照這種價值推斷，一米碧玉蠶蠶絲布料至少價值幾百萬。

燒錢！

難怪皮家會成立一個秘密研究所，肯定是要把成本降下來，把產量提升上去。

否則這種碧玉家，就只能是極少數人的專用，恐怕整個皮家現在也沒有幾套完整的碧玉甲。

嘭！

就在這時候，王瑋一腳踢飛一把椅子，正砸到老張的腦袋上，直接就把他給砸暈了。

“你這是幹什麼？”看到王瑋的舉動，皮長飛被嚇了一跳。

“你看他想幹什麼？”王瑋的眼睛危險的眯起來。

原來剛才老張的手偷偷伸到辦公桌下，王瑋又透視眼一看，辦公桌下竟然有一個紅色的按鈕。

這按鈕是幹什麼的？

王瑋不清楚，可他能猜到，十有**是一個報警的按鈕。

當然不會是通知警察，而是通知上面的保安，或者皮家的人，秘密研究所出事了。

老張敢這麼做，王瑋當然不會客氣了。

“他暈過去也好，我不知道你是誰，可我想問你一件事兒，你要搞垮皮家嗎？”檢查了一下老張，皮長飛發現老張只是被打暈了，並沒有生命危險，他鬆了一口氣，然後對王瑋說出一句奇怪的話。

搞垮皮家？

對於皮長飛的問題，王瑋一時間愣住了，因為他看到皮長飛問這個問題的時候，不僅沒有一點怒色，相反，兩眼中露出興奮的光芒，說明他對王瑋並沒有恨意，甚至對王瑋做的事很高興。

身為皮家的人，這麼做真的好嗎？

“你都很奇怪我為什麼這麼問吧？”看到王瑋疑惑的目光，皮長飛開始講屬於他的故事了。

是一個很悲慘的故事，也是很常見的故事。

他現在的身世是假的，表面上他是皮家的旁系子弟，爸爸也是一個皮家的旁系。

然而實際上，他是皮家現任家主的兒子，只是和皮長水不同，他只是一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子。

他五歲的時候，他的單親媽媽死了，臨終前聯繫皮家的現任家主。

就這樣，他們父子相認了。

然而他只能是一個私生子，就算得到爸爸的照顧，也不可能名正言順，只好安排一個旁系身份。

如果只是這樣，或許他一輩子就這麼過了。

可是在五年前，一個非常偶然的機會，他得知一個駭人聽聞的真相。

他媽媽的死並不是意外，而是有人蓄意而為，那個害死他媽媽的人，就是他爸爸現在的老婆。

執行的人，就是皮長水，而當時他的爸爸是知情的，卻完全沒有阻止。

得知這一切之後，他頓時感覺天都塌了，他立刻瘋狂的跑去質問爸爸，為什麼要害死媽媽？

不幸的是他跑去質問的時候，被他爸爸現在的老婆遇到了。

於是，那個女人惡毒的讓人抓住他，強行喂他吃下慢行毒藥，一種需要定期服用解藥的毒藥。

每個月，都必須服下一顆解藥，否則就會腸穿肚爛而亡。

在嘗試過毒藥發作的痛苦後，皮長飛很無奈的屈服了，開始被逼無奈的為皮家做事。

可他心中的怨恨卻越來越大了，時刻在找機會報仇雪恨，發誓要為被謀害的媽媽報仇雪恨。

問題是他無依無靠，個人武力也不強，下毒也找不到機會，一直拖延到現在。

“會有這種事兒？”王瑋感慨真是活久見，不過他對皮長飛的心情很理解，相依為命的媽媽死了，還是被人害死的，換成誰也會肚子里充滿怨恨。

“皮家骯髒的事兒多了！”

“好，那咱們就合作，我先給你檢查一下，看你種的是什麼毒！”王瑋給皮長飛診斷檢查。

好惡毒！

檢查過後王瑋才明白，如果沒有他，皮長飛只有不到三個月的壽命了。

皮長飛所謂的慢行毒藥，是一種能讓生命力迅速流失的藥物，生命力消耗是正常人的十餘倍。

而生命力是一個人生存的根本，一旦生命力耗盡了，人也就死到臨頭了！

王瑋推斷按這種生命力的流失速度，皮長飛會在三個月後的某一天，突然間毫無徵兆的猝死。

“怎麼會這樣？”聽到王瑋的診斷結果，皮長飛也被嚇到了。

他還以為他中的是慢行毒藥，只要每一個月份按時服用解藥，生命就不會有危險。

可是按照王瑋所說，他每個月服用的根本就不是所謂的解藥，而是一種中藥製成的止痛藥劑。

“好，好，既然如此，那就看看誰先死！”皮長水發狠了。

“你不會死的，對於我而言，這種毒藥只是小意思！”

