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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馬車隊只派了一波人馬出來,後面的路程平安無事。卸貨之後,劉危安給了黑牛三人一人銀幣,告訴他們這幾天不用上線了,飛馬車隊這幾天一定回反撲,安全為上,這幾天就不去墓地了。

“告辭!”黑牛三人很乾脆,轉身就下線了。

劉危安走進裝備店,這是梅花商會旗下的產業,話說,在石頭城,他也只信任孫家和梅花商會,孫家是因為關係好,而梅花商會則是信譽好,雖然價格偏貴,但是質量有保證。

“掌柜的,給我看看這些東西。”劉危安把從騎士一伙人身上摸來的裝備全部倒了出來,嘩啦一聲,足足五六十件,其中騎士的長劍和大漢的板斧是青銅器,黑鐵器件,剩下的都是白板。飛馬車隊,就是富有。

掌柜的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鬍子半白,眼神明亮,顯然是見過大場面的人,這麼多裝備,也沒能讓他露出點異色,掃了幾眼,只是在長劍和板斧上停留了剎那,抬起頭,淡淡地道:“金幣。”

“成交。”劉危安大為佩服,他估價也是在-之間,但是他可是計算了半天,掌柜的幾眼就算出來了,這業務熟練度,讓人嘆服。

所有的金幣都換成了力量種子快遞出去,身上就剩下金幣備用,然後在客棧裡面奮鬥了兩個小時,畫了支符箭,這成功率,提升緩慢。任何一點微小的失誤都會造成失敗,劉危安很想狂練一個晚上,可惜體力支撐不住,畫符二十次,比長跑二十公里還要累。

把東西收好,下線。

出街了一趟,收了快遞,又是一大推食物扛回來,大吃一頓,他最近這一段時間的胃口都很大,他估摸了一下,一頓差不多要吃半頭豬的分量,卻依然感覺餓,他只能剋制住繼續吃下去的**。

拆開包裹,摸出一粒黃豆大小的白色晶體,這是殭屍的力量種子,前天寄出去的,早上就到了。

吞下之後,一股猛烈的熱浪涌遍全身,劉危安舒服的差點呻吟出來,那感覺,就像是乾枯的沙漠,下起了小雨。那分量,遠非行屍的毛毛雨小可比,如果說行屍的力量種子是毛毛細雨,腐屍的就是一股濕氣,劉危安很期待,比殭屍力量種子更加高一級的力量種子會是什麼效果呢。

隨着一顆顆力量種子吞入腹中,劉危安慢慢閉上了眼睛……

天亮,吃飽喝足,上線。

從石頭城出來,劉危安一路上小心翼翼,但凡有點風吹草動就停下來觀察一陣,一直來到墓地,屁事沒有,飛馬車隊的人一夜之間消失無蹤。

“難道昨夜把他們殺怕了,今天不敢出現了?”這個想法一出,就被自己否決了,這麼大一個車隊,用腳趾想也知道不可能這麼弱。應該是有什麼事情耽擱了,或者不值得為了他而大動干戈。

就在劉危安心神放鬆的剎那,周圍響起了一陣喊殺聲,然後就看見一陣箭雨把他籠罩,七八十個弓箭手沖草叢裡面冒了出來。

劉危安大吃一驚,掉頭就跑,那速度如同脫了韁的野馬,嗖的一下衝出了十七八米,在箭矢及體的瞬間朝着前面一撲,然後連續幾個翻滾,剛剛滾到箭雨的邊緣,身上一痛,中了兩箭。

第二波箭雨射來。外圍的弓箭手更多。

兩箭都是射在背上,而不是腿上,這給予了劉危安一絲希望,發足狂奔,不是朝外面,而是朝墓地裡面衝去,拓木弓已經來到手上,一聲悠長的弓弦震動傳出。

六隻箭暴雨一般射出,這一下是拼了老命的,換做平時,他最多只能一口氣射出四支箭,還得是有手感的時候才行。

寒芒一閃而逝,草叢裡響起了六聲慘叫。大出意料的弓箭手調轉方向的時候,劉危安又射六箭射出,遠處又是六人倒下。

連環箭!

