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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雨她們記憶中,有着地下賭坊幾乎所有的房間和通道路線。茅瑞選個了平日里基本不會有人過去的角落,與監視人一同出現。

知道了目標地點,想要傳送過去對茅瑞來說不是問題,若是連這點能力都沒有,傳送符文也不配成為禁忌力量了。

而且茅瑞深信,傳送符文絕不僅僅只是目前這點能力,還有更多功能暫時還未發現罷了,需要等到他修為更高。

兩人出現後,附近並無一人,茅瑞與監視人商量好如何行動,雙雙隱匿身形。

茅瑞的隱匿手段雖然不賴,可畢竟自身修為低下。在金丹修士眼中沒什麼效果,哪怕築基中後期修士也能感應到茅瑞所在。

於是監視人幫着茅瑞增幅了隱匿效果,如此一來配合茅瑞自身隱匿術,哪怕那名女子金丹也需全神貫注才能察覺茅瑞。

茅瑞召喚出十多具低階血衛,將它們傳送到賭坊各處,不要求它們做什麼,出現後直接自爆。不為傷人,只是製造混亂。

作戰很成功,完全按照茅瑞計劃來,賭徒們開始慌亂,任憑賭坊之人如何勸說,也不願繼續逗留。

沒多久,大多賭徒全跑光了,除了賭坊之人,也就剩下少許待在某個房間內享受,沒有聽到動靜的賭徒還在。

茅瑞和監視人也從偏僻處離開,隱匿着身形來到來到上層滿是賭桌的大廳,這裡聚集的賭坊之人最多。

賭坊之人搜索各處,怎麼也找不到鬧事人藏匿在何處。他們不知道的是,不知多少次從茅瑞與監視人面前經過,絲毫沒有察覺。

賭坊中築基修士也已出動,有九人,監視人一一為茅瑞指出他們修為。一個築基後期,兩個築基中期,剩下六個全是築基初期。

沒有繼續投入血衛,開啟幽冥空間難以保持隱匿效果。茅瑞和監視人都在等,監視人在等待賭坊主人現身後一個偷襲機會。

茅瑞等的是監視人與賭坊主人開戰後,一擊秒殺那名築基後期修士的機會。只要殺了他,憑藉茅瑞層出不窮手段,賭坊餘下之人難以對其構成威脅。

等了有一刻鐘,身為賭坊主人的女金丹也沒現身,賭坊的其他人都有着收兵跡象。

茅瑞豈會讓他們得逞,今日女金丹是不想出現也得出現。傳音與身邊監視人說了聲換位置,從懷中取出一沓符籙,朝着人最多處擲出。

往符籙注入靈力,使得隱匿術產生片刻不穩,泄露了些許氣息。賭坊的九名築基修士立即察覺,九道早已準備好的術法砸向茅瑞。

九道術法與一沓符籙幾乎同時炸裂,九道術法因茅瑞兩人第一時間離開原地,並未建功。一沓符籙則是炸死炸傷好幾個賭坊修士,全是鍊氣期的,築基期都單獨行動,不給茅瑞大範圍殺傷的機會。

剛準備收工的賭坊眾人,再次投入到滿地下搜索當中。

女金丹終於出現,散開神識找尋賭坊各處。作為此地主人,女金丹是唯一一個神識不受影響之人,不僅沒有影響,甚至還有所加成,在此地她的神識擴散範圍更廣。

茅瑞蹲在一張賭桌上一動不動,繼續等待機會。剛才受攻擊時茅瑞與監視人走散了,不過監視人對隱匿術的增幅效果還在,女金丹如此大面積散開神識,茅瑞也不用擔心會被發現。

女金丹始終保持着警惕,神識散開,不露絲毫破綻,使得監視人找不到出手機會。

蹲在賭桌上的茅瑞,正想着要不要幫監視人製造一個機會,結果機會主動送上門來了。

一聲巨大轟鳴,原來是欣雨醒了,掀開被子觸動茅瑞設下的機關,貼在血衛身上的十餘丈火鳥術符籙炸裂。

女金丹微微分神,神識重點朝着轟鳴傳來處查看。也就在這時,監視人出手了,一把法寶之劍飛出,頃刻間斬去女金丹一條胳膊。

這還是女金丹反應及時,避開了脖頸位置,不然就不是少條胳膊,怕是腦袋都要搬家。

負了傷的女金丹,二話不說施展土系術法朝地面逃遁。

賭坊眾人只看到一道模糊身影緊隨他們的首領而去,速度之快恐怕也是名金丹修士。

自然是監視人了。

在這賭坊之人心神不穩之際,茅瑞也動了,悄無聲息來到築基後期修士身後,不帶絲毫殺氣的揮動血鐮。

當築基後期修士察覺之時,其腦袋已在空中打轉,最後只看到一具熟悉無比的無頭身體緩緩倒下。

血鐮鐮刃何其鋒利,斬殺一名毫無防備的築基修士,對方都來不及感受到疼痛。

一切都是在極短時間內發生,從女金丹手臂被割,到築基後期修士身首分離,前後不過三個呼吸時間。

茅瑞身上的隱匿效果還未徹底消失,趁此機會腳下地面碎裂,身形如箭矢般竄出,將就近一名築基中期修士腰斬。

直到此時,賭坊眾人才發現了茅瑞存在,在幾名築基修士帶領下,各種術法朝着茅瑞砸去。

第一波術法攻擊是最為猛烈的,幾乎人人都提前掐好了法訣,可以隨時釋放。

茅瑞又是施展空間壁抵擋,又是縮地成寸進行躲避,好不容易等到這一波術法結束,再次施展隱匿術隱匿身形。

“在哪!”

