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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嫗雙目幾欲噴火,但看在楚天風的份上,終究沒有發作,只是恨恨的稱完養魂草,將小稱重重的放在地上:“四斤六兩,一共四萬六。”

見楚天風準備付錢,鳳明雪忍無可忍,小手伸出:“給我五萬,回去我給你五百斤。”

楚天風沒理她,取出五疊鈔票,交給老嫗:“多給您四千,能不能讓我看看您那個方子?”

鳳明雪氣得轉過頭去,大白眼狂翻。

楚天風裝作將養魂草放進隨身包裹,實則收進戒指中。

“沒問題。”老嫗收下錢,高興的喜出望外,“我家的祖傳秘方就是用九魂草作主葯,連大寺里高僧都說好。”

“卓瑪奶奶,不是吧?”附近那名小販向廣場前方的布達宮一指,“大寺里高僧說您那方子太高深了,他們看不懂。”

老嫗恨恨的瞪了那小販一眼,又轉向楚天風:“藥方子在我家裡,我去拿來給你。”

“您家遠不遠?”楚天風隨口問道。

“不遠,不遠,就在附近。”老嫗忙不迭的收拾靈草及油布等物。

“這樣吧,我們跟你一塊去,省得您跑兩趟。”楚天風說道。

鳳明雪聞言,小嘴嘟起,表示很不滿。

肖雲夢則含笑看着楚天風。

“那好,那好。”老嫗收好靈草,用油布包起,再用一條草繩捆好,想背在身後。

“老太太,我幫您!”楚天風一把接過,拿在手中。

“好,好,謝謝!”老嫗感激的點頭,拿起小秤,當先向廣場外走去。

旁邊那小販看着眾人的背影,不禁大是搖頭,連連嘆惜。

“姐夫,咱們後面好像有一條尾巴。”剛剛走出廣場,鳳明雪的聲音就在耳邊響起。

“你去前面。”楚天風微微一笑,“我來墊後。”

那條尾巴不是別人,正是楊晉同學!

鳳明雪會意,小碎步跑到前面,跟肖雲夢並肩。

老嫗家確實不遠,眾人走了十幾分鐘就到了。

這是個典型的藏式民居,分為上下兩層,外牆全是碎石壘築而成,採用室外樓梯,二層還有一個半大不小的曬台。

老嫗高興的把四人引進一層客廳。

楊晉同學似乎很不屑,遠遠的吐了一口唾沫,轉身揚長而去。

楚天風不動聲色,神識在屋中匆匆一掃,便與肖雲夢等人一一就座。

老嫗家中有五人,除了老嫗外,還有一個中年漢子,一名中年婦女,看起來是夫婦。

另外,二樓的一個小房間中,還有兩個十來歲的孩子,一男一女,躺在一張木床上,睡得正香。

老嫗一聲吆喝,那對夫婦走出來招呼楚天風等人。

按照習慣,中年漢子為四人獻上哈達,中年婦女則端出酥油茶招待四人。

楚天風很鬱悶的喝了一小口,趁他們不備,將剩餘的全部引入戒指中。

“請看,這就是我們家祖傳的秘方。”老嫗拿出一張羊皮紙,遞給楚天風。

楚天風一看,不由暗暗皺眉。

羊皮紙上的字為華文小篆,大部分楚天風都不認識,但第一排確實是“九魂草”三個字,而且旁邊寫有“一株”字樣,此外,後面還有一行行小字。

“嘻嘻!”鳳明雪笑問,“是怎麼炒的?”

楚天風翻了翻白眼,將其內容慢慢印入神識。

雖然不知道那些文字的意思,但根據第一排字的情況來判斷,這個秘方是丹方!

片刻後,楚天風已將丹方熟記,笑着把羊皮紙還給老嫗:“謝謝您,老太太!”

“哎呀,不客氣!”老太太笑咪咪的接過,轉身走進房裡,片刻後,雙手捧着一些未成熟的養魂草走出,頗為靦腆的對楚天風說道:“多收了你四千塊錢,我再給你半斤九魂草。”

楚天風也不客氣,連忙稱謝收下。

四人又與老嫗閑聊了一陣後,才告辭而出。

“你該不會又拿這個騙人吧?”轉過一個拐角,鳳明雪實在忍不住,出言問道。

你大爺!楚天風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我騙誰了?”

“還說?”鳳明雪撇了撇嘴,“上次你不是拿一堆野棗騙人嗎?”