兩個弓箭手剛剛瞄準,還來不及發射,眉心一涼,失去了知覺。

劉危安用拓木弓在空中狂舞,把所有的箭矢磕飛,腹部一疼,又中一箭,這一箭射的狠,怕不是把腸子都射爛了,每動一動身體,就發出一陣撕裂一般的劇痛,劉危安咬着牙齒,一聲不吭,任由黃豆大小的汗珠滾滾留下,連續開弓。

都說人在面臨困境的時候會爆發前所未有的潛力,這話確實不錯,在短短的瞬間,劉危安連續三次六箭連發,射殺十八個敵人,命中率百分之一,饒是敵人人多勢眾也是一陣大亂,左側防線露出一絲破綻。

劉危安剛剛沖了兩步,就不得不止步,數十個身穿勁裝的大漢,手持刀劍,及時封住了出現的破綻,如果說,對付弓箭手他還有幾分把握,對付這些擅長近身作戰的戰士,衝上去的話,只有死這一個結果。

本來最好的做法是沖向墓地深處,不過,從弓箭手的反應和包圍圈的強弱來看,他狠心放棄了這個誘人的想法,實則虛之,虛則實之,最強大的一點,就是最弱的一點,他猛然扭頭,朝着外圍一陣猛射。

追上來的弓箭手顯然也被他忽前忽後的打法弄懵了,迎面被射到六七個,紛紛張弓反擊,只是,劉危安滑溜的像一隻泥鰍,一會兒動一會兒西,箭矢全部追在他的屁股後面。

劉危安牙齒一齜,後背又中了一箭,卻不敢停下查看,依然以驚人的速度左右來回移動,而這種在高速移動中射擊,也極為考驗他的箭術,他知道,每射殺一個敵人,他就安全一分,而每射偏一箭,他的危險就大上一分,一根線緊緊繃著,才過了兩三分鐘,就感到陣陣吃力。

突然快速衝出幾步,憑着背上再中一箭,飛去一腳,踢在一具屍體上,匯聚全身力氣的一腳,幾乎有七八百斤的力量,屍體如炮彈出膛,飛了出去,擋下了前面的所有箭矢,劉危安快速追上,以屍體作為掩護,連續開弓。

嗖,嗖,嗖……

刺耳的破空聲如同奪命之音,每一聲呼嘯,都伴隨一聲慘叫,屍體墜下的時候,外圍硬生生被劉危安射出了一個缺口,沖了出去。

“追——”一個穿着皮甲的弓箭手怒喝一聲,剛剛衝出兩步,看見劉危安頭也不回調轉了調轉了拓木弓的方向,臉色大變,往地上猛然一撲,箭矢穿過空氣帶起的勁風擦着後背而過,身後響起兩聲慘叫。

連環箭!

弓箭手起身之後,劉危安已經衝出了射程範圍,回頭看了一眼死去的兩個人,都是心臟中箭,臉色難看無比。

劉危安狂奔兩百米,嗓子火燒一般難受,但是他卻不敢停下,他或許跑得過弓箭手,但是卻跑不過戰士,想到戰士,突然發現身後沒有人追來,一顆心瞬間冰涼無比,停下了腳步,遠處六十多米出,冒出了一排身影。

弓箭手,又是弓箭手,足足七八十個。

差一點,只要哪怕遲那麼一秒,他就進入了弓箭手的射程。拓木弓的有效射程是米,超過六十米,準頭就無法控制了,敵人的弓雖然製作精良,但是畢竟不是黑鐵器,比不上他的拓木弓,有效射程應該在米左右。

身後腳步聲響起,追兵還是來了,速度不快,那表情,猶如貓戲老鼠。如果身體完好的時候,劉危安還有兩成的希望沖一衝,但是現在,幾乎動一下手指頭都困難,難道今天要掛在這裡?

想到飛馬車隊為了對付他,竟然動用了差不多三百號人馬,而他射殺了對方差不多五十號人,也不算吃虧了。

就在他打算臨死前再拉幾個人陪葬的時候,視野中突然出現一個人,一個絕對在意料之外的人,少女,那個殺野豬的少女。

就在劉危安看見少女的時候,後面的敵人也發現了少女,發出大叫,聲音傳遞過來的時候,少女猶如狸貓撲入了弓箭手之中,手上的短劍猶如靈蛇出洞,快如閃電,血光迸射,五六個弓箭手翻身倒地。

等其他的弓箭手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十幾個人倒在血泊之中,不禁大怒,調轉方向,密密麻麻的利箭紛紛瞄準少女,卻聽見耳邊傳來一聲異常沉悶的弓弦震動。

連環箭!

一片箭矢掠過虛空,下一刻,慘叫聲響起,十二個弓箭手練成一條線倒地。驚人的一箭,震驚所有人,後面趕來的敵人差點停下了腳步,這他娘的是一個人還是十幾個人,一下射到十二個,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打死我們也不會相信。

瞬間射出六記連環箭,劉危安的體力幾乎被抽空,腦子眩暈,差點摔倒,不過,他還記着處於生死關頭,咬着牙齒埋頭狂奔,如果這個時候有人向他射箭,肯定一射就中,可惜,弓箭手都被他之前的一箭射懵了,直到他衝出了包圍圈才驚醒過來,慌不迭開弓射擊。

人影一閃,少女出現在劉危安後面,短劍一旋,把所有的箭矢都盪開,一劍砍斷劉危安腹部的箭桿,背起因為劇痛和體力耗盡而搖搖欲墜的劉危安,瞬間遠去,消失在眾人的視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