沒有了監視人加成效果的隱匿術,被餘下一名築基中期修士看破,給眾人指示茅瑞位置。

茅瑞本意是隱匿起來,以戲耍方式逐個進行擊殺,緩緩削弱對方實力。既然那名築基中期修士能夠看破其隱匿,只好改變方略,先將他殺了。

一連召出百來具血衛,去對付那些凡人的鍊氣期,茅瑞自身朝着築基中期修士徑直衝去。

邊境戰爭中,光撿靈石就撿了近百萬,煉製血衛的屍體還會少嗎?

若不是目前神識孱弱,控制一百具血衛已是勉強,做不到每一個動作極其精準的地步,茅瑞可以讓賭坊中充滿血衛身影。

築基中期修士全神貫注,一點也不敢小看茅瑞這個練氣圓滿,那只是假象,實際戰力絲毫不比他差。

賭坊到底招惹了怎樣的存在?一個殺築基修士如切瓜砍菜的練氣圓滿,一個還未露面就令他們坊主失去胳膊的金丹修士。

監視人與女金丹足足酣戰半個時辰,最終被重傷的女金丹施展秘術逃遁,監視人嘗試追趕,奈何速度並非他所擅長,未能追上。

心中擔心茅瑞出意外,畢竟那麼多人圍攻他,還有不少境界遠超茅瑞的築基修士。只好放棄繼續追趕,無奈返回賭坊。

可當監視人回到賭坊時,整個賭坊滿是血腥氣,隨處可見尚未乾涸血跡與被術法破壞的痕迹。不見任何一名賭坊之人,唯有滿身血污的茅瑞,坐在一張賭桌上抽着煙。

監視人神識一掃,茅瑞身上毫髮無傷,沾染的均是敵人之血。

放心之餘監視人也是有點奇怪,賭坊其他人呢?莫不是被茅瑞不受任何傷的解決了?

想到這監視人已經搖頭,怎麼可能?他與女金丹戰鬥,修為比對方高都受了些許小傷,茅瑞面對一群修為比他高之人還能毫髮無傷,實力是有多強啊?

茅瑞沒問監視人結果,給出的符籙已經使用,能感應到女金丹正在以一種極快的速度遠離,跳下賭桌朝欣雨記憶中存放三十萬靈石的倉庫走去。

“賭坊修士呢?”茅瑞不問,監視人卻是忍不住問道。

“解決了呀。”茅瑞隨口回道,撕下麵皮恢復成原來面貌。

監視人不在細問,心中憂愁着回宗門該如何稟報自己離開茅瑞的半個時辰。

穿過一條條迂迴的地下通道,兩人來到一座大陣前,欣雨兩人的記憶,放有三十萬靈石的倉庫就在這座大陣之中。她們也只知道位置,從未進入過。

茅瑞望向監視人,這座陣法等級不低,茅瑞看着頭疼,以他的陣法造詣每個十天半個月別想pòjiě,只能指望監視人了。

“前輩可有pòjiě之法?”茅瑞問道。

“pòjiě需三天,強攻只需一個時辰。”監視人說了聲,召出法寶對這陣法開始猛攻。

茅瑞凝神查看陣法,只是一座單純的防禦陣法,並無任何關聯,即便強行破之也不會損壞倉庫內物品。也就隨着監視人去了,自己在旁等着便是。

在監視人破陣期間,茅瑞找了個房間清洗身子,換了間乾淨衣裳。賭坊還提供某些服務,洗浴等倒是一應俱全。

舒舒服服洗完後,回到倉庫這,陣法也被監視人破的差不多了。

陣法被破,被陣法遮掩的景物顯露而出,茅瑞與監視人同時皺眉。陣法之後並非是個倉庫,只是一面雕有花鳥圖案的石牆。

“搞錯位置了?”監視人問道,心中有了幾分猜疑,茅瑞這是打算獨吞?

“不可能啊,兩女記憶中的倉庫都在這。再說了,一面石牆有必要用大陣守着嗎?”茅瑞說道。

監視人也覺得有理,有他在茅瑞即便想要獨吞靈石也沒有機會,只能說明石牆上另有玄機。

石牆材質特殊,神識觸之即反。

“砸了再說?”監視人作勢就要操控法寶砸了石牆,被茅瑞出聲制止。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