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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的口氣呀,你倒是一日比之猖狂了,以前見了我們還夾着尾巴討好,沒想到,卻是一隻披着綿羊的狼崽子,可惜啊,你這狼崽子,遇到了我這獵人,你今日是不交錢也得交。”

“哦,三舅母就這麼有自信,我會把錢乖乖送給你。”

“我當然有自信啦。”李氏冷笑一聲,轉頭朝身後的十幾個丫鬟婆子,下令道“,還愣着幹嘛,還不趕快給我進院子搜。”

沈心然,沒想到李氏這般猖狂,出言阻止道,“你敢。”

“我怎麼不敢?別忘了,你只是寄住在這裡的表姑娘,我才是這府里的一份子,這是我家!我讓人到我家的院子里來搜我家兒子的醫藥費和補償費,不是合情合理的嗎?”

聞言,眾多丫鬟婆子從門口沖了進來,眼看他們就要到沈心然的房裡去搜了,就在這時,一聲威嚴的厲喝聲響起,“我看哪個敢搜?!”

眾人循聲望去,“老伯爺?!”

一見是老伯爺來了,哪裡還敢造次,原本衝進院子里,打算大搜特搜的丫鬟婆子,紛紛都停下了腳步,轉身行禮。

“哼!”老伯爺冷哼了一聲,跨進院子,先是,看了一眼,縮着頭的三媳婦兒李氏,然後轉身連忙走向沈心然,關切道,“丫頭,沒事兒吧。”

“祖父,,心兒沒事呢,就是弟弟剛剛受了點小傷,現在又受了驚嚇,也不知有沒有被嚇壞。”

聽了沈心然的話,老伯爺調轉視線,去看了一眼,一旁的沈仲恆,不看還好,一看當真嚇一跳,這哪是受小傷啊?圖像都經過了包紮,還生出了這麼多血水,鐵定是傷口很大,不然的話學怎麼會滲出來。

剛剛李氏的嗓門這麼大,他老遠就聽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又加上沈心然的辯解,兩者合二為一,很容易知道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大概就是,兩個孩子,因為一隻兔子發生了真摯,只是他萬萬沒想到,會傷成這樣?

這般想着,不由轉過頭,掃了一眼,縮在,李氏身後的季元烈,不看還好,這一看氣就不打一處來,不是說被咬傷了嗎?不是說要來找賠償了嗎?可他渾身看病了,有哪一處咬傷,在看到手腕處,那錢到不能再淺的印子說,這也是被咬傷,那那些摔倒這個磕傷的孩子,豈不是要被你吹成斷腿了?!

老伯爺原本就對老三這門親事,不是很滿意,本身李氏就是個商戶女,不信教養能好到哪裡去?尤其他還是年氏的外甥女,那就更讓老伯爺不喜了,他年輕的時候是沒有辦法,混到連老宅都快要賣了,這才取了年氏續弦,年氏的善嫉和小心眼,已經讓他夠厭惡了,若府里再多個商家女的媳婦,那可真的是會雞犬不寧的。

後來的日子也證明了,他的擔憂並不無道理,薛氏這個兒媳婦雖然也不是他相看的,但好歹要比李氏聰慧點,圓滑點,能持家,至少在二媳婦的帶領下,家裡的日子過得是比原來好多了,但是這個李氏呢,仗着自己的姨媽是老夫人,在府里橫行霸道,爭權奪利,搞得烏煙瘴氣。

這會還為了點小事,吵吵嚷嚷的,最不可忍的,居然打起了他可憐外孫女那點錢財的主意。

這段時日,沈心然時常會送些別緻的吃食,到他的書房裡,而且會根據不同的時節節氣,來給它做上一些,藥用的香包,十分得他的心。

所以見着沈心然受了這個刁婦的為難,老伯爺自是怒不可揭的。

“你這是怎麼了?張口閉口婊姑娘,張口閉口這不是你家,呵呵,我這老頭子還沒死呢,這個家,還輪不到你們年氏李氏一族來給我做主!”

一聽這話,李氏嚇得一哆嗦,本來家公就跟自己婆婆有嫌隙,她聽聞她還沒嫁進門的時候,家公就極力反對這門親事,便是後來她嫁進門了,也沒見家公對她有多好,別看如今這個家有一半都是年氏在當家,但畢竟家公是老伯爺,如今雖然爵味已經傳給了二爺,可餘威猶在,他也不得不敬着。

所以哪裡敢頂嘴,只能為自己辯護道,“公爹您誤會了,我哪是這意思啊,就是,就是……”

他支支吾吾說了半天也沒說出來,老伯爺冷哼一聲,“哼,我警告你,心兒是我的外孫女,他住在這兒,這就是他的家,還有,小孩子間打打鬧鬧,哪裡能有不受傷的?心裡倒好,為了這點小事,勞師動眾,還要興師問罪,而且我看你把孩子保護得太嬌貴了,這是男孩,不是女孩,沒得你這般嬌養的,11,過來!”

老伯爺不喜歡年氏,連帶年氏生的兩個孩子,都不太親近,就更別說兩個孩子所出的孫子孫女了,所以這些孩子們見了老伯爺都是懼怕的,便連調皮搗蛋,天不怕地不怕的季元烈,也是有些害怕,老伯爺。

季元烈抬頭看了眼自個的母親,見自個的母親大氣也不敢喘一下,那也只能咬咬牙,走了過去。

老伯爺拉起季元烈的手,左右看了看,眉頭皺的更深了,“就這點小傷,哭哭啼啼,你這連傷都不算,還有,小10頭上的疤是你磕的嗎?”

季元烈原本想搖頭的,可是看着老伯爺嚴厲的眼神,他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居然哇的一聲又哭了出來。

這哭聲可可把李氏弄的心疼死了,“公爹……”

老伯爺哪裡會理會他,徑直對季元烈道,“我們季家的兒郎,可以放蕩不羈,可以風流瀟洒,但是絕對不可以軟弱無能,不可以有錯不認,小10是你的弟弟,不管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爭執,你也不能用石頭打傷他呀,快道歉。”

季元烈從小到大,都被奶奶和母親父親捧在掌心裡長大,那曾受過這樣的委屈,居然還要她道歉,他是寧死都不肯的叫着呀,雖然止住了哭聲,可是眼淚還在眼眶裡打轉。

“我讓你道歉,聽到沒有?”老伯爺的聲音又嚴厲上了三分。

“對,對不起,十弟。”嘴上雖然這般說著,可季元烈抬起頭看向,沈仲恆的眼神,卻充滿了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