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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花正軍父女倆返回豎店影視城,楚天風則留在烏市。

他乘公交車趕到凱帝賓館,然後便守在賓館門口,等着劉志堅。

然而,劉志堅似乎有意和他捉迷藏,直到晚上九點過,依然沒有露面。

沒辦法,楚天風只好在凱帝賓館附近溜躂,想找一家麵館隨便吃點麵條。

有句老話說得好,人倒霉了,喝涼水都塞牙。

楚天風沿着凱帝賓館走了一大圈,都沒能找到一家麵館。

楚天風幾乎要崩潰了,萬般無奈之下,他只好走進一家小超市。

他選了一桶方便麵,外加一根火腿,總共五塊五毛錢。

他捧着方便麵走到收銀台:“你好,請問哪裡有開水?”

收銀員奇怪的看了看他:“我們這裡沒有開水,你可以去旁邊海鮮店問問。”

楚天風真心想把方便麵送回去,可是,肚子實在有些餓。

他苦笑着搖了搖頭,終於還是付過錢,捧着方便麵走向旁邊的海鮮店。

“請問你們這裡有開水嗎?”楚天風臉上是說不出的真誠。

但是,海鮮店門口的迎賓小姐臉上卻是說不出的厭惡:“沒有,走遠些。”

“茶水也行。”楚天風幾乎是低聲下氣的乞求。

“酒水倒有不少。”另外一名迎賓小姐臉上滿是不屑,“可你喝得起嗎?”

楚天風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轉身走開。

而那兩名迎賓小姐則喋喋不休的議論起楚天風。

“請問你們這裡有開水嗎?”一名迎賓小姐怪聲怪氣的學着楚天風說話。

“哼,你手裡少了一個碗,哦,還少了一根拐棍。”另外那名迎賓小姐小嘴一撇。

“茶水也行啊!”不得不說,那位學得有模有樣。

“我說了,道具不齊,一點都不敬業。”另外那位極具挖苦之能事。

……

以楚天風的修為,當然能聽見她們二人的談話。

再說,她們二人談話的聲音很大,根本沒想過避開楚天風。

楚天風沒有發作,一則是因為不想,二則是因為不敢。

從銀杏酒樓出來後,就有三人一直跟在他的後面。

剛開始他沒有在意,以為那三個不過是路人,可是,他繞着賓館走了一圈,那三人居然也跟着他繞了一圈。

楚天風便知道,他原先的想法過於天真,人家還是盯上他了。

他感到有些無奈,但是,劉志堅還是要等的,一萬多塊錢,對於現在的他來說,簡直是天文數字,他當然不能放棄。

其實,楚天風不知道,除了那三人外,另外還有一個人也在關注着這一切。

遠處的一輛小汽車裡,花舞手裡拿着望遠鏡,獃獃的看着楚天風,看着他手裡的方便麵。

雖然她聽不清他們說的是什麼,但是,她完全可以從他們彼此的神態中,猜出他們的談話內容。

她對楚天風找劉志堅要錢多少有些不放心,因此,她一下班就趕了過來。

可是,她沒能看到楚天風數着一大疊鈔票傻笑,卻看到楚天風捧着方便麵,像要飯的一樣到處找水。

看着楚天風那失望、無奈的眼神,花舞忽然覺得心裡堵得慌,。

特別是想到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擠兌他、敲他的竹杠,花舞便覺得自己真是壞透了。

楚天風,對不起!她在心裡默默的說道。

楚天風對花舞的跟蹤一無所知,他只知道他很餓。

走回賓館門口,楚天風再也顧不得有沒有開水,他一把撕開方便麵包裝,拿起乾燥的方便麵就塞進嘴裡。

不料,剛剛咬了一口,他便看到賓館門口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他辛辛苦苦等待了十來個小時的身影。

那人中等身材,有些微胖,圓臉,眼睛有點小,嘴巴也有點小,與楊導相比,這人怎麼看怎麼像商人,而不像導演。

不錯,他就是《血戰春秋》的副導演劉志堅。

楚天風連忙將方便麵一丟,向劉志堅沖了過去。

“老劉,你好啊!哈哈!”楚天風的笑聲,半真半假。

楚天風還是中年裝扮,劉志堅當然認不出。

他看到楚天風跑過來,還以為楚天風是找別人的。

等到他反應過來,想反抗或喝問的時候,全身幾處穴道都被楚天風制住,除了兩條腿,其他部位根本無法動彈。

“老劉,咱們去聊聊。”楚天風像個老朋友一般攬着他的雙肩,把他拉到一個無人的角落。

“想死的話你就喊。”楚天風解開他的穴道。

“你是誰?為什麼綁架我?”劉志堅驚慌失色。

“你欠我一個朋友一萬一千塊錢,別以為可以躲得掉!”楚天風抓住他的衣領,一把將他提起,“趕緊還錢。”

楚天風不敢說出自己的名字,他怕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啊?”劉志堅低聲說道,“可我真的沒錢。”

