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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一聲脆響,張青峰手中那柄自侯府寶庫帶出來的唯一一把擁有下品寶器品級的寶劍並沒有刺入灰熊的胸膛,反倒彎成了一個驚人的弧度,瞬間斷成了兩截!

“小子,想殺我,就憑你,也配!”

死裡逃生的灰熊驚出一身冷汗,全身潛能轟然爆發,四肢發力想掙脫杜大眼的閻王鎖,可並沒有成功。

這個時候,身後的傭兵已經近在咫尺,十幾把森寒的兵器全都鎖定了張青峰。

“憑我,足夠了。”

張青峰嘴角勾起一抹邪異弧度,手臂一顫,鼠王刃無聲無息的滑出袖口,輕輕往前一遞,就像筷子插入豆腐,毫不費力的刺破灰熊身上的護甲,插入了他的小腹。

“呃!”

灰熊全身驟然僵硬,驚恐的看着張青峰,眼睛裡的神色瞬間被痛苦和驚懼填滿。

體內力量如缺堤洪水瞬間傾瀉一空的他做夢都不敢相信,張青峰居然能破開他的護甲!

“本不想殺你,是你自己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

張青峰手腕一翻,手臂輕輕往上一抬,只聽噗的一聲,灰熊壯碩的身體竟被一劈為二,鮮血和着內臟隨着身體的裂開流了一地!

這一刀,不僅震驚了追來的傭兵,就連跌在地上的杜大眼四個也被驚的心跳驟停,呼吸凝固,看向張青峰的眼神里全是驚駭和恐懼。

四人不是沒見過殺人,可像這種殘忍血腥的殺人手段,還是第一次見。

什麼是殺人不眨眼,什麼是視人命為草芥的屠夫?還有比眼前這位更好的證明嗎?

只是四人並不知道,張青峰用這種血腥殘忍的手段給灰熊開膛破肚完全是為了救他們四個。

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在最短的時間裡鎮住灰熊的同夥,再晚一步,沖在最前面的幾人手裡的刀就要砍在杜大眼身上了,閻王鎖雖然鎖死了灰熊,可也讓四人完全失去了還手躲閃的能力。

殺戒一開,便不可收拾,張青峰一直壓在心頭的那口惡氣終於有了宣洩的出口,他身形電閃,手中鼠王刃如同長虹破空,蛟龍出海,瘋狂的斬殺了出去。

噗嗤!噗嗤!噗嗤……

“啊!啊!啊!”

在張青峰詭異的速度之下,沒有人能躲開他的出刀。

白熊傭兵團的傭兵本能的舉起武器抵擋,可不管是刀槍還是棍棒,在鋒利的鼠王刃下變得比紙片還要脆弱,轉眼就有七八個人倒在了張青峰的刀下。

剩下的幾個戰意全無,被張青峰的悍勇殘忍嚇的魂飛魄散,加上灰熊一死,群蛇無首,全都慘叫着轉身逃命。

跑?

哪有那麼容易。

張青峰腳踩鬼影步,在空氣中留下道道殘影,鼠王刃電閃疾斬,不到三十息的時間,就把逃跑的傭兵全部砍翻在地。

殺完傭兵,張青峰還不罷手,又衝進了血骷群里。

當張青峰全身是血的返回杜大眼身邊時,山坡上除了他們五人,再也沒有一個還能站起來的生靈。

“好久沒殺的這麼痛快了,爽!”

張青峰吐出一口濁氣,對着目定口呆,比見了鬼還害怕的杜大眼四個露出一個人畜無傷的微笑,道:“這些傭兵身上應該有不少好東西,別浪費了,去收集一下,看看有沒有值錢的。”

“大,大,大,大哥,你到底是什麼人?”

杜大眼舌頭都在打卷,剛才的一幕實在太震撼了,張青峰展現出的真實戰鬥力,他自問就算十個自己綁在一起,怕也不是他的對手,想起這樣一個殺神喊了自己十多天的老大,心裡就莫名的發虛。

張青峰看着四人驚懼的眼神,猶豫了一下,心想到了這個時候,也沒有必要再隱瞞他們了,這十幾天的朝夕相處,他對四人的品行也有了充分的了解,當即笑道:“張峰是假名,我的真名叫張青峰,我父親,是武安侯張北天。”

“大周二廢張青……”兔子驚訝的脫口而出,話沒說完,急忙捂住嘴,接着啪的給了自己一個耳光。

“世子殿下,我,我該死……”

兔子語無倫次,張青峰父子的廢物之名傳遍大周國,無人不知,他平時聽習慣了,想都沒想就順口說了出來。可眼前的張青峰如果是廢物,那別人又算是什麼?垃圾嗎?

“你是武安侯府的世子殿下?”

杜大眼難以置信的瞪大了那雙只有常人一半大的小眼睛,嘴巴張的能塞進拳頭。

鐵牛和悶葫蘆兩人臉上也寫滿了震驚。

“是我,怎麼,不相信?”

“不!我們相信,相信!”

杜大眼忽然熱淚盈眶,撲通跪在了地上,“世子殿下,我就說嘛,您怎麼可能是廢物呢,戰神的後人怎麼可能是廢物!殿下,虎豹兵十夫長杜壯的不孝兒子給您磕頭了。”

兔子幾個反應過來後也急忙一躬到地,個個情緒激動,驚喜不已。

張青峰把幾人攙起來,“好了,都起來吧,別殿下殿下的了,我們還是兄弟相稱。”

杜大眼連連搖頭,決然道::“那可不行!軍有軍規,國有國法,我們是虎豹兵的後人,虎豹兵只有一個主人,就是武安侯!我爹做夢都希望有一天我能參軍給侯爺效命,只是虎豹兵卻被侯爺交給了皇室,這才斷了心思,殿下,您如果不嫌棄,以後就讓我們四個追隨您鞍前馬後,為武安侯府效命吧!”

兔子道:“是啊,殿下,您就收下我們吧!如果我爹知道了,一定會樂的合不攏嘴的。”

鐵牛也說:“我爹也說過,除了武安侯,我們鐵家的兒子,不給任何人賣命!”

悶葫蘆點點頭:“我爹的命是大將軍救的,得還。”

張青峰早就有了招攬四人的心意,見杜大眼幾個滿臉的期待,點點頭:“好,如果你們真願意加入武安侯府,我歡迎,不過,如今的武安侯府可不是當年,想扯虎皮做大旗,借侯府的名聲耍威風是不可能了,想追隨我,就得做好拚命流血的準備,可得想好了。”

一聽張青峰點頭,杜大眼幾個大喜。

“別說流血,就算是腦袋掉了,也不過碗大個疤,有什麼好怕的。”

“就是,我兔子就從不知道怕字怎麼寫。”

“虎豹兵的後人,誰怕過死?”

“說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