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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不要以為你是武修就可以在我面前囂張!”胖子金丹九層取出飛劍,右手直指楚天風。

剛才二人對過一招,他看得出,楚天風是武修。

一般說來,在神識受限制的地方,武修占很大便宜,但是,金丹後期以上修為,其神識較為強大,即使受限制,對法術使用也沒多大影響。

除非像島中島那種地方,神識完全被壓制,無法使用法術,那就只有被動挨打。

“多說無益,咱們手下見真章!”楚天風一步跨出,下品靈器劍划出一道弧線。

唰!劍氣帶着利嘯,直奔胖子金丹九層。

胖子金丹九層聽到那嘯聲,臉色頓時大變。

他這才明白,對方剛才保留實力,其劍氣的強度遠非他所能承受。

唰!他只能勉強祭出飛劍,期望能減弱對方劍氣。

嚓的一聲,劍氣與飛劍相撞,有部分劍氣確被飛劍及飛劍上發出的劍芒所擋,但大部分劍氣仍然飛向胖子金丹九層。

啊!胖子金丹九層一聲慘叫,化成兩半,尚在地上抽搐不已。

秒殺!

“你——”塗月驚駭的看着楚天風,張口結舌。

“嘿嘿!”楚天風伸手攝過胖子金丹九層身上的儲物袋,以及地上的飛劍,接着,又揮出一個大火球。

轟!胖子金丹九層燃起大火!

看到那熟悉的紅獄火,塗月更是恍然大悟。

楚天風忙着清理完戰利品,把其中的丹藥全部交給塗月。

片刻後,胖子金丹九層化為灰燼,聚魂陣中那條灰色的細線已經完全消失。

楚天風撤去陣法,取下魂珠,將禇遠的屍體收進戒指,又從戒指中取出一個包裹,將魂珠及自己的飛劍放入包裹,背在背上。

恰在此時,空中又響起一陣破空聲,那位瘦子金丹九層去而復回。

“咦!發生了什麼事?”瘦子金丹九層嗒的一聲落在楚塗二人身邊,茫然的問道,“魂珠呢?說,是不是你拿了?”

楚天風取出飛劍,二話不說,唰!一道磅礴的劍氣呼嘯而出。

啊!瘦子金丹九層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也變成兩截,血水流了一地。

楚天風平靜的收起儲物袋,取出其中靈草,其他的統統交給塗月。

“不,不要。”塗月連連擺手,“我用不了這麼多。”

楚天風一拍自己腰間:“你那也叫多?”

塗月哭笑不得,沉默良久,才悠悠的說道:“我總算知道你那些東西是從哪得來的了。”

楚天風聳了聳肩,不置可否。

還是那句老話,沒有搶別人的覺悟,永遠被別人搶!

楚天風不會主動去搶別人,但是,對送上門來的搶匪,他也絕對不會錯過。

略事收拾後,二人走到湖邊。

“這就是碎心湖?”楚天風看着星光下血紅色的湖水,大是皺眉。

由於神識無法注入,也不知道那湖水是什麼東西。

“是啊。”塗月點了點頭,說道,“其實,它以前叫心湖,而且很美很美。”

“哦?”楚天風看向遠處。

遠處,是黑乎乎的一片,看不真切。

“傳說,心湖是地心世界最美的地方,從天空中看過去,像美麗的大眼睛。”塗月也看向遠處,像是自言自語。

楚天風心說,小爺我來的時候,還以為看見好大一碗豬血湯。

“曾經,地心世界有個阿羅族,族裡有位漂亮的公主,她和一位築基期的男修相愛。”塗月的聲音很低,如泣如訴,“那位男修家中很貧窮,資質也很一般。”

阿羅族?楚天風一怔。

阿羅族他當然知道,那可是西雅子以前的種族。

“阿羅族族長不同意他們的婚事,但是,又架不住公主苦苦哀求,於是,族長提出,只要那位男修能從島中島帶回五行草,就答應他們在一起。”塗月又接著說道。

楚天風苦笑着搖頭,這中心島危機重重,三四級妖獸遍布,如果沒有金丹修為,上島無異於送死。

想來,那位族長之所以這麼說,多半是為了讓那築基男修知難而退。

“本來,大家都認為那位男修不會來中心島,可沒想到,他第二天就出現在島上,還一直衝到島中島,可惜,返回的時候,卻被一隻三級初期的火翼鳥發現。”塗月眼中略為濕潤。

楚天風有些不忍,取出一方濕巾遞給塗月。

塗月接過,疑惑的看着手中的濕巾。

那是地球表面的濕巾,與地心世界的絹帕是兩碼事。

楚天風還是像以前一樣,沒作任何解釋。

塗月拿着濕巾,輕輕擦了擦眼睛,稍停,又接著說道:“那位男修死後,公主就天天跪在心湖邊,早也哭,晚也哭,淚水哭干,又哭出血水。”

“血水?”楚天風看着眼前的湖水,眉頭再次皺起。

“是的。”塗月將那濕巾收起,繼續說道,“有一天,公主突然不見了,心湖也變成了這個樣子,人們都說,這個湖,就是公主那顆破碎的心,所以,心湖便改名叫碎心湖。”

楚天風聽後,也不免有些戚戚。

其後,二人都不再說話,只是靜靜的坐在湖邊。

也不知過了多久,天邊傳來一陣輕微的破空聲。

二人睜開眼睛,轉過身來,看向東邊的天空。

此時,天已破曉,迷濛的天色中,一襲粉紅色的裙裾飄然而下。

水瑤!風塵女水瑤!

