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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速信中告訴,他已考上了北大,杜絹考上了北師大並獲得謝老師的資助。多時不見,十分想念等。杜宏看完,十分高興,馬上回信,說星期天去看望他。

其實,署假期間,杜宏和家裡的家書也是來往不斷。得知妹妹杜絹和弟弟亮亮同時考上了理想的學府,欣慰之餘,為未能資助而深感自責,更為絹和亮亮能否同時去上考中的學校,而一直憂心忡忡。幾年來,他能解決了自己的學雜費已是身心疲憊不堪。他節衣縮食,省下一點錢。這回妹妹要來京上學,他決定要給妹妹買一部他能買的起的諾基亞手機。

多時不見了,計劃利用星期天的時間,去看看妹妹。

開學這天是周一,同時也是吳芳公司涉訴勝敗之關鍵日子。

吳芳和歐陽芳芳相約,按時一起來到了法庭。“狗狗熊”公司今天多了兩個人。吳芳和杜宏一眼認出,就是原來“大懶貓”公司想聘請的、但認為“大懶貓”公司會敗訴的那兩個律師。吳芳對芳芳說:

“情況有變。這兩個律師對我公司的資料、情況等很是了解。”

“他們是為自認為會勝訴的原告代理訴訟了。不要驚慌,隨機應變。”

出乎預料的是,“狗狗熊”公司並沒有再拿出更強有力的證據。只是說辭、法律用語、援引法律條款有所改變。或許他們認為,有那些證據已經足夠扳倒“大懶貓”公司了;或許,他們就根本再沒有了證據。

而歐陽芳芳呢,亮出“大懶貓”公司最先使用商標的事實證據、在商標局登記過的複印材料和鄧楠在歌廳“瀟洒”的音像資料等,全場嘩然,情況一下逆轉。

鄧楠還想抵賴,不承認那音像資料的事實,芳芳摘掉眼鏡,鄧楠一看,倒吸了一口冷氣,渾身打顫,再無法平靜,而是咆哮公堂。被工作人員制止。

鐵證如山,他有口難言。只好承認了全部事實,供認不諱。

“大懶貓”公司勝訟。“大懶貓”公司的正當權益得到了法律的保護。法庭宣布另行擇日開庭審判。鄧楠惡意誣告,情節嚴重,估計要有牢獄之災。

一段時間過去了,“狗狗熊”也不上訴。為“大懶貓”公司恢復了名譽,公開道歉並根據判決作了經濟賠償。

“外戰”結束。“內戰”開始了。芳芳:

“吳總,你們交給我的事情,我按計劃完成了。接下來。你應該知道你怎樣做,自己明白吧。”

“歐陽律師。你依法維護了公司權益,挽救了公司。這是你的功勞,勞苦功高。我這裡衷心感謝,我會加倍給你報償。”

“我說的是另外一件事。別裝糊塗了。我想讓你主動退出。回你公司總部,少在北京攪和。”

“這個不用你來安排,我自有主張。我離開公司總部有一段時間了,那邊積攢了許多事情,急需要我親自去處理。即使你挽留,我也不能再呆了。至於感情方面,我認為,心與心的距離不是地理上的距離所能阻隔。兩心相連,即便遠隔天涯,也近在咫尺,你說是嗎?”

“那你的意思是,杜宏和你心距近,而和我遠嘍”

“這個,只有心知道,捫心自問吧。我認為感情不是佔有,愛情也不是靠霸道。它就像一場春雨,緣來緣散緣如水,‘好雨知時節,當春乃發生。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任何人為的刻意做作,都無濟於事。”

“不。你錯了。愛情和幸福是一樣的,不是單靠等待,它就會自動尋上門來的。都是人,自身努力爭取來的。就像現在的我,如果不靠我自己的努力,能有今天這個現狀嗎獲得愛情也一樣,是靠行動,是靠付出,是拿出最珍貴的東西來驗證。人生在世不如意,我認可的是,凡事都要掌握一個節奏。該快要快,該出手時就出手。機會是過眼雲煙,錯過後悔終身;青春是春花燦爛,轉瞬就是秋盡凋零。”

“我們經歷、職業、學識、人生閱歷等諸多不同,決定了我們的三觀不同,我知道,我們一時誰也說服不了誰,我也不和你強辯。我只是想說說我自己的觀點,我相信人生在世,全憑一個緣,隨緣,順其自然。‘花開花落自有時,總賴東君主’。就像兩次杜宏救我一樣,那都是因為有一個‘情緣’,‘生死情緣’。大千世界,複雜多變,凡事都不是以個人的意志所轉移的。人生在世不如意,一個人所能做到的、最明智的做法是,----尊重客觀,順勢而為,趨利避害,因勢利導,實時轉圜。世界上,最厲害的武功是借力打力,而不是銅頭鐵掌的硬功。時間是最好的清醒劑,你也冷靜冷靜。好了,廣州那邊還有許多事需要我去處理,我要儘快離開北京了。沒別的事,我就走了。你有足夠是時間、空間,按你自己的意志去所謂的‘爭取’、去‘行動’。是非成敗,自有分曉。”

次日,吳芳果然離開了北京。去往廣州的路上,在杜宏中午放學時候。吳芳給杜宏撥通了手機,說了好多感謝、誇耀的話。說來說去,還是想讓杜宏繼續留任北京公司。

杜宏推脫不了,只好應承。當然就經濟方面考慮,也是合作共贏的事情,他只能勤工儉學,以維持自己的學雜費。一個學生,時間有限,活動空間有限,不適合做公司專職經理,但並不影響委以職務,----分公司經理已安排了人選,他最多也只能做公司的經理助理,因為公司離學校不遠,課餘、節假日等任何時間都可去公司參與公司的決策、策劃、研創等工作。當然包括通過用手機、電話去溝通、管理等。

轉眼,開學一周過去了,迎來了周末。

杜宏按計劃正準備去看達速和妹妹。不料妹妹杜絹從北師大早早過來,找到了他。

兄妹倆多時未見,剛見那一剎那,杜宏驚呆了,不由叫了一聲“白雪”----活脫脫一個白雪!言談、舉止、神情等無一不像,即使刻意尋找,也沒有發現絲毫差異,就連他也是沒法分辨!

自然而然,又引起了他關於和白雪的許多回憶。意識告訴他,眼前這個人,是妹妹杜絹。

兄妹倆自然很是親熱。互說學校的事情、家裡的情況等,不覺半天時間溜過去了。絹要回北師大了,杜宏拿出新買的的手機,絹拿到了她有生以來擁有的第一部手機,欣喜萬分,幾乎要跳起來了,杜宏因此也是滿滿的成就感。

兄妹倆戀戀不捨,杜宏送出門來。

那個清掃樓道衛生的阿姨,看見絹,猛撲過來,緊緊握住絹的手,摘掉口罩,說:

“雪兒,你是我的雪兒。我看清楚你,也聽到你的說話聲了。你什麼時候,又活過來了。媽媽做夢都在想你呢。”

與此同時,杜宏也一下看清了,那阿姨原來竟是親生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