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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瑞來到了御獸院,見到了張院長與陸峰主,穆玉那邊也傳訊過了,只是還未到。

“為何不讓我對暗香出手,哪怕暗香背後是玄月峰,想要破壞一家剛開業的店鋪並不困難,那個時候我們的計劃也有挽救餘地。等到現在再想對付暗香則困難不少,而且針對煉金峰計劃也很難挽救。”張院長見了茅瑞便質問。

起先,暗香剛出現可能會阻礙到計劃的苗頭時,張院長與陸峰主就要對暗香搞點小手段,被穆玉阻止,茅瑞也離開山谷特地傳訊一聲。

後來不知怎的,陸峰主便不再堅持對暗香出手,唯有張院長至今念念不忘。

“張院長你先別急,計劃沒有失敗,只是被延遲實施。煉金峰會被整垮,御獸院也能成為頂替煉金峰的九峰之一,就是時間推後了點。”茅瑞說道。

此次計劃雖由茅瑞主導,可茅瑞就是為了出一口惡氣,最大的獲利者是張院長或者整個御獸院。這也是為何張院長如此重視此計劃原因。

“至於為何阻止你對暗香出手,是因為我和峰主也是暗香利益的獲取者,還有就是那段導致我們計劃瞬間停滯的佳話,是我想出來的。最後一點,吳師兄與何師姐結為道侶一事是陸峰主與穆峰主更早答應好了的,一旦令暗香關門,因暗香而公開關係的兩人,這道侶即便能成怕也不會和睦。你讓陸穆兩位峰主以後如何面對兩人?”茅瑞緩緩解釋道。

張院長看着茅瑞,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這世上竟然還有這種人,自己一個計劃被另一個計劃給破壞,而那另一個計劃也是他自己想出來的。

“陸峰主也早已知道?只有張某一人蒙在鼓裡?”張院長轉而對陸峰主問道。

“那對小情侶出現後才了解些許,因多半是猜測,便沒明言。”陸峰主無奈道,怎麼到頭來他成惡人了呢?

“算了,不去管暗香了,就說接下來該如何?”張院長長於口氣,對兩人問道。

“計劃無需作出改變,我們只要想出一個***繼續執行下去的對策便可,等我家峰主來了,大家一起商量下。”茅瑞笑着道,反正關於對策,他是沒辦法了,就靠三位想出個好點子。

張院長正要說話,突然神色一凝,與陸峰主對視一眼,同時掐訣,隨後散出神識。

茅瑞勉強能感應到兩人神識在離體後變得捉摸不定,擺明了是在隱匿自身行蹤讓人難以捕捉。兩人一同行動說明十分重視,茅瑞自認沒有那隱匿神識的手段,為了不添亂,強忍着散出神識去查看一番的衝動。

一會兒後,兩人神識歸體,茅瑞好奇看着他們,兩人沒有多說,茅瑞也就沒有多問。

又過一會兒,穆玉到來,三位一峰或一院之主就此展開討論,茅瑞沒有參與進去就在旁邊聽着。

一個時辰了也沒討論出一個完善對策,茅瑞算了算時間,快到飯點了得趕在給山谷幾人送飯的執法隊弟子進入山谷前回去。

哪怕自己時不時偷溜出谷的事,執法殿堂高層早已心中有數,畢竟是暗地裡的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若是放到明面上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第二天茅瑞又獨自偷溜出谷,穆玉三人在昨天已經根據宗門規則的一些漏洞,想出了一個勉強還可以的對策。

茅瑞聽後也只能點頭,雖然不怎麼靠譜,可總比沒有來得好。

暗香開業已有一個月,過了最初新鮮感,去店鋪購買服飾的宗門弟子逐漸減少,生意漸漸趨於穩定。隔上幾天推出新款,倒是能讓生意在短時間內好上不少,只不過沒了剛開業那幾天來的火爆。

地宗在經歷兩場不小的熱鬧好,再度回歸原本的平靜,地宗弟子們修鍊的修鍊,執行任務的執行任務,各自乾著各自該乾的事情。

如今已是沒有人堵在煉金峰山門外叫嚷,柳峰主見風聲平息解除封山禁令。

這段時間可將柳峰主整的憔悴不少,內查查出幾個心術不正賺取黑心靈石的弟子,均被柳峰主逐出宗門。這也是眾人怒火有所平息的原因,否則現在能否解除封山還是個問題呢。

最令柳峰主心煩的是,都快兩個月過去,那個給煉金峰潑髒水的齷齪小人至今還未找到,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

