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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道友小女子承讓了。”紅菱施施然行禮,言語儀態都讓人挑不出毛病,對面不知名修士即便輸了也生不出怨恨面色羞愧的沒入人群當中。

“也就幾位同樣在魅惑一道有點建樹的仙子,能夠在及其巧合的時刻僥倖勝過此女。”

“誰說不是呢,紅菱仙子媚術加上幻術,凡是男子對上至今還無人做到不受絲毫影響,在不是全盛的狀態下想要贏玉鼎教聖女何其困難。”

“紅菱仙子已獲四連勝,可有莫爾學院之人在場,速去通知艾菲仙子前來狙擊啊。”

圍觀之人議論紛紛,有感嘆紅菱媚術了得的,有想到能與紅菱略作抗衡的其他仙子,也有人使壞想要中斷紅菱的連勝。

“我來挑戰試試。”一個渾身纏裹土褐色繃帶,只有口眼露出的男子擠開人群走上擂台出聲挑戰。

一群圍觀者非但沒有作為旁觀者的覺悟,露出有熱鬧可看的興奮,反倒盡顯失望,原因無他只因挑戰者是個男子。

“又是一個不信邪給紅菱送戰績的傢伙。”

“此人是誰,從未見過。”

“管他是誰,藏頭露尾的。”

“不知此人能在紅菱的媚術中堅持多久,話說挑戰紅菱的男子中堅持時間最長的應該是那修真域西區的郭成吧?”

“那郭成張的真漂亮,我若有他一半容顏就知足了。”

“說你呢,聽到沒。”趙星兒輕碰郭成手臂,不懷好意的提醒道。

郭成面沉如水,一言不發,就站在最wàiwéi都能成為議論對象,他能怎麼辦?

紅菱秋波流轉,上下打量眼前這個造型怪異的對手,不知為何從此人身上感到一份熟悉,試探道:“小女子修真域玉鼎教紅菱,見過這位公子。”

“呵這就開始了嗎?收起你那狐媚伎倆吧,念月那老婆娘的媚術我都不放在眼裡,與她相比你還差遠了。”繃帶男子冷笑一聲,譏諷開口。

“茅瑞。”紅菱憑聲音認出了對手身份,咬牙開口,同時暗暗心驚,試探言語中蘊含了一股媚意,卻不想泥牛入海毫無發揮。

“在小世界我就說過,膽敢惹我就廢了你修為將你賣到風花雪月場所,當那萬人騎跨的下做奴,致死不得自由。”茅瑞抬腳一步步朝紅菱走去,言語輕佻氣的紅菱面色發青。

“剛到邊境之地,為了熟悉周圍環境好好逛了一圈,知道在凡人居住處有那麼一條名為花坊的街道,兩旁清雅閣樓,每天到了入夜之時及其熱鬧,總有那麼一群身穿薄紗的鶯鶯燕燕打扮得花枝招展,站在閣樓下招徠生意。以你的姿色去了那裡必是整條街道頭牌,正好我手頭有點緊,不如把你賣了換錢,你覺的如何?”茅瑞笑嘻嘻的說道。

圍觀之人面面相覷,此人到底是誰,竟敢說出將紅菱賣到那種地方的話語,難道不知道面前的紅裙女子一大宗門的聖女?就不怕因一時嘴快惹來整個玉鼎教的報復?

紅菱氣到嬌軀顫抖,就是這個混蛋,當初在拍賣會上用言語在自己心中留下難以抹去的陰影,如今在這諸天大界還敢當眾以相同言語羞辱自己。

眼神冰冷的看着茅瑞,厲喝一聲‘去死’,來到邊境之後第一次傾盡全力施展媚術。

茅瑞眼神清澈,毫無中了媚術的跡象,體外唯神識可見的妖紅色火焰熊熊燃燒,但凡媚術靠近皆是被當做燃料,壓根觸碰不到茅瑞。

“曾經和我們天元閣歐陽副閣主一起抽煙的時候,聽到他老人家提起過,說是他們那一輩玉鼎教出了個鳳楚仙子,一身媚術了得,搞得整個東區包括他在內所有同輩男修苦不堪言,將同輩男修們從鍊氣期一路壓制到大乘期。若非是鳳楚仙子在幼年時落下心結,成為她進階渡劫期的最大障礙,怕是如今還要被那女人壓制。”

“順便還說到了你紅菱,說你的根骨比當年的鳳楚仙子還要更強一些,到時候我們這些同輩之人只要不是死的太早或半路掉隊,始終和你走在同一條線上,有得罪可受了。”

一層層媚術不斷從紅菱手中施展開來,茅瑞卻站在那裡任憑媚術如何衝擊始終不為所動,慢悠悠描述這曾經的一段對話。

“我並不以為然,鳳楚仙子壓制了同輩男修一輩子,結果別人進入了渡劫期她卻留在大乘期止步,沒能笑道最後又有什麼用?”