他的債主有點多,根本不知道楚天風說的是誰。

“哼!少跟我玩花樣。”楚天風一道真元打入劉志堅體內,“我看你嘴硬到何時。”

真元入體,並在楚天風的引導下,在劉志堅的體內亂沖亂撞,劉志堅只覺全身又癢又疼,片刻即大汗淋漓。

“我真的沒錢,真的。”劉志堅幾乎要哭出聲,“我剛才還有幾萬塊,可是,被我賭拳輸掉了。”

“什麼賭拳?”楚天風隨口問道。

“就是名人會所的地下拳擊賽,觀眾不但可以欣賞比賽,還可以加入賭局。”劉志堅不敢有絲毫隱瞞。

“哦?要怎樣才能進去?”楚天風不由有了興趣,他倒不是想賭拳,而是想打拳。

賭拳他不一定贏,但打拳就不一樣,他才不相信區區地下拳擊賽會有武者參加。

這簡直是發家致富的捷徑啊!

“我包里有張會員卡,憑卡可以出入。”劉志堅倒挺老實。

“主辦方是誰?”楚天風想進一步摸清楚情況。

“不知道,估計是會所背後的勢力。”劉志堅搖了搖頭。

楚天風從他的包里搜出會員卡,同時還有幾百塊現金:“都給我,算作利息。”

“可以,您儘管拿走。”劉志堅雙眼淚水狂涌,“放了我好嗎?我快受不了了。”

楚天風將真元收至他的脊髓中:“明天上午在這裡還錢,否則,你等着死吧。”

“是,是,我一定還錢。”劉志堅連連點頭答應。

楚天風將劉志堅往地上一丟:“滾!”

劉志堅如蒙大赦,趕緊爬起來,灰溜溜的朝凱帝賓館走去。

楚天風卻慢慢走到街邊,一腳把地上的方便麵踢得老遠。

他決定去名人會所賺點錢,然後好好的犒勞自己一頓。

至於跟在身後的數條尾巴,楚天風當作沒看見,只要他們不擋他的財路,他可以暫時不跟他們計較。

主意打定,楚天風便攔下一輛出租車,直接殺向名人會所。

花舞則開着她的跑車,緊緊跟在出租車後。

她最初以為楚天風是去銀行取錢,可是,出租車經過幾個銀行網點,卻不作任何停留,反而越開越快,越開越遠。

花舞越開越疑惑,越開越心驚。

七彎八拐的開了大約半個多小時,出租車終於停在一處較為偏僻的地方。

這裡是烏市郊區,也是當地有名的高檔社區。

這裡沒有任何商業,除了一望無盡的別墅,就只有一棟會所,孤零零的會所。

還有清冷的月光下,同樣孤零零的楚天風。

花舞看着楚天風下車,走向那棟會所。

這個會所她恰好有所了解,因為這是林茜所在小區的會所,林茜還曾經帶她進去玩過一回。

她實在不明白楚天風跑到這裡來幹什麼?難道是他寂寞了,想找女人?或者是窮瘋了,想撞個大運?

花舞滿臉疑惑,只好打電話向林茜求助。

林茜沒想到花舞這麼晚還來找她,更沒想到花舞主動提出進入會所。

她可知道,她以前帶花舞進去玩過一通後,花舞簡直把這家會所批得一無是處,末了還說她墮落,沉淪,沒有追求。

這下倒好,花舞自己想墮落,想沉淪。

林茜第一反應是花舞失戀了,但令她不解的是,她似乎沒聽說花舞戀愛過。

花舞的聲音聽起來很急切,林茜不便多問,只好披上衣服,匆匆趕往小區門口。

花舞的確很急,一來楚天風早已進入會所,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二來她還發現,除了她的車之外,還有三輛車也停在會所附近

其中一輛便是那迅達,白色的迅達。

她的心裡七上八下,她擔心這些人看破楚天風的行藏,更擔心他們對楚天風不利。

而另一邊,那三位跟蹤楚天風的仁兄也大是疑惑。

其中最疑惑的就是坐在那輛白色迅達里的人。

因為,名人會所是摸金派烏市分堂所在,而他恰恰是摸金派的弟子。

他坐在車裡,看着楚天風大搖大擺的進入名人會所,臉上的表情十分精彩。

他萬萬沒有想到,跟了一天的點子居然會自動闖進他們的窩裡。

他只好閃到一盞路燈下,如實向他的上司報告。

而另外兩人則是衡山派和黃山派的弟子,他們當然都知道名人會所,也知道名人會所是摸金派的分堂。

楚天風三更半夜進入名人會所,在他們看來,不外乎有兩種可能性。

其一,楚天風可能是花家請來的門客,受花家委託拜會摸金派;其二,楚天風很可能就是摸金派的弟子,其中午與花正軍見面多半出於其分堂堂主的授意。

當然,無論哪種情況,對他們兩派來說都不是什麼好事。摸金派與花家接觸,其用意不言自明,肯定是為了合謀楚天風的寶藏。

不過,這兩人並不太在意,畢竟,摸金派的實力相對較弱,即使花家與其合作,他們也用不着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