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這一日清早。

應小川陪着范淑蘭在酒店樓下吃完早飯,提起要帶她出來看看風景,母子二人便一道出了門,可一下車,范淑蘭看到面前是一片陌生的新小區。

登時便奇怪了起來。

應小川搖頭道:“沒有朋友住在這。”

“那你帶媽來這幹嘛呢?”范淑蘭笑道:“莫非,你說的風景在這兒?”

應小川道:“媽,我給你準備了一個驚喜。”

范淑蘭一愣。

應小川牽起她的手,把她帶到一幢高大的樓房前,二人進門,上了三樓。

電梯停在02室。

“這,這什麼?”范淑蘭反應不過來。

應小川手裡拿出一串鑰匙,擺在她面前,笑:“媽,以後這就是咱們的新家了。”

“啥?”

“你說啥?”

應小川把鑰匙放進范淑蘭的掌心:“我說,這是您兒子給您買的新房。”

啪嗒。

范淑蘭一驚,手裡的鑰匙掉了地,她回過神來,馬上道:“川兒,你在跟媽開玩笑吧,這玩笑一點也不好笑,我們走,趕緊走。”

她拉起應小川的手就要走。

應小川哭笑不得,縱着范淑蘭拽着他往前走,嘴上卻道:“媽,我真沒跟你開玩笑,我在這兒買房了,這以後就是咱們的家。”

“你胡說什麼!”范淑蘭回頭,難得竟生氣了,頓了頓,聲音下一句就低下來:“小川,你哪來的錢買房子啊?”

應小川道:“我去年回家的時候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我跟朋友合夥做生意了,收入還不錯。”

“什麼生意能一下子掙這麼多錢,你前段時間買了車,我就感覺不對勁,可又一想,你年輕氣盛的,興許只是付了首付,那錢也不是拿不出來,可現在一下子又多了一幢房子,媽這心裡,着實心慌啊。”

應小川忍不住笑起來:“你放心吧,這房子是你兒子用雙手掙回來的,你就踏踏實實的住着吧。”

“真的啊?”

“真的。”

“花了多少錢?”

應小川本來想照實說,然看到范淑蘭緊張的模樣,便稍微改了改。

“不貴,我在朋友那兒買的,他原價八折賣給了我,而且,只是付了個首付而已。”

“你什麼朋友啊,出手這麼豪爽。”

“李冕。”

“原來是那孩子。”范淑蘭點點頭,有些信了,“你跟我提過,那孩子家裡條件很好。”

“是啊。”

“可是川兒,你咋無緣無故就又買車又買房呢?”

應小川如實道:“這事本來就在我的計劃之內,原先也沒想那麼著急,可近一年我回家的次數屈指可數,你一個人待在漢城我也不放心,思來想去的索性就在這買房了。”

范淑蘭嘆氣道:“你這孩子,你給我買什麼房子,漢城住着我習慣了,這兒我住不慣。”

“你放心吧,媽,我都給你打聽好了。”應小川笑道:“這一層樓裡面總共七個住戶,四個是外地人,三個是漢城人,而且家裡都有年紀跟你差不多的人,平時你要覺得無聊,就串門跟她們聊天。”

范淑蘭像被說服了,猶豫着問道:“那你呢?”

應小川馬上道:“這您放心,只要有空,我都住家裡。”

這一點應小川早就有考慮,他買的小區恰好臨近半山腰,要有什麼事趕個來回也便利。

范淑蘭點頭:“那,那好吧。”

應小川道:“那我帶你進去看看,我買的是現成的套房,裡面已經裝修過了,也散了半年的味,能讓人住進來了。”

他邊說邊打開門,帶着范淑蘭走進新家。

……

半個小時後,應小川從家裡出來,接起裡面的電話。

那端李冕笑嘻嘻的問道:“怎麼樣,乾媽對我們準備的驚喜,滿不滿意呀?”

“原先是嚇了一跳,不過經過安撫,也接受了。”

李冕道:“我就知道乾媽會喜歡,這房子雖是個小戶型,可也是我哥為減少家庭負擔,精挑細選的,結果現在全家要出國,房子留着也沒用,就出手了。我哥知道我用原價的八折賣掉了,險些沒拿刀砍我,說按着房子現在的市價,起碼得漲他買那會的百分之三十。”

應小川背靠在牆上,點了根煙,聞言笑了笑:“行了,你這份人情我承了,對了,餘下錢的事兒……”

房子他真只付了首付,但對方要求的卻是全款。

攤上個胳膊肘往外的弟弟。

非但賠錢,還拿不到全款。

李冕滿不在乎的回道:“錢的事兒就再說,我哥不缺錢,也不會向我來要這筆錢。”

“一碼歸一碼,這筆錢我記在賬上了,過段時間連本帶利還你。”

李冕是知道應小川脾氣的,聽完也不爭,含含糊糊的應聲:“成成成,都隨你。”心裡卻在想,給不給是你的事,收不收那就是我的事了。

“對了,哥。”

“嗯。”

“半個月過去了,地府那封閉大會還沒結束呢?”

“沒呢。”

“這得等到啥時候去啊。”

“怎麼了?就這麼盼着陶桃走啊?”

“不是。”李冕道:“我就是在想,萬一見到了家裡,她還是想不起來。或者說,就算想起來了,她心裡還是對人間沒有留戀,那怎麼辦?”

“黑無常不是說了么,對人間沒有留戀的遊魂,會徹底消失的。”

電話那端沉默下來。

應小川察覺一絲異常,問:“其實你不想陶桃消失,對嗎?”

“嗨,我就是在想。”李冕道:“咱們一起出過任務,有哪次不成功,要是連個小丫頭的忙都幫不上,一世英名何存。”

“拉倒吧你,你在乎那點名聲,你就是想幫陶桃。”

“我……”

李冕的話音忽然斷了,應小川拿起窺天鏡一看,原來是紅中中途來了電話,截斷了信號。

他接起紅中的電話,問道:“紅中,有事嗎?”

“有事,老大,出事了。”

“果汁廠的事還是漁塘的事?慢慢說,不急。”

“都不是!”紅中語氣急切:“是陶桃姑娘不見了!”

“陶桃?”

“紅包說家裡來了兩個人,一個是道士一個是年輕人,進門就把陶桃給帶走了。”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