“如今更是壽元將近,只能憑藉著天材地寶和玉鼎教的氣運面前吊住最後一口氣,想着要把一身本事傳給合適的後人。要我說啊,還不如果斷點走了一了百了,減輕你們玉鼎教的支出,紅菱你說是不是?”

紅菱不答,繼續做那無用功施展媚術對付茅瑞。

wàiwéi觀戰的郭成感嘆道:“業火這東西正是令修士又俱又愛,還有茅瑞這傢伙話怎麼這麼多啊。”

“聽我說一位渡劫期前輩對你的描述,是不是在心中幻想着等你繼承了鳳楚仙子的本事,倒是以一女兒身壓制東區乃至整個修真域男修抬不起頭來的美好畫面?”

“不說話?看你表情就是了!我勸你少臭美了,鳳楚會因為一點小小心結止步於大乘期,你會因為我的存在還沒到大乘期就早早夭折。”

紅菱眼神冷冽,悄然間改媚術為幻術。

茅瑞眼神一凝,強大神識湧出,以強硬的姿態在幻術剛成型之際就破開。

“哎呦呵,媚術不管用改幻術啊?幻術是要以神識強度為基礎的,任你幻術如何精妙,神識不夠依舊免談,就你那連金丹期程度都不到的脆弱神識在我面前能有個什麼用?說你廢物你還不信,還不如早早去了花坊當頭牌呢讓我換點小錢花花,也算你行善積德。”

茅瑞接連提起花坊等字眼,無形中亂紅菱心性。

“說起幻術我也會那麼一點,鶴鳴山下城鎮毀滅,百萬凡人死於非命,想來他們的死狀你也知道,那麼他們死時的感受你可體會過?”

茅瑞眼中血芒閃爍,與紅菱眼睛對視,以金丹期神識為基礎令紅菱難以躲避的幻術施展開來。

茅瑞施展的幻術就是怨煞之氣中百萬凡人死亡前一個內心的真實感受。

這些東西一隻存在,以前也對別人施展過,比如追殺曹家姐弟的黃家公子,就親身體會過,當時茅瑞只是施展了些許就讓黃家公子頂不住壓力心神失守淪為瘋子,此刻全力對着紅菱施展,威能之大可想而知。

“啊啊啊~”紅菱抱頭尖叫,面部痛苦至極。

在她眼中哪還有雄關風景,已經變成了鶴鳴山下那座城鎮,而她就是其中身處滅世的百萬凡人之一。

身邊火光乍現,轟鳴巨響不斷,有人血肉模糊,有人拚命逃竄沒逃出幾步就被高出落下的房屋殘骸砸成肉泥。

若只是看着這幅地獄景象,紅菱還不至於發出尖叫,主要是她自己成為了其中某個人,恐懼絕望等負面情緒不斷湧來。

更為致命的是所附身的人死了,馬上又會附身到另一人身上,再次去體驗相同卻有細微差距的死亡體驗。

僅僅一個呼吸紅菱往往會俯身成百上千人,海量的負面情緒簡直要將她腦袋撐破。

紅菱腦海中一座金色的虛幻寶塔散發光輝,驅散了茅瑞的幻術,緩緩穩定了識海翻騰。

紅菱面色蒼白,鬼門關走了一遭的她大口喘息,豆大汗珠如雨水落下。

“不愧是玉鼎教聖女,連這種守護神魂的罕見寶物都有。你知道嗎,本來你不用遭這個罪的,畢竟你我兩人之間沒有雖有不快,但還沒上升到要生要死的程度。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對茅浩的坐騎下手,地鋼龍丑是丑了點,還特別蠢,但也不是你這賤/人想傷害就能傷害的。”

茅瑞一步跨出,腳下地面扭曲收縮,轉瞬間來到了紅菱面前,舉起拳頭砸向紅菱面門,同時口中喝道:“在我眼中,你的命還沒那頭蠢龍值錢。”

音落拳至,紅菱倒飛。

茅瑞伸手虛張,一面空間壁出現不讓紅菱非得更遠,又是一步跨出,抓住紅菱腳踝,將她整個人朝地面甩去。

“而且還一次不夠要兩次。”

“砰”

“第一次你對茅浩坐騎,若不是那個叫蘇雲的女人快了試煉規矩將你救走,你以為你能活到今天嗎?”

“砰”

“當時沒殺你,你心裡就沒點數啊,在邊境還敢對他的坐騎出手。”

“砰”

“一個破聖女,真以為能當做護身符啊?”

“砰”

紅菱那條紅裙在茅瑞出拳的時候就釋放了一層護罩,淡淡的光暈為紅菱卸去全部傷害。

隨着紅菱一次次被茅瑞砸向地面,紅裙上光芒愈發暗淡,直至最後徹底失去光芒,護罩悄然破碎。

雄關的地面可不是一般材質,能抵擋妖獸幾千幾萬年的攻勢,茅瑞哪怕用再大的力度去砸都無法砸出一條裂縫。

反觀紅菱,雖然有紅裙護身,幫忙抵擋了傷害,依舊在巨大的力道下被震的七竅流血。

就如對郭成所說,讓他見識什麼叫真正的碾壓。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