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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此時的六爺張學軍正如顧馳所料,他的內心是崩潰的。

都什麼人哪?

把小偷給打了,又找回來失主,然後不等失主趕到,就自己先撒丫子跑了?

對於六爺來說,他的人生字典里還從來沒見過做事這麼缺章法的主兒,所以很自然的,他有些鬧不明白了。

另一邊,顧馳打了輛車,開始滿北京城的轉悠——和之前在青春期的世界一樣,他可不打算自己一個人滿世界的找人,還是僱人幫着找效率更高。

當天晚上,顧馳就聯繫上了十多號各路人馬,也甭管這些人到底是幹嘛的,總之蛇有蛇道鼠有鼠道,找人這種事,還是這些人最專業。

第二天一大早,顧馳在一家酒店分別見到了他昨晚聯繫上的人,一共十三個人,到最後只來了八個,其他五個看樣子是不敢來了,又或者怕顧馳玩什麼貓膩。

不過八個也夠了,顧馳讓其中六個去丰台那邊,打聽所有和譚小飛有關的消息,想來一天的時間也夠了。

至於剩下兩個自稱是老北京的,號稱只要是四九城裡的地方,就沒有他們找不到的,顧馳也給了他們一張照片,讓他們找到圖上的所在位置。

一天一萬的僱傭價格,讓這八個人就像上緊了發條的陀螺一樣,恨不得多長兩條腿才好。

打發走了八隻鬣狗,顧馳開始琢磨起了買車的事。

既然一早就打定了主意要念頭通達,那麼對於自己早就看不順眼的主兒,顧馳當然不會讓他好過了。

下午兩點半,顧馳開着一輛2013最新款瑪莎拉蒂,出現在丰台區的一處汽車修理廠。

車是他通過中間人,從他人手裡花高價買過來的二手車,相當於原價的一倍都不止,好在只開了沒幾天,和新車沒啥區別。

可沒辦法,我大京城要想買輛車,就是這麼難,而且賣主也說了,車一售出概不負責,車牌什麼的都得由顧馳自己去想辦法。

顧馳也沒轍,只能先掛一假牌子頂兩天,反正他估計自己在這個世界也停留不了多久。

要說為什麼還是買瑪莎拉蒂,主要是因為顧馳在頭文字D的世界開慣了這個牌子的車,再說總不能讓他買一日本車去和譚小飛那幫人飈吧?

還不夠丟人的呢……

至於說汽車修理廠,其實這地方早已經荒廢了,按照那些鬣狗傳回來的消息,應該是幾年前就被人給盤下來了,而且和影片劇情相吻合,都是些家裡非官即富的孩子。

不用說,這裡正是譚小飛的大本營。

顧馳開着瑪莎拉蒂出現在這兒,看上去煞是礙眼,畢竟不是一個圈子裡的,哪怕他開的車再好,這裡的人也未必會接納他。

而事實也的確如此,他才剛開到那間改裝過的廠子門口,就已經被人攔下來了。

顧馳從車裡下來,無視了攔他車的三個人,衝著廠房裡吼了一嗓子,“我找譚小飛,打醬油的滾遠點,別傷着自個兒。”

論京腔,顧馳其實也能說兩句,就是不怎麼地道罷了,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譚小飛雖然是這幫人的核心,他不也一樣是外地人嘛。

不過他這態度可把一幫人給激怒了,一頭白毛的加拿大炮王還沒發話,反倒是原劇情中那個最囂張的阿彪蹦了出來。

“哪兒他媽冒出來的生瓜蛋子?活膩啦?”阿彪一邊說著,一邊從廠房裡往外沖。

這個阿彪可是個“猛男”,敢在小鋼炮臉上抽一嘴巴子,數遍娛樂圈都沒第二個,真不知道這哥們兒拍完這場戲之後,是不是跪地向小鋼炮磕頭認罪了。

當然,那是指拍戲,放在老炮兒的世界,丫就一腦子進水的貨!

用北京話講:傻逼!還特么純的!

顧馳可不慣阿彪的毛病,他連六爺都不想打交道,更何況是區區一小卒子?

沒等阿彪把手抬起來指着顧馳,顧馳就搶先一步抓住阿彪的食指——這是六爺最擅長的一招,跟着狠狠一掰,只聽咔嚓一聲響,他這根手指直接變了個形狀,指甲蓋那部分能碰着手背了。

“啊——!手斷了!我操你……”

嘭!

顧馳又是狠狠一腳,重重踢在阿彪臉上,直接當場把他那張臉的五官踢得凹陷進去一截,以顧馳現在8.0屬性的體魄,他這一腳的力道何其之大?

別說阿彪這麼個虛有其表的慫貨了,就是真來一個職業的,也未必能扛得住。

阿彪直接一道血箭從鼻子里噴出來,整個人向後倒下去,一聲不吭就沒了動靜。顧馳這一腳下去,阿彪死是肯定不會死,不過鼻樑八成是保不住了,可能要去一趟韓國才行,另外面部的骨頭也可能需要動手術修整,總之說他是毀容也不算錯。

顧馳和阿彪無冤無仇,之所以踢他這一腳,沒別的,只求一個念頭通達,其他一切都可以先放在一邊。

毫無疑問,顧馳放翻阿彪的行徑就像捅了馬蜂窩,廠房裡外呼啦一下子圍上來一大幫人,看他們的樣子恨不得把顧馳活活吞下去。

“住手!”還沒等這幫人動手,譚小飛終於放話了。

加拿大炮王擁有一張盛世美顏,這一點不承認不行,別看現實世界的男性同胞已提起他都會說男不男女不女,各種不屑輕蔑,就好像多看他一眼都覺得辣眼睛,但實事求是的說,這廝的那張臉用來勾搭妹子,還真不是哪個妹子能輕易拒絕的。

從譚小飛發話的那一刻起,圍在顧馳周圍的十幾號人就都停了下來,僅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得出,譚小飛絕對是這幫人中說一不二的主。

好歹也是一正部的兒子,這點威信還是有的。

顧馳兩手插兜,站着八字步,目視着譚小飛緩緩走過來,一群人自動分開一條道,整個過程都顯得很自然,沒有一個人覺得這有什麼不對。

一頭白毛的譚小飛先是看了一眼還躺在地上的阿彪,低聲對着身後說了一句:“找人把阿彪送到醫院去。”

已經失去了意識,但鼻腔還在往外噴血的阿彪,就這樣被人攙扶上車,很快就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