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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真真正正可以上戰場殺敵,保衛邊疆的士兵。

畢竟作為分封給皇子的封地,自然是遠離京城的,都是一些連片的,靠近邊疆區域的地方,這些地方自然要擁有軍隊,才能真正守得住一方的平安,說是給這些王子各自封王,實則這些封地只能給王子的直系血統保留三代,三代之後,封地便會被逐漸收回。

所以說,與其說是分封給各個王子的,不如說是皇帝派自己的兒子們,去為自己鎮守住祖先開拓出來的疆土。

靖王所屬的晉州擁有的士兵叫做,晉州兵,他們身穿的盔甲是銀白色的,身前有一個靖字。

一如現在,坐在白馬上這人身上披着盔甲,胸前刺了一個靖。

一看便是屬於靖王的,士兵。

晉州離京城,千里迢迢,靖王是在,咬秋宴的時候入的京。

分封出去的王子,入京是可以隨行帶上一千士兵的。

畢竟路途遙遠,帶上這些精銳的士兵,也是為了以防萬一,避免途中遇到危險。

而靖王從咬秋之後,就一直呆到如今臘月,帶來的士兵卻是不能入京城的,只能駐紮在京城之外。

如今靖王的士兵突然來臨,自然不可能是一個人來到。

所以在她喊了住手之後,後面立馬轟隆隆的跟上了一群人,這群人個個都身披銀甲,雖然只來了一百來個,但比起護都史的精兵,一點都不差。

畢竟這些人都是在邊疆,實打實上過戰場,打過土匪,鎮過暴民的,自然在氣勢上有一股血氣。

哪裡又是京城裡的護都史兵能夠比的。

所以雖然只有一百來個,但在氣勢上完全就鎮住了全場。

等到人齊了之後,率先做馬過來的小頭領,說道,“這米,是我們靖王的,我們靖王怎麼可能會用次米陳米,來充好米呢?”

眾人聞言,皆嘩然出聲,靖王可是四位王子裡面,賢名最顯的。

尤其是原本窮山惡水的晉州,在靖王的統領下,變得慢慢富裕,民風漸好之後,靖王的賢名,便直壓太子,早就傳到了京城,甚至傳到了其他的州縣,許多的州縣都羨慕晉州,來了一位好王子。

所以眾人一聽,說這些米糧是靖王的,便根本不相信,裡頭會有陳米和舊米。

遠在晉州,靖王都能做得這麼好,愛民如子,更別說來到天子腳下的京城,他還會砸了自己的招牌?

用腳想想,這都不可能啊~!

護都史領隊的小隊長皺了皺眉頭,靖王的士兵都這麼說了,他還能說什麼呢?畢竟上頭交代過,不能表現的太過明顯,反正如何都不能讓人知道他們是站了隊的,所以那人便,偷偷看了一眼躲在人群中賊眉鼠眼的男子。

那男子原本還以為自己把這次任務搞砸,回去鐵定要挨板子,但如今一看機會來了,便急忙開口表現到,“哎呦喂,誰說靖王就不會賣陳米了,許是晉州的米太多,都堆成沉米了,所以才拿過來施捨給我們京城的人吃呢。”

他如今混跡在災民當中,所以他的身份就是一個災民,無論他說什麼,這樣一個混亂的時節,靖王的士兵料想也不敢拿他怎麼樣,若是這樣的話,就還真坐實了,他們賣假米的,可能性。

所以他才敢這麼信口開河,把髒水潑到靖王身上,當然啦,這只是要吸引大家的注意力而已,並不是真正要潑髒水倒進王身上,所以他下一句才是重點,“您說這米是靖王的,就是靖王的呀,前些天,我還聽說是楊振南楊將軍的子女在售賣着呢。”

沈心然冷冷一笑,這尖嘴猴腮的男子倒也不傻,腦瓜倒是靈活,如今靖王的人都來了,他還能找出理由岔開,倒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不過沈心然並不說話,他相信,既然靖王會派人過來,那定然是有所準備的。

其實他剛才這麼鎮定,甚至讓,蕭逸臣等人退走,主要是因為在出來之前,他就已經遣人去通知,李鳴鉞了。

李鳴鉞想買他的米,甚至不惜透露了太子可能要暗算他的消息。

所以當時沈心然就在想,李鳴鉞不過是國公府的一個公子哥,他買這些米來幹什麼?

原因不過就是兩個,一是因為他自己想賺這筆錢,但這個原因不成立,畢竟她身為國公府的公子,就算是後娘當家,但總不可能在明面上的錢財虧了他,這樣就太容易被人抓住把柄了。

況且李鳴鉞還有一個疼他護他的祖父,這就更不可能缺錢花了。

那第二個原因,便只能從他的身份地位上找,沈心然與李鳴鉞合作之後,也沒少打探對方的情況,其實也不用,仔細打探,這麼出名的昌國公府,想探一探李鳴鉞與誰在表面上有關係?豈不是非常簡單。

所以沈心然早就知道,李鳴鉞的姨母是當今的皇貴妃,而靖王,則是他的表兄。

買米既然不是為了賺錢,那定然是為了,他的這位表兄了。

所以在得知朝堂上發生了事情,有言官譴責楊將軍之後,沈心然便覺得今天的事情,不可能會這麼簡單,便直接叫阿四去找了蕭逸臣。

還好,他一早就叫阿四去找蕭逸臣了。

而蕭逸臣也沒有讓他失望,直接就搬來了靖王這尊大佛。

誰都知道,在四個王子裡面,皇帝其實最寵愛的還是靖王,如若不然,也不會把他的封地,封到晉州。

晉州雖然是窮山惡水,但好歹也是幾個封地裡面,離京城最近的,這樣一來,靖王想要回來的時候,也能經常回來,永隆帝也能經常見到這個兒子。

而且,所有王子都從封地回來過咬秋,也不見皇帝留下其他人,卻唯獨把靖王留了下來,雖然說皇貴妃的確是身體不適,但一留就留了這麼四個多月,也是夠耐人尋味的了。

當然,這些都與沈心然無關,他只知道,要是李鳴鉞真心想要這些大米,必然會去說動靖王,參上一腳,所以在見到有護都史的士兵前來,他才能如此的有恃無恐。

而靖王的士兵既然來了,自然不可能毫無準備,所以坐在白馬上大人,冷冷的看了一眼人群中的猥瑣男子,便冷笑道,“這些米,自然是我們靖王買下的,這點,難道我還會假傳我們王爺的話嗎?”

說著,他直接拿出一個木匣子,然後翻身下馬,走到沈心然身邊,“沈姑娘是吧,請您清點一下,這裡面的銀票夠不夠?我們王爺要把你的存貨,都買了。”

語畢,他把木夾子遞給了沈心然,沈心然接過木架子打開了一看,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這木架子也不小,但裡面卻擺滿了一疊疊的銀票,就按每一張100兩銀子來算,這裡起碼有,上萬兩吧。

沈心然倒還好,雖然上萬兩銀票有些多,但好歹他也不是第一次見了,以前在各地行醫的時候,他就薄有醫名,經常會有人捧着一箱箱的金子銀子來請他看病,所以上萬兩他也是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