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長寒冷的冬季過去了,終於又迎來了生機勃勃的春天。北國的S市沐浴在暖暖的陽光里;氣候不冷不熱,正值宜人;街道兩旁的楊柳枝條吐綠,在暖風的撫慰下,又開始阿娜多姿起來。樹下,花池裡的各種觀賞花,正爭奇鬥妍;條條草坪帶,綠意盎然,一派生趣。街上川流不息的是車流,和行色匆匆的人海。女人們、少女們又換上了裙子等靚麗的服裝,整個城市又花枝招展起來。這是一個有情調,讓年輕人想找浪漫的季節。
S市的一個小區星藝苑。
“鄧楠,等一等,順路把白雪也送到你們學校。”一位大腹便便、低矮的中年人,喊住一個英俊倜儻、正欲準備上車出發的、叫鄧楠的小年輕。
鄧楠回頭:
“爸爸。”
和他爸爸一起過來的還有一個黑瘦的高個子男人和一位妙齡少女。鄧楠看到少女,頓時驚呆了-------
少女臉龐白潔無瑕,雙眼皮,小巧嘴;秀髮披肩流暢,更顯柔情無限;上身穿白色短袖,左胸扎着一朵小小的紅花;黑色褲子,白色運動鞋。身材一米六左右,前凸後翹,看上去亭亭玉立,宛如萬仞巔湖裡的一朵白蓮花。
鄧楠看得忘乎所以,目瞪口呆。
白雪被看得臉飄紅暈,局促不安,微微轉身低頭,抿嘴淺笑。低聲說:
“討厭。”
“楠楠,這是白伯伯和他的閨女白雪。不認識了嗎?”大腹便便的人說。
鄧楠被他爸爸的話聲警醒,回過神來。自己感覺自己的嚴重失態,頓感尷尬。
“不好意思,是啊。幾年沒見,差點不認識了。白伯伯好,白雪好,幸會,幸會。”
說著向白雪伸手,想握手。
白雪微微抬手,在接觸的一剎那,猶豫了;鄧楠手撲空,又次尷尬。
“那,呵呵,白雪請上車去吧。”鄧楠說。
“送到楊林那個中考班。我和校長、班主任楊林老師都說好了。伯伯趕緊要去市委有急事,今天顧不上去送了。麻煩你了。”黑瘦男人對鄧楠說,說完和鄧楠爸爸握手致謝,“謝謝鄧主任。”
鄧主任:
“你看看,白市長,你客氣啥呢。咱既是鄰居,又是老相識,都是自家人。以後你閨女白雪,上學、放學就由鄧楠承包了算了。上學下學都是一路、順路。再說,你剛來當了副市長,以後,我這個小小的市新聞辦公室主任,還得請白市長多多栽培哩。巴結還來不及呢。哈哈哈。”
鄧主任轉身又催促:
“鄧楠,快送白雪上學去吧。再遲了。怕耽誤課了。”
“噯,好吧。”鄧楠趕忙親自開了副駕駛車門,示意白雪上車;白雪,微笑,進了車,坐下。鄧楠也上了車,和大人道別:
“伯伯,爸爸,再見。”
“記得回來時,再拉上白雪。”鄧主任臨了,又囑咐。
“沒問題。你們忙去吧。我們走了。拜拜。”
白雪微笑向兩大人揮手:
“拜拜。”
小轎車緩緩駛出小區,上了大路,向市某初中學校駛去。車內,鄧楠:
“啊呀,今天剛見,真沒認出來。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
“呵呵,你也變了。”
“變得怎樣了,丑了,還是瀟洒了?”
“最明顯的就是變得油嘴滑舌了。還有,今天才發現,你長的一雙桃花眼。”
“哦,是嗎,呵呵,有意思。啥是桃花眼,桃花眼怎麼樣,是不是容易交桃花運啊。”
“長着桃花眼的人,好色。”
“哦,呵呵。自古英雄多好色。嗯。哈哈。”
“恬不知恥,什麼邏輯了你這是。別把好色的標籤強加在英雄頭上。現在你咋變成這樣啦。記得你小時候,也就是十歲左右吧。我來我親戚家,見你的時候,你不多說話。印象最深的就是愛看書,愛學習,不用大人監督。”
“謝謝誇獎,告訴你哇,我這愛好沒變。優良傳統要繼續發揚。哦,這麼說來,咱倆有六年沒見過了。不料,今天又遇上,並成了同學。緣分啊,這才是緣分。人生難得有情緣。只可惜,為什麼不去我們班呢。插入我們班,我可天天能見你哩。”
“這也天天能看見哩。”
“哦,是,是。我是說在一個班,時時刻刻能看見你哩。不過,這樣也好,有句話是,‘兩情若是久長時,豈在朝朝暮暮’。哈哈。”
“你可千萬別自作多情啊。你我可不是‘兩情若是久長時了’啊。我轉學過來,是為了好好學習,是為了尋找一個夢,不是為了談情說愛。”
“可是,關鍵是你這麼美,恐怕有人會情不自禁。正所謂,樹欲靜而風不止啊。”說著,一隻手握在白雪小巧倩柔的綿手上。白雪本能反應,觸電似的,縮回去。
鄧楠分心,車子不由向路的左邊,越過雙黃實線。雙實線那邊有幾輛車正對向駛來。
白雪:
“小心,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