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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棟會所真心不小,地上建築呈飛翼狀,主樓五層,附樓三層,而拳館位於地下一層。

楚天風可不知道他陰差陽錯的闖進了摸金派的地盤。路上,他裝作不經意的問起拳館的情況,比如老闆是哪裡人,老闆打不打拳等等,可是那帶路的服務生像沒聽到一樣,根本不理睬。

幾分鐘後,楚天風終於被帶到一個小型會議室。

室內,坐着兩個男人,一中年,一青年。

中年男人為馬臉,留着八字鬍,臉上的表情頗為刻板,楚天風用神識略微一掃,查出他似乎是化勁初期修為。

青年男人臉型較方,髮型很有個性,腦袋四周光溜溜的,腦門上卻結了一個小辮子,他全身肌肉虯結,從脖子開始,似乎刺滿紋身。其修為比馬臉中年男人略低,為暗勁中期。

楚天風心裡暗暗戒備,他明白,這家拳館背後,肯定有武者的影子,對方很可能是一個大門派。

不過,楚天風倒也並不害怕,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任何人看破他的裝扮。

他只是來打拳的,而不是來踢館的,不管對方是什麼門派,楚天風都無意主動跟他鬧翻。

“請坐!”馬臉中年男人示意楚天風就座。

那位服務生微微躬身,便掩門而出。

楚天風向兩人微微抱拳,坐在二人對面。

“自我介詔一下,我姓裴。”馬臉中年男人問道,“先生怎麼稱呼?”

“我叫林風。”楚天風還是用的林風這個名字。

“哦,請問林先生來自哪裡?”馬臉中年男人繼續問道。

楚天風一怔,不知道馬臉中年男人是什麼意思。

“別介意,我們只是想知道林先生的師承,免得無意中結怨。”馬臉中年男人連忙解釋。

“哦,我無門無派,自學成才。”楚天風故意大聲說道,語氣中頗含自得之意。

馬臉中年男人微微一笑,與小辮子男青年對視一眼。

“本館的規則林先生是否清楚?”馬臉中年男人再次發問。

“不太明白,朋友只是跟我提過一兩句。”楚天風故意說得模稜兩可。

“是這樣的,我們這裡禁止使用武器及任何器具、暗器,打拳時,必須配戴我館提供的拳擊手套,一般情況下,不得致人死命。”馬臉中年男人慢條斯理的說道。

“什麼情況下可以致人死命?”楚天風裝出一副心驚膽戰的樣子。

“放心,只要沒簽生死合約,一般不會出人命。”小辮子男青年插言說道,“不過,不能排除失手誤傷等意外情況。”

“呃……”楚天風一臉擔憂,眼珠亂轉。

“這種情況比較少見,林先生大可不必擔心。”馬臉中年男人見狀,連忙安慰楚天風,“每場拳賽都有裁判,他會儘力保障你的安全。”

“哦。”楚天風誇張的長出一口氣,“對了,拳手的收入是怎麼計算的?”

這個才是楚天風最關心的問題,也是他來這裡的目的。

“一般情況下,拳手挑戰擂主,出場一次有一千塊出場費,打贏擂主有一萬塊獎金,打輸則不獎不罰,無論輸贏,傷情自負。”馬臉中年男人拿起桌上的兩份合約,站起來遞給楚天風,“這是拳賽合約,你看一看。”

“你也可以參與賭拳,在拳賽開始前下注。”小辮子男青年補充說道。

“我先打一場,看看情況再決定是否下注。”楚天風接過合約後,目光更加散亂。

其實他很想賭上幾局,可是,他一分錢賭本都沒有。

“如果沒有疑問,我們就馬上安排你的比賽。”馬臉中年男人重新坐在椅子上,雙眼期待的看着楚天風。

多一個拳手就多一場比賽,同樣也多一場收入,馬臉中年男人當然很期待。

片刻後,楚天風把合約書大致看了一遍:“擂主是哪裡的?厲不厲害?”

“我們每周的擂主都不一樣,本周擂主來自太國,他們師徒兩人共同主擂,戰績有戰有負。”馬臉中年男人隨口說道。

其實那對師徒主擂至今,徒弟倒是敗過兩局,而師傅共出手兩次,均輕鬆獲勝。馬臉中年男人故意混洧視聽,就是怕楚天風聽到對手太過厲害而臨時退出。

“好吧,我先挑戰那個當徒弟的。”楚天風說完便抖抖索索的拿起筆,在合約上籤上“林風”兩個大字。

“哦,你不能直接挑戰太國人,這是我們拳館的規矩。”馬臉中年男人也在另一份合約上簽字。

“哦?”楚天風把簽完大名的合約書拿在手中。

“是這樣的,因為太拳手進攻比較犀利,為挑戰拳手的安全考慮,我們要求所有拳手在挑戰太國拳手之前,先挑戰本國一位實力略弱的對手,如果得勝,才能繼續挑戰太國拳手。”馬臉中年男人將簽好字的合約書也拿在手中。

“好吧,但願我一拳就打倒對手。”楚天風故作輕鬆的笑起來。

雙方站起身來,互換合約,再次簽字並按手印。

在按手印的時候,楚天風故意把手指塗滿印泥,按下去的時候,卻用真元代替手指。

合約上只是一坨紅印,其中勾畫著幾條很粗的紋路。

馬臉中年男人顯然沒有注意到,他喜滋滋的收起合約,讓小辮子男青年帶着楚天風去賽場。

楚天風二人剛剛走出小會議室,馬臉中年男人的電話便響了起來。

他接通電話:“喂!”

對方卻無意跟他問候:“裴堂主,請到我這裡來一趟。”然後,電話便被掛斷。

馬臉中年男人裴堂主滿腹弧疑,但還是匆匆拿着合約,走出小會議室。

穿過十多米的走廊,他停在一個房門前,伸出手輕輕敲了敲。

“請進!”房內傳出一聲輕喝。

裴堂主連忙輕輕推開房門,掩門而進。

這是一個很大的辦公室,有超大的辦公桌,還有一組寬大的沙發。

其中一個沙發上坐着一男一女兩名青年,男青年國字臉,長相較英俊,女青年瓜子臉,面容姣好,半靠在男青年的懷裡。

要是楚天風也在這裡,他肯定能認出這對青年男女。

不錯,這個男青年正是楚天風買衣服時遇上的那個富二代,而那名女青年,正是演員張曉雨。

兩人的面前是一個紅木茶几,茶几上放着一瓶紅酒,兩個杯子。

“坐吧。”國字臉男青年指着沙發說道,“剛才的合約給我看看。”

“謝謝成少。”裴堂主把合同遞給國字臉男青年,便畢恭畢敬的坐在一旁。

國字臉男青年接過合約,大致掃了一眼:“他叫林風?”

“是的。”裴堂主答道,“此人中午跟花正軍父女有過接觸,我們的人正在跟蹤他,沒想到他會闖到我們家裡來。”

“哪個門派的?”國字臉男青年把合約還給裴堂主。

“他說是無門無派人士。”裴堂主理了理合同,“最近來拳館的武者不少,絕大多數都是無門無派的,此人看去四十多歲,如果有門派,應該不至於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