“你真的能解？”聽到王瑋這麼說，皮長飛眼睛頓時就亮起來了，能活着誰會想死？

他並不是一個悍不畏死的人，相反他很怕死，所以才會在死亡的威脅下妥協，繼續留在皮家。

現在聽到王瑋能解毒，能讓他繼續活下來，他當然興奮了。

“我先給你解毒一半，保證你在一年內不會出現生命危險，如果你老老實實的配合我做事，事成之後我把你的毒解掉。”儘管王瑋相信他說的是真的，可不能對一個陌生人太過於信賴。

所以皮長飛體內要命的毒，也就成為一個緊箍咒。

皮長飛一心一意的為王瑋效勞，不背叛出賣王瑋，王瑋最後肯定會幫他解毒。

相反的，王瑋就絕對不會給他解毒了，甚至可能會親自出手讓他嘗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你放心，我雖然是皮家的人，可我從來都不認為我是他們的一份子，從知道我媽媽是被他們害死的之後，我一直就當他們是我的仇人，只是我的能力不足，一直沒有報仇的機會而已！”聽到王瑋的話，皮長飛有點無奈，卻並沒有表現出過激的舉動。

明知道無力反抗，還徒勞的掙扎，不是聰明人所為！

王瑋拿出銀針，開始施展針灸術，短短的一刻鐘之內，就讓皮長飛吐出來一大口腥臭的黑血。

“這就是你體內的毒的一半，找個地方深埋，否則會害死人的！”王瑋指着皮長飛吐在杯子里的黑血。

好！

聽到王瑋這麼說，皮長飛把杯子用蓋子蓋上，然後牢牢的攥在手裡，兩眼看着杯子里的黑血。

隨後皮長飛就帶着王瑋，來到一個只有他能打開的房間，拿給王瑋一些蠶卵。

這是王瑋要求的，碧玉甲防護效果實在太好了，而且平時穿在身上的時候，一點也看不出來。

能治病養生，又能保命，這種好東西要是不能據為己有，簡直就是一個大傻子！

所以在臨走的時候，王瑋不僅拿走一些蠶卵，還把他們研究出來的資料，用移動硬盤帶走一份。

“等一等，你不能就這麼走了！”當王瑋來到出口要走上地面的時候，皮長飛卻攔住王瑋。

“還有什麼事兒？”

“如果你就這麼走了，研究所被人闖入之後，有多人受傷我卻完好無損，一定難以向皮家交代，到時候他們就會懷疑我，讓我沒有報仇機會。”每次提到皮家的時候，皮長飛恨意滔天。

“那你想怎麼辦？”

“你有沒有辦法讓我看起來傷得很嚴重，卻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不過至少要昏迷一天以上。”

“這個很簡單，不過你要吃一些苦頭，你確定嗎？”

“只要能報仇，吃一些苦頭又算什麼？”聽到王瑋的話，皮長飛狠狠的一點頭，語氣很堅決。

他也不是沒想過，王瑋會趁這個機會害他，讓他再也醒不過來了。

不過他是一個聰明人，他知道這種可能性不大，因為王瑋對他而言實在是太強大了，強大到他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所以王瑋如果真的想要殺他，根本用不着遮遮掩掩找借口那一套。

“好，記住我給你的聯繫方式！”王瑋說著就是一揮手，頓時就把皮長飛打飛出去了。

被打飛出去的皮長飛，狠狠的撞到牆上，馬上就頭破血流，一頭栽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了。

力道掌握的很好，皮長飛暈過去了，甚至顱腔內還有一定淤血，到醫院拍片子就能檢查出來。

醫院只能得出一個結論，病人很有可能成為植物人，醒過來的可能性不大。

然而在二十四小時之後，王瑋打入皮長水體內的一股內氣，就會化解淤血並把他給喚醒過來。

“朱老爺子，皮家的研究所已經找到了，你的人到了嗎？”在出發之前，王瑋已經和朱老爺子約定好了，他負責找到皮家的研究所，然後就沒有他的事兒了，一切麻煩由朱老爺子派人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