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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裳輕輕點頭:“魚兒讓洒掃上的婆子注意了,魏氏那裡的娘子隔三岔五便會尋蓮太姨娘的守門婆子說笑,但是白日里那娘子到了連太姨娘的門房中坐了只有片刻,便說有事急急的走了。”

趙一鳴輕輕的道:“這裡面,一定有問題。”紅裳也是如此想的。

夫婦兩個人議事,自然一時不注意便忽略了孩子們,子珉還好只是睜着烏溜溜的眼睛看着紅裳,而鳳吟卻伸出小手抓向了趙一鳴的臉。

趙一鳴發現後張口輕輕的叼住鳳吟的手:“居然想打父親?”卻不防鳳吟的另一隻手也過來了,一把便撓到了他的臉:好在小孩子並無多大的力,而且她的手指甲也是修過的。

這時一直靜靜的子珉卻咯咯的笑了起來。鳳吟聽到弟弟笑了,也笑了起來;趙一鳴狠狠親了一下鳳吟也笑了:“小壞蛋!”

紅裳笑道:“你居然被一個小孩子偷襲成功,真......”

趙一鳴聞言又親了一下鳳吟:“我就怕我們六姑娘日後再成為一員武將,那為父的就不知道去哪裡哭了。”

哄睡了孩子,夫婦二人才回房休息,躺下後又說起了奶娘的事情:那兩個看來不能用了——就算她們不會下毒手害人,但看現在這個樣子,她們還是被魏氏收買了。

時間過得很快,一晃眼便是三四月過去了。

趙氏花坊里的事情很順利,隨着工匠們的熟練程度,他們每日里能出的成品也越來越多、越來越好了;而老工匠們終於認識到這種方法的好處,當然此法的不足他們也是看得極為清楚,不過對於這個方法,他們不再像當初那樣堅決反對了。

紅裳和趙一飛再來到花坊里,幾位老匠人便向紅裳和趙一飛提出了他們的想法兒:這種做宮花的法子可以保持下去,趙府和他們匠人都有好處的;不過卻要把一些心靈手巧又忠厚老成的年少匠人挑選出來,這些人以後便可以接替老匠人的位置。

始終,這匠人里要有一些人掌握着整個宮花的製作技巧,並且還要做得非常好。

紅裳點頭,這個想法極好的;她眼珠轉了一下試探的道:“為了防止像上次的事情,這些匠人們挑選出來,要簽一份押身契才好啊。”

一位老匠人笑了:“太太就是心慈,像這樣的人既然是趙府花錢培養出來的,不要說押身契了,要我們來說賣身契也不足為過了。”

其它的匠人們如果想在趙氏走人,可以!只是他們會得那些,到其它花坊中能做什麼呢?

紅裳笑了:“大叔們的意思我明白,不過還是籤押身契吧,不過押身契要改動一下——這些匠人日後就像大叔你們一樣,可是我們趙氏花坊的樁子啊。”

趙氏花坊經上一次的風波之後,並沒有讓匠人們感覺到花坊有危機,反而大家對於將來都有了更大的信心與希望。

趙一飛各處看了看,發現匠人們根本不用人看着做活計,大家就連吃飯方便都很趕時間的,他因此到廚房去特意關照了大廚,為匠人們加了兩道肉菜,叮囑肉要多放,錢自他的賬上出。

紅裳聽趙一飛說了之後十分贊同:她知道趙一飛正在成長起來,他日花坊便不用她再操心了:“不過銀子不能從你們賬上出,由我們賬上或是大帳上都可以。”

趙一飛臉上一紅:“嫂嫂,我不是為了要收買人心,我只是——“

紅裳打斷了他的話,抿嘴笑道:“你只是因為前幾年花的銀錢太多,所以現在想把自己的銀子用在府里——!”紅裳如此就是為了免得趙一飛尷尬,而這樣似嗔似玩笑的話,更顯得她待趙一飛親熱如弟,沒有視作為外人。

趙一飛雖然臉上更紅了一些,但他神情間放鬆了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1.1.m.文.學網

不少:“嫂嫂又來取笑!小弟我已經改了,改了好久了。”

叔嫂二人又說笑了兩句,又同管事們見了一面,便起身回府了:紅裳在花坊中,好多事情故意不出聲或只是提點一兩句,盡量都由趙一飛去處置。

趙一飛知道兄嫂的心思是為他好,所以做事十分的用心:衙門的差事做得極好不說,每天晚上都會為了花坊的事情,一個在書房裡待上好久;所以兩個侍妾哪裡七八日也去不了一次,就算去了也不一定有精力做其它。

趙一飛的勤奮讓金氏十分的高興,對於他偶爾去妾侍那裡便沒有十分的在意了:她畢竟出身於詩禮之家,同紅裳不一樣——只要趙一飛等她好,敬她、愛她,那麼她還是能容下一兩個人的,雖然心裡也有着十二分的不痛快,但他認為這是規矩。

薛老太爺近兩日有些坐不住了,他昨天晚上到了後半夜才好不容易睡着,但很快就被惡夢驚醒了:他夢到他被五爺給騙了,騙了他的二百六十兩銀子。

可是薛老太爺想起五爺身上的穿戴來,心神便能安穩下來:可是一連幾天不見五爺的身影兒,他怎麼也放心不下那銀子。

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眼看太陽就要落山了,可是五爺依然沒有來:這一天又要過去了!薛老太爺忍不住立起來在屋裡走來走去,他的二百六十兩銀子真得就這樣打了水漂不成?

“老太爺,五爺來了。”門外傳來管家的聲音。

“快請——!”薛老太爺的一顆心終於落了地,他是喜出望外,一面吩咐管家一面急步迎了出去。

“我們可算不得外人,還用得着什麼請不請的,老爺子如此說話可真是外道了;這不,我已經自己進來了。”隨着話聲,門帘挑開處,五爺出現在薛老太爺的面前;身後,還跟着一個小廝,手裡提着一個大大的包裹。

薛老太爺的目光在小廝提得包裹上一轉便收了回來,上前抓起五爺的手來:“幾日不見五爺,還真是想念的緊啊;來,來,快坐。”扭過頭去:“奉茶!”

五爺坐着後玩笑道:“老爺子想念我呢,還是不放心您的那銀子?不會是怕我帶着那些銀子走掉了吧?”說完還爽朗的一陣大笑。

薛老太爺雖然被說中了心事,不過他一身臉皮極厚,所以臉上一絲紅暈沒有:“五爺說笑了!二百兩銀子五爺能看上眼?就是兩千兩銀子五爺您也是看不上眼的,不說您身上帶得這塊玉佩,只是你手上的這板指,也值三四百兩銀子了。”

五爺看了一眼手上的板指笑道:“我當然是玩笑了,老爺子是什麼人我會不知道?這板指也不值什麼,既然入了老爺子的眼,那這個板指便贈給老爺子了。”

說完就把手上的板指取下來,放在了桌子上:“這板指只是我喜歡這上面的花色討喜,看,這像不像一隻瑞獸?所以我才會帶在身邊的,當真不值什麼;按理說,應該好好的尋一枚更佳的板指做禮物才對,只是我向來對於這些事情不上心,來老爺子這裡多次,卻連個禮物都沒有送上過;老爺子倒也不是俗禮之人,沒有見怪。此物雖然不值什麼,倒也聊算個心意吧,老爺子你暫時收下把玩,他日我尋到好的再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