楚天風啞口無言。

四人再次回到布達宮廣場,又一直嗨到十點過,等廣場上遊人都快走光了,小販們也已銷聲匿跡,就連附近商家也都關門打烊,四人才意興闌珊的返回酒店。

奇怪的是,楊晉同學沒有再現身,楚天風也懶得過問。

四人就這樣在薩市玩了兩天,也買了一些防寒衣物及食品。

期間,楚天風將丹方發給杜菁菁,請她幫忙翻譯出來後,發現那丹方十分詭異,而且缺少幾樣靈草,無奈之下,楚天風只好暫時收起丹方,打算以後慢慢尋找相關靈草。

第三天上午,光頭楊帶着大部隊趕到。

眾人會合後,又請了一個當地的嚮導,直接趕往珠峰。

毫無意外,楊晉同學再次出現,而且,還帶來了另外兩條尾巴。

這三條尾巴都租了一輛當地的越野車,若即若離的跟在車隊後面。

楊晉同學排在第一位,他不但租了一輛車,還租了當地一個司機。

第二條尾巴是島國人,人數只有兩個,司機大約五十幾歲,禿頂,國字臉,上唇邊有一撮鬍鬚。另一人年紀較大,看起來有七十歲左右,留着寸頭,臉型較長,體型偏瘦。

二人在路上少有交流,偶爾說話,也只是嘰哩呱啦的兩句。

第三條應該來自米國,人數較多,有三個。

其中一人為司機,大約五十來歲,黑皮膚,頭髮很短,捲曲着貼在頭皮上,體型也很瘦,偏偏又穿着白色的外套,像白色的地里冒出一截黑筍。

後排有兩人,一人為女性,同為五十幾歲,身材中等,左前額有片腥紅色的胎記,非常顯眼。

另外一人年紀較大,約有六七十歲,又高又壯,國字臉,鷹隼一般的眼睛,看上去十分嚇人。

為防不測,楚天風將車交由鳳明雪駕駛,自己坐在副駕駛座,用神識鎖定身後三條尾巴。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這三條尾巴都比較安份,就連中午進入喀則服務區吃飯時,楚天風特意從他們身邊走過,但他們仍然毫無所動。

下午三點過,眾人終於到達珠峰腳下。

將車子停好後,楚天風和鳳明雪二人將所有設備裝進戒指,由嚮導帶領,與一眾攝製組男女向珠峰徒步前進。

那三條尾巴也紛紛下車,島國人和米國人都裝作不認識楚天風,快步從攝製組旁邊走過,結果惹來眾人一陣驚嘆,說老年人背着幾十斤東西,竟然走得那麼快。

楊晉同學下車後就跟楚天風玩起捉迷藏,他老人家遠遠的跟在楚天風身後。

六點左右,攝製組抵達一處雪峰。

楚鳳二人取出相關設備,眾人一陣忙碌,然後,開始拍攝。

因為音樂聲可能導致雪崩,光頭楊沒有要求播放音樂,只是拍攝,靜靜的拍攝。

米國人和島國人則在附近抱臂上觀,更可惡的是,米國那三人觀賞之餘,還不忘對楚天風的表演指指點點。

“卧槽!楚天風演的是傻子嗎?”那黑筍司機不停的搖頭嗟嘆。

“其實,他還是挺帥的。”前額有胎記的老嫗卻毫不掩飾對楚天風的好感。

“簡直是垃圾!”鷹眼老者對楚天風似乎不屑一顧。

......

那兩名島國人很深沉,他們幾乎不說話,不過,就算他罵了楚天風,楚天風還是不知道。

好不容易等到拍攝工作完畢,眾人休息了一會兒後,相與下山。

楚天風借口觀賞風景,撇開眾人,單獨向山上走去。

見楚天風如此識趣,米國那三人都相視一笑,滿意的跟在楚天風身後,那黑筍司機甚至還吹起口哨。

島國那禿頂司機和長臉老者也點頭微笑,緊跟而上。

楊晉同學這才明白島國人和米國人都是衝著楚天風來的,一陣猶豫後,也跟在眾人身後,慢騰騰的向山上攀登。

到珠峰的登山者還是不少,一路上,楚天風就遇到好幾批,這些人來自世界各地,各種膚色的都有。

不過,這些人一般都為青年或中年,像楚天風后面那一群老頭子老太太,幾乎成了稀有物種。

除此之外,偶爾還會遇到一兩隻動物,比如白唇鹿等等。

楚天風越走越快,越爬越高,不久,便到了海拔五六千米的地方。

此時,夜色已經很深,天空中繁星遍布。

那些尾巴們或許是體力不足,或許是其他原因,總之,與楚天風相距越來越遠。

又翻上一座雪峰,楚天風剛想坐下等一等身後的尾巴們,忽然,嗷的一聲,眼前出現一隻雪豹。

這隻雪豹已經成年,體長一米三左右,全身灰白色,布滿黑斑。

它可能較長時間未曾進食,看向楚天風時,那雙眼睛充滿了渴望、充滿了血腥。

楚天風本想一道真火把它化成烤肉,但是,看到雪豹那長長的尾巴,楚天風又改變了主意。

唰!他雙手輕舞,輕輕躍至雪豹身後,右手一抖,一道真元打出!

轟!真元準確的轟在雪豹屁股上!

雪豹嗷的一聲慘叫,返過身來,大張着嘴巴,想嘶咬楚天風。

楚天風全身一震,雙手平托,又是一道真元輕輕揮出。

嗷!雪豹被打得在空中翻飛!

撲通一聲,雪豹落地後,獸性大發,又一次咆哮着沖向楚天風。

可惜的是,楚天風動作始終比它快,在它剛剛衝到一半的時候,一道渾厚但卻柔和的真元再次轟出,把它轟得在地上連連翻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