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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杜嘻嘻次日回到學校第一件事情便是跟魔鬼之眼上趴着看書的古子寒說謝謝。

“嗯!”古子寒只是冷冷的哼了一聲,便不再說話,繼續看書。杜嘻嘻想再多說什麼的,可看着他一身的拒人於千里之外,便只好作罷。知識認真的看了看他手裡的書,是老舍的《離婚》。

杜嘻嘻努力回憶了一下,她記得上次路過他身旁,他看的是錢鍾書的《圍城》,還有一次,他看的是魯迅的《狂人日記》。她暫時還不太懂他的口味。但是她略略清楚,他不像杜彬和勇哥,都深愛着武俠。也不像自己,迷戀席絹瓊瑤村上春樹。

雖然搞不懂他的口味,對他不甚了解,但杜嘻嘻卻突然想到要是表示感謝送他書的話大概可以送他陳忠實的《白鹿原》,原因理由不詳,但她就是那麼一下子想到了。

身旁的徐萌捅了捅杜嘻嘻的腰,示意杜嘻嘻多說多做點什麼。杜嘻嘻這才想起,這次除了表示感謝古子寒同學讓他家的司機送她回家之外,還帶着一個艱巨的任務,就是探口風。

可看眼下,他一身寒冰附體,還真不是開口的好時機,而且,杜嘻嘻也沒想好怎麼開口。杜嘻嘻只好拉了徐萌回到座位上坐下,耳語道:“放心,保證完成任務,但不是現在。”

“是,可是你看他一直那個樣子,你說什麼時候是搭話的好時機啊?”徐萌苦惱道。

杜嘻嘻想說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交際高手,明明你是擅長交際的人,怎麼要推着我走在前頭。可是她知道,有一句話叫近鄉情更怯,大概說的就是徐萌現在的狀態。大抵是太喜歡他所呈現出來的樣子,所以畏首畏尾害怕自己表現不好給對方留下不好的印象。所以,她願意,做這個擋在前面的小白鼠,先試探一番。

“等着,看我的!”杜嘻嘻拍着胸脯保證到。

“咦咦咦,我就知道,有事找你就對了,你就是我的一點通,萬金油!我最愛你了!”徐萌捏着杜嘻嘻的腮幫子,一邊搖一邊把聲音壓到最低最低不能再低的說。

“嘀咕什麼你們兩個!來,坐好了,上課啦!”物理老師一臉春風得意滿面紅光的站在講台上,對着杜嘻嘻和徐萌高聲說到。

“是,老師!”徐萌立即坐正,還不忘舉手敬了個禮。

“好來,來來,大家這節課把老師臨走前布置下的試卷都拿出來,我給你們挨着講講!”物理老師婚嫁回來以後,心情明顯大好,說話的聲音都變得甜絲絲脆酥酥的。”好來,大家都拿出來,拿出來......“

“煩死人了,當初選文科,就是為了不學數理化,誰知道,還是得學!現在學美術,尋思這下好了吧,總該不用學數理化了吧?還是得學!你說我們學這玩意兒什麼用啊,直接一點兒都聽不懂。”

徐萌一邊翻找早就抄好的試卷,一邊嘀嘀咕咕的跟一旁也抄完了的杜嘻嘻抱怨。

杜嘻嘻對徐萌的話深表贊同,並且對物理老師的執着表示萬分的不解。其他幾個理科老師也就是每天來走走過場,不點名沒作業,學生們愛上上不上拉到,基本上課時間和自由活動時間差不多。

可是物理老師,不但要求每個人按時上課,挺直腰背坐好,還要布置和理科班差不多的作業。誰不聽話遲到曠課立馬打電話找班主任找家長,罰站檢討扇巴掌一樣不少。就連老王老師都嫌她事兒多,對着同學們說典型的更年期婦女物理老師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拿出她那破課嘮叨的時間讓你們多來畫室畫畫畫不是挺好的么,你們高考又不考物理!”老王老師經常抱怨說。

“你說她圖什麼呢,費力不討好!”徐萌也嘀嘀咕咕問道。

“別叨叨叨了,一會兒看見你好罰站了!”杜嘻嘻輕聲說。

“罰站正好,我正好減肥!瘦腿兒!”徐萌嘴上這麼說著,卻還是趕緊閉了嘴,認認真真的坐好,面帶微笑的看着在教室視察一圈後回到講台上的物理老師。

坐在這個位置,上最嚴厲的老師講的最討厭的課,對杜嘻嘻和徐萌來說,那可真叫一個煎熬啊!“煎熬,煎熬,”杜嘻嘻一想到煎熬這個詞,突然想到把自己放在鐵板上用熱油煎和把自己扔到大鍋里開水煮的情景,不由的渾身顫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太恐怖了,煎熬這個詞!”杜嘻嘻想,這樣再想想物理老師的課,似乎還沒到“煎熬”的地步,頓時覺得,物理老師也可愛了許多。

不過,即使是這樣,一節課四十分鐘,出去和徐萌嘀咕以及裝模做樣哼哼哈哈附和物理老師的時間,杜嘻嘻還是有三十多分鐘的時間在胡思亂想。

而這節課她想的最多的便是,怎麼樣才能和古子寒好好的搭訕,達成徐萌的美麗願望。

“哎呀媽呀,這四十分鐘,太煎熬了,杜嘻嘻,終於盼來了下課鈴聲了!”伴隨着物理老師走出教室的最後一抹身影,徐萌伸着懶腰長舒一口氣說道。

“別,煎熬這個詞可不能亂用!這才哪到哪兒啊!”杜嘻嘻嚴辭警告說。

“哦,一個詞而已,你緊張什麼啊!”徐萌看着急急忙忙跑出去的杜嘻嘻,滿臉滿腦袋的大問號。

下節課是體育,杜嘻嘻得提前去器材室拿體育器材,一下課便第一個沖了出去。因為體育老師警告過,以後體育課上課鈴響後體育器材不到位,就罰杜嘻嘻每天圍着操場跑圈兒。

“還是體育老師有辦法,知道拿捏着豬頭的弱點!哈哈”徐萌自言自語的樂呵呵的說道,“哎呀豬頭啊豬頭,真是真是今日不同往時啊,以前體育課總是最後一個去,現在倒好,每次都沖在第一個啦!啊,哈哈哈!

徐萌說這話的時候,前面座位上的古子寒回頭一臉嚴肅的看了她一眼。雖然只是一眼,短暫的不值一提只有幾秒鐘的一眼,但徐萌卻覺得那一眼萬分漫長意境深遠。

“看我幹嗎呢?為什麼要看我呢?那樣看我,到底是有點讚賞喜歡還是有點小嫌棄呢?我該高興呢還是應該難過呢?我要不要藉機和他說說話呢?要不要笑着問個好呢?”想到最後,徐萌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兒,一臉厭惡責怪自己到“徐萌啊徐萌,你這是怎麼了,傻啦吧唧的!”

想到這裡,徐萌站起身向教室外走去,一邊走一邊嘟囔道:“煎熬啊,煎熬!”

一旁跟上來的周天滿臉花痴的看着她,輕聲附和說:“是煎熬,是煎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