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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楚天風的意料,地下室一片燈火通明,想必當時只是首層斷電,並未影響至整棟大樓。

楚天風小心翼翼的搜索,但凡遇上保安,無論其人數多寡,楚天風一律放過。

不久,楚天風終於找到配電室,一個高壓配電室,一個低壓配電室,另外還找到一個備用發電機房。

楚天風一個房間賞了一個火球,片刻間,地下室便燃起熊熊大火,所有燈光幾乎瞬間全部熄滅。

沒有燈光,楚天風便不再害怕陳岳。

他再沒有任何顧忌,乾脆大大方方地混在保安中間,專找那些修為較差的,人數較少的保安下手。

保安們一個接一個的倒下,剩餘的保安以為他們都逃走了,也一個個摸向樓梯間,連配電室着火也顧不得了。

楚天風當然更加不想過問,他用神識仔細的搜索地下室,想查出劉作被關在哪裡。

可是,他找了好幾分鐘,卻只找到一排排設備房,還有許多保安宿舍。

除此之外,仍然遇到一些修為較低的保安,劉作卻不知藏身何處。

他知道,警察也許很快就會趕到,時間不多,他不可能一層樓一層樓的去找。

無奈之下,楚天風只好返回首層。

雖然整棟大樓已經停電,但楚天風無意再跟陳岳耗下去。

不過,就這樣放過鹽會,楚天風又有些不甘心。

他便在首層隨意閑逛,尋找下手的目標。

“快,快點!”剛剛轉過大堂,便聽到過道另一端傳來陳岳急促的聲音。

楚天風會心一笑,輕手輕腳的掩了過去。

只見監控室化成了一片火海,陳岳站在過道盡頭,正在指揮着一群保安滅火。

大樓後門外的空地上,赫然躺着那名中年保安。

楚天風嘴角微微翹起,他悄悄摸至陳岳身後,雙手連續飛舞,一排冰錐突然出現,向陳岳等人急射而去。

陳岳雖然沒有看見,但他畢竟是先天初期修為,感覺異常敏銳,他聽到冰錐的破空聲,情知不妙,連忙向旁邊閃避。

唰!唰!唰!

陳岳反應雖然很快,但還是被一枚冰錐打中右胳膊,鮮血直流。

而那些保安則更慘,一排冰錐過後,監控室外面的過道上,立即響起一片凄厲的慘叫。

“有種就出來,跟我面對面單挑!”陳岳暴跳如雷。

楚天風又不是傻子,就算他在巔峰狀態,也不可能跟一個修為遠比他高的人單挑。

更何況他如今受了傷,真元也消耗了一大半。

嘀嘀——

正在這時,大樓外面傳來刺耳的警笛聲。

楚天風微微一笑,最後向陳岳甩出一排冰錐,然後匆匆跑出大樓,消失在夜色中。

陳岳欲哭無淚,他當然知道楚天風跑了,可是,他還真不敢去追。

——————

第二天,兩個爆炸性的消息傳遍了整個華夏武林。

其一,當然是鹽會天海總堂昨晚被人襲擊,聽說對方單槍匹馬,幾乎將整個鹽會總堂鬧翻。那人不但燒了鹽會總堂幾層樓,打死打傷鹽會總堂無數保安,甚至還廢了鹽會保全部主任費長老,打傷了鹽會副會長陳岳!

費長老倒也罷了,他不過是化勁後期修為。

可陳岳卻是先天初期修為,居然也被打傷!

據說,這位孤膽英雄修為並不高,只有化勁後期修為。但是,此人與楚天風一樣,不但輕功絕佳,身法詭異,而且暗器手法也幾乎一模一樣,神鬼難測,防不勝防。

於是,一眾武者紛紛猜測此人的身份。

有人說他是楚天風的師傅,此人長年隱居在千鳥湖,楚天風拍戲期間,偶爾與其結識,並拜於其門下。

還有人說他是楚天風的師兄,理由是楚天風都是化勁初期修為,其師不可能只有化勁後期修為。

當然,無論是哪種情況,對一眾武者來說都不是什麼好事。

此前他們以為楚天風孤身一人,修為較低,同時又身懷巨寶,武者們自然會有想法。

可現在不同了,楚天風不是一人在戰鬥,而且另一人修為不低,輕功、暗器均屬上乘,不能不讓人敬畏。

尤其是那些修為不太高,或背景不太強大的武者,一個個心裡都泛起了嘀咕。

人家連鹽會都敢打上門去,這種膽氣,這種實力,都讓一眾小門派或無門派武者心驚不已。

第二個消息也是關於楚天風的,聽說就在昨晚,楚天風也同時現身,他在豎店教訓了當地幾個小地痞,相關消息就是其中一個叫彭永亮的地痞披露出的。

據說,楚天風當時大搖大擺的在豎店鎮上閑逛,恰好遇到彭永亮等人尋釁滋事,便出手教訓了彭永亮等人。

要是在以前,一眾武者們聽說楚天風現身,肯定立即趕過去,死活不管,先把楚天風抓到再說。

而現在,大家不由得多掂量一下,看看自身的實力是否比鹽會更強大。

鹽會的實力,武者們心中多少有數,聽說會**有三名先天初期高手,分別為會長司馬林、副會長陳岳及總巡察余貫生,此外,還有四大金剛,八大長老,十大巡察使,而各地分堂堂主共有**十人,這些人都是化勁期以上修為。

所以有人說,鹽會是當今華夏一流幫派,實力甚至蓋過摸金派,與一些二流武林門派相當。

可就是這樣的實力,卻還是被人打上門,打傷打傷門人無數!

一邊是寶物,一邊是自己的小命,如何取捨,其實大多數武者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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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者們心裡不平靜,而當事者鹽會會長陳岳等人的心裡則更是波濤洶湧。

鹽商大廈,鹽會總堂。

二十七層,副會長辦公室。

陳岳右臂打着綁帶,頹唐的坐在沙發上,愁容滿面。

他的旁邊,坐着同樣垂頭喪氣的余貫生。

驀然,篤篤的敲門聲響起。

“進來!”陳岳無力的喊道。

門開了,走進一個年約二十幾歲的漂亮女青年,黑色西裝配黑色短裙,別有一番風味。

然而,陳岳此時沒有任何心情欣賞。

“陳副會長!余總!”女青年微微躬身。

“什麼事?”陳岳很不耐煩的說道。

“剛剛收到天目派發來的傳真,他們請求終止雙方在杭市的東山濕地項目合同。”女青年稟道。

“什麼?”陳岳幾乎要跳起來,“豈有此理!天目派也來落井下石!”

余貫生朝女青年擺了擺手:“你先出去吧。”

“嗯。”女青年點了點頭,但卻未移動腳步。

“你還有事?”余貫生問道。

“陳副會長,余總,是這樣的。”女青年怯怯的看了看陳岳,末了還是鼓起勇氣說道,“我們所有股票價格還在持續下跌,其中天海製藥及天海保健已經跌停。”

陳岳左掌“呯”的一聲拍在沙發靠背上,霍地站起身:“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