對方就此收手也就罷了,隨着時間推移柳峰主有信心使得煉金峰恢復往日繁榮。怕就怕這暗中之人還有後手未出,就等着他柳峰主放鬆警惕的那一刻。

終日防賊最是累人。

這一日,一名地宗弟子從外回到宗門,引起不少人注意。此人滿身血污,多出傷勢顯而易見,瞧不清面容。只能判斷出他是一名院落弟子,至於是哪一院落卻是無人知曉,因為此人左臂被硬生生撕掉,沒有綉有標誌的左袖。

此人渾身殺氣騰騰,直奔宗內某處而去,凡是途中遇到他的地宗弟子紛紛跟在其後方,更有好事之徒傳訊友人一同來看熱鬧。

“煉金峰,你們還我兄長命來。”獨臂弟子一路不做停留,直接來到煉金峰山門外怒吼,此聲灌注了靈力於其中,響徹整座煉金峰。

煉金峰諸多弟子皆是來到山門處。

正在處理意見峰內事務的柳峰主也是聽到聲音,內心咯噔,暗道不妙。二話不說趕往山門,並在途中傳訊所有長老。

“你是何人?為何說我煉金峰謀害了你兄長性命?可否詳細說來。”柳峰主來到山門,冷靜問道。

獨臂弟子眼中滿是仇恨,死死盯着柳峰主冷聲道:“半年前我與兄長外出追捕一名宗門細作,半月前終於找到細作藏身處,二打一本是勝券在握,中途由你們煉金峰煉製的兩件靈器先後蹦碎,兄長為助我逃離而喪命。”

獨臂弟子說到後來情緒激動,扔出一堆靈器碎片,嘶吼道:“執行任務前剛到手的靈器,與對方同階靈器碰觸幾下便成這樣,這不是你們煉金峰害了我兄長還是誰?”

柳峰主看向那堆靈器碎片,神色凝重,的確是煉金峰煉製不假。而且柳峰主可以看出,在煉製過程中煉製之人偷工減料,導致靈器真實品質極差,堅硬度只能規劃在法器範圍,僅僅具有一個靈器外表而已。

柳峰主心中嘆息,此事...很棘手。煉金峰幾名緊隨柳峰主趕到的長老臉色也是不好看。

煉金峰外此刻聚集了大量地宗弟子,私底下議論紛紛。

“前段時間剛有人說煉金峰為人煉器時偷工減料,這下直接害死了人。”

“上次宗門沒有出面處理,煉金峰驅逐了幾名弟子遍平息了眾人怒火,這次可沒那麼容易嘍。”

“看他們以後還敢不敢私吞煉器材料。”

“要我說之前幾個逐出宗門,懲罰的太輕了,因當眾處死才是。”

“我可聽說上次一名瑰異峰弟子和幾名真武峰弟子無意間闖了點小禍,其他峰主院長都認為從輕發落,唯獨柳峰主一人,不僅要求將人逐出宗門,還要廢去人家修為。”

“呸,真特么不是個東西,惡意削弱其他峰院實力,偏袒煉金峰弟子。”

這些言論煉金峰之人聽到了,獨臂弟子也聽到了,盯着煉金峰所有人,發出慘笑。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笑着笑着,獨臂弟子猛然飛向柳峰主等人,渾身氣息絮亂,這是要拼着自爆拉上幾個煉金峰弟子墊背。

柳峰主自不會令其自爆成功,一旦此人死了,煉金峰可就真說不清楚了。且身為宗門高層,也不會眼看着弟子在面前自爆,有能力阻止卻不去阻止。

所以在柳峰主揮手間,獨臂男子氣息被安撫下來,並陷入昏迷之中。

柳峰主伸手輕招,獨臂男子以平躺的姿勢漂浮到柳峰主面前。

“放了他。”一聲怒喝傳來,一道遁光急速趕來,其後還有五道速度慢上一籌的遁光在,更後方是浩浩蕩蕩幾百號人影。

遁光散去,一名儒衫中年人凌空站立,臉上滿是煞氣。

“是浩儒院文院長,獨臂人是浩儒院弟子不成?”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幅模樣的文院長,以前的他面對誰都是友善的。”

“被煉金峰坑害的兄弟兩在浩儒院必定備受重視。”

在圍觀之人議論之時,文院長後方浩儒院弟子已經臨近,眾人主動為他們讓出空地。

浩儒院總計三百餘弟子,煉金峰外便有兩百八十人,可謂傾巢而出。

“文院長請你冷靜些,此事還有待調查。”柳峰主說道。

“屁話少說,放了景明。”文院長罵道。

文院長居然罵人了,這可令圍觀之人長了見識。

“景明?莫非是王景陽,王景明兩兄弟?”

“煉金峰這下倒霉了,他們兩個以及浩儒院大師兄,可都是文院長親傳弟子啊。”

“也難怪浩儒院要傾巢而出了,院長兩個傳人一死一傷,換誰都忍不了。”

柳峰主也是皺眉,該死,就不能換兩個平常點的弟子?