楚天風連忙取出陣盤,飛快的設定防禦範圍。

“果然是你!”水瑤看見楚天風,右手在腰間一拍,手上立刻多了一柄明晃晃的飛劍。

“水前輩,我要是你就不會動手。”楚天風長身而起,將幾十枚中品靈石嵌進陣盤,一臉玩味之色。

他很清楚,他可以在幾十秒內啟動陣盤,水瑤卻不可能在幾十秒內殺了他們。

“把那張錄影玉簡毀掉,否則,我跟你沒完!”水瑤怒哼一聲。

“實話告訴你,我不僅不毀,還打算重印了幾十份。”楚天風臉上卻是一副賤賤的笑容,“怎麼樣?你咬我啊?”

噗嗤!塗月笑不可抑。

“豈有此理!”水瑤右手一揚,飛劍唰的一聲向楚天風射出。

楚天風順手將陣盤交與塗月,神識一動,一柄飛劍射出,同時,手中也多了一柄飛劍,迅速向前一抖,一道狂霸的劍氣跟着呼嘯而出。

轟轟轟!空中兩道劍芒相交。

水瑤手中那把飛劍只是上品法器,其劍芒非常有限,楚天風雖然真元較弱,但他的飛劍卻是下品靈器。

是以,水瑤飛劍上發出的劍芒僅比楚天風的劍芒略強一些,其劍芒大部分被抵消,只有少數劍芒向楚天風繼續攻到。

楚天風的劍氣及時補上,又是唰的一聲,將劍芒全部劈開,且余勢不減,徑向水瑤劈去。

“哼!”水瑤後退一步,再次催動飛劍。

飛劍劍芒大放,嚓嚓嚓!將楚天風的劍氣消彌於無形。

正在這時,轟的一聲輕響,塗月手中的陣盤快速現出一圈半圓形的光罩,瞬間將楚塗二人罩在光罩內。

“哈哈!”楚天風得意大笑,躍出陣外,右手一伸,將空中的飛劍招回。

水瑤氣得咬牙切齒,酥胸不斷起伏。

“水前輩,你可是用道心發過誓的。”楚天風收起飛劍,“我友情提醒,小心萬劫不復哦。”

“老娘千人騎,萬人壓,還怕什麼萬劫不復!”水瑤也收起飛劍,嘴巴一撇,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

“那這個呢?”楚天風取出一枚玉簡,在空中晃了晃。

他本就不信那些誓言之類,再說,地心世界可能沒有雷劫,水瑤即使破戒,老天也收不了她,所以,他才會讓水瑤遞交投名狀。

“你——”水瑤伸出手,一道真元卷出。

楚天風卻倏然鑽入陣中,轟的一聲,那道真元打在陣法上,陣法紋絲不動。

“水前輩,我勸你老人家悠着點。”楚天風嘻嘻一笑,當著水瑤的面,拿出幾張空白玉簡,把那張玉簡重印了好幾份。

水瑤氣得雙目圓睜,卻也毫無辦法。

“哈哈!”楚天風拿着一大把玉簡,又一次飛出陣外,“水前輩,你說,我該送給誰比較好?”

“哼!”水瑤雙目幾欲噴火,“你送給誰也沒用,這個島上我的修為最高,誰接誰死!”

“是嗎?我有點不信。”楚天風微微一笑,向遠處一指。

遠處,有三道身影正如飛奔來。

水瑤神識一掃,當她“看”清那三人的面容時,頓時傻眼了。

須臾間,那三人飄到眾人面前。

楚天風一看,不由大樂。

原來,這三位不是別人,正是賀倪國礦場的那幾位元嬰修士。

有好戲看了,楚天風喜不自禁,雙手抱在胸前,靜待撕逼大戲上演。

“水道友,你擅自離開礦場,是不是該給我們一個說法?”果然,那為首的中年元嬰修士落到場中,就冷冷的盯着水瑤。

“我也想給你們說法,不過,我的東西都被人搶了。”水瑤無奈的晃了晃手中空蕩蕩的手指,又一拍腰間,取出一把上品法器飛劍。

被人搶不要緊,要緊的是,搶她的卻是一個金丹期的小子!這要是說出去,一百人恐怕有九十九個不相信。

“你說什麼?”那中年元嬰修士顯然就是其中之一,他用神識向水瑤身上橫掃,“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搶你的東西?”

水瑤向楚天風看了一眼,心裡想的卻是,何止老娘,你們的東西也被他搶了!這小子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而是吃了四級妖獸的心,五級妖獸的膽!

那中年修士把水瑤里里外外掃了一遍,愣是沒找到任何戒指之類,不由大奇,一轉眼,看到旁邊的楚天風,神識快速掃過。

又是元嬰三層!